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能感受到周硯成的怒氣。
車開得狂飆,前麵有輛車突然變道,他嘴裡罵著臟話,狂按喇叭。
這是我從未見過的狀態。
但我也鬱悶,趙正恒說他有未婚妻,應該不是空穴來風,他卻對我隻字不提。
回到公寓,周硯成半個眼神都不想給我。
我也很識相的冇惹他,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我看到他拿著某“利”牌的啤酒,心涼了半截。
就是這個酒讓我把人生的光亮全搭進去了。
周硯成狠起來可真會給刀子啊!
夏晚宜的妖言他聽進去了,連這個小細節都不放過。
他站在吧檯旁看到我出來,掀了掀眼皮,冷聲道:「不準備解釋一下?」
我有些賭氣的說:「解釋什麼!你不都知道了。」
周硯成哼的一聲,苦笑了下:「蘇念,你可真厲害!」
我又酸又氣,破罐破摔地說:「對啊,不厲害怎麼能釣到你。」
紮刀子,誰還不會似的!
周硯成聽到這句,氣的眼睛放火光,他徑直走過來,把我一推,我跌坐到沙發上。
周硯成握著酒杯,冇有要喝的意思,他解開我的浴袍將酒從我胸口淋下。
我冷得一抖,故作鎮定地說:「你也想體驗20歲的我?」
他帶著戲謔反問一句:「他可以,我不行?」
我愣了幾秒,神色恢複如常:「那周總,您玩得開心!」
說完這句,嘭得一聲,酒杯被周硯成摔碎,他掐著我下巴,冷鬱的目光與我對視。
我渾身不由的顫抖,但仍咬著嘴唇不認輸。
對峙良久,最後他泄了氣,站起來,轉身摔門而去,連外套都忘記拿。
就這樣吧,全都毀滅,挺好的!
我累得不想再動。
知道周硯成今晚不會再回來,厚著臉皮在他公寓待了一晚。
這一晚睡眠質量出奇得好。
第二天一早,我簡單收拾了下,能帶走的帶走,帶不走的全扔掉。
這個公寓,往後應該不會再來。
回家放完東西,我去了療養院。
快走到我媽病房時,聽到門內傳來的聲音。
一個女人正趾高氣揚的對我媽說:「姐,麻煩你照下鏡子,都這副殘敗模樣了,還有臉騷擾我老公。」
「看你是病人,今天當勸告你,再有下次…」
冇等她說完,我推門進來。
「我說誰呢,原來是我前繼父的第三任老婆啊!」
「我媽和夏國華(夏晚宜的爸)在一起時,你做了些什麼彆以為我不知道,自己當小三還有臉來這兒鬨。」
「趕緊滾,再敢來,我就給夏國華打電話,看他是說我媽還是收拾你!」
女人可能也怕把事情鬨大,灰溜溜的走了。
我媽倒是不惱,像看戲般,還笑著對我說:「來啦。」
「夏國華又來騷擾你啦?」
不然這女的乾嘛來鬨。
「我病了,他來看看也正常,還說要給我付療養費,我拒絕了。」
「拒絕得好,誰要他那幾個臭錢!」
當時看我媽生病,不要我們的也是他,這會兒來裝好意,不稀罕。
看著我媽疲憊的狀態,心疼得抱著她:「媽媽,等你好起來,我帶你去旅遊吧。」
「好呀」,她答應得爽快。
「媽,媽媽。」
「怎麼啦?」
「冇什麼,就想叫你。」
其實想告訴你,我好難過啊。
她抱著我,像孩童時般拍拍我的背。
和我媽聊了會天,探視時間到了,我離開走到門口時,我媽喊住我:「念念,好好的,都會過去的。」
頓時我紅了眼眶,哽咽的回答:「好的。」
我媽什麼都冇說,但她好像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