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冇試過寡婦。”
他把玩著灑金的扇子,說出的話令我膽顫。“想來寡婦彆有一番滋味。”
不過是一場擦肩而過,我招惹了這個甩不掉的煞星。他把我按在榻上,笑的肆意。
“早晚有一天,你會求著跟我在一起。”
在階級權力麵前,我那可憐的自尊不過是貓捉老鼠的遊戲。
……
“我再問一遍,你願不願跟著我?”
裴聞聲神色淡然,修長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
他隻需要動動手指,就能輕易捏死我。
就像捏死一隻鳥兒一樣容易。
他說“跟。”
不是娶妻,不是納妾,是像小貓小狗一樣。
跟著主人。
我的心裡泛起無限悲涼,想起還在大牢裡的石安。
想要逃,卻怎麼也逃不掉。
“說話。”
他的臉色已經不耐煩,眉頭微微皺起。
我睜大眼睛,臉上浮起溫柔笑意。
“我願意。”
我的身體微微顫抖,努力想要求得一絲機會。
“裴郎,求你,給我一分體麵吧。”
就算隻是個玩意兒,也多少給我一點尊嚴吧。
作為一個穿越女,我已經毫無底線,隻想求得一絲尊嚴。
裴聞聲嗤笑一聲,一把將我抱起,摔進了香氣濃鬱的帳子裡。
“宛如,聽話。”
他絲毫冇有理會我的懇求,在這青天白日裡,隨隨便便將我攬上了床。
我瞧著帳頂不斷搖晃的穗子,緊緊咬住嘴裡的苦澀。
我在這古代掙紮了這麼久,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我怎麼也想不到。
已經死了的我,一睜開眼,竟然又活了。
隻是這個時代卻不是我熟悉的世界。
我從一個現代社畜變成了給人沖喜的小娘子。
大婚當夜,我那病秧子夫君就氣絕而亡。
這是一個善良的書生。
臨死之前,他握著我的手,暗淡的目光裡露出歉意。
在這封建森嚴的古代,才十幾歲的我,將要守一輩子活寡。
中年喪子的寡婆婆受不住打擊,辦完兒子的後事,就臥床不起了。
我小心謹慎伺候著老太太。
她要是死了,我怕是也艱難了。
在這封建愚昧的古代,新婦進門,先死丈夫,再死婆母。
縱然與我無關,但是這克人的黑鍋我是背定了。
可最終卻是事與願違。
我忍受著鄰居的議論和鄙視,默默處理完婆母的後事。
從今以後,在這個古代,我要一個人努力掙紮活下去。
世事艱難,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寡婦,想活下來實屬不易。
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石安哥向我伸出了手。
他是一個樸實的打鐵匠。
父母雙亡,守著祖傳的鐵鋪,勤勤懇懇勞作。
最大的夢想,是能夠娶我做妻子。
看著眼前這個麵容憨厚的男人,我心裡泛起暖意。
就這樣吧。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
他不嫌棄我剋夫克家人,還是個寡婦。
我不嫌棄他貧苦。
不過是求得一日二人,三餐四季。
在他紅著臉向我求親的時候,我終於點了點頭。
“我願意。”
我願意嫁給石安,做個貧苦的鐵匠娘子。
女子成親需要自己繡嫁衣,可是我是穿越女。
我不會繡活,特意在城裡的繡鋪子定了嫁衣。
拿著紅彤彤的嫁衣,我滿心歡喜幻想著未來的日子。
一陣風吹來,那鮮紅的蓋頭隨風飄落。
再抬眼,我見到了裴聞聲。
他那雙如玉一般的手上拿著我的蓋頭,我紅著臉跟他道謝。
這位公子渾身貴氣,脾氣卻好的很。
我以為我遇到了一個好心人。
卻冇想到,我遇到了今生最大的劫難。
裴聞聲的脾氣並不好。
他對我態度和煦,不過是因為,豺狼見到了獵物。
他臉上揚起的不是笑容,是誌在必得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