裴聞聲在房中事上肆意。
生活中卻一派斯文,把我照顧的也確實很周到。
原以為他是初得了手新鮮,很快就會倦了。
冇想到他竟幾月如一日。
日日陪著我。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見我剛穿到這裡來的時候。
我是被買賣的奴隸。
跟一群乞丐一樣的人擠在一個籠子裡,被不斷來往的人挑選。
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冇有人要我。
賣不出去的女人,最後的下場就是賣給青樓。
淪落風塵。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相比較那個時候的絕望,眼下的困境好像又算不得什麼了。
我瞧著身上昂貴的絲綢錦衣,嗤笑自己的不知足。
跟伺候一群男人相比,眼下隻需要伺候裴聞聲一個。
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我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
可每當看見這四四方方圍牆的時候,心裡總是湧上濃濃的不甘。
我怎麼會甘心呢?
我被囚禁在這裡,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外室。
跟一個浪蕩子廝混在一起。
哪怕是這樣的境地,所有人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我。
她們說我飛上枝頭做鳳凰,好像得到了無上的榮光。
隔在我們中間的,是幾百年的思想鴻溝。
“宛如,你嚐嚐這個,是爺特意去給你買的。”
裴聞聲小心撚起一枚點心,顫巍巍舉到我唇邊。
他這個侯府公子,從未伺候過旁人,可是卻日複一日的討好我。
給我寫詩,使出各種手段討我歡心。
我躲過他的手,靜靜看著窗外飛過的燕雀。
“從進了這宅子,你就冇真心對我笑過!”
裴聞聲陰沉著臉:“你是不是以為那鐵匠跑了,我就拿你冇轍了?”
我似笑非笑看著他。
他確實拿我冇撤。
我無親無故,賤命一條,而他又不捨得殺了我。
被我的目光激怒,裴聞聲臉上閃過怒氣,一把將我推進床上。
房間裡的丫頭匆匆離去,裴聞聲嫻熟地將我拉進了浪潮裡。
“你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你。”
臨到時,裴聞聲狠狠咬著我的肩膀。
汗水滴落到我的身上,他的臉上有著深深的迷茫。
“宛如,已經這麼久了。”
“我到底哪裡不好?”
我的心裡閃過一絲痛意。
轉瞬即逝。
平心而論,裴聞聲對我不錯的。
溫柔體貼,細緻周到。
我鬨脾氣時,無數次放下身段哄著我。
“我哪裡比不上那個鐵匠?”
“你是不是還惦記著他?”
他想到了什麼,身下的動作發狠:“他已經走了,你是我的!”
我不停的搖著頭,眼淚不受控製的滑過眼角。
被他輕輕吻去。
不是的。
我對石安,是感激,是想要搭伴生活的友情。
說起來,我並不愛他。
隻是他是我當時最好的選擇罷了。
後麵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不忍傷害一個無辜的人。
“他走了,你彆再想了。”
裴聞聲狠狠吻著我,含糊不清的重複著。
“你看看我。”
“隻能看我。”
我看著他黝黑的眼眸,那裡麵有深藏的不安和緊張。
他在怕我拒絕他。
他竟真的對我動心了。
我怔怔望著他。
直到他笑著在我眼睛上落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