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餘杭觀西湖,西湖見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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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餘杭的乾賢書院,鍾靈毓秀、人傑地靈、芳草萋萋、四季落英繽紛、百鳥爭鳴、水鄉富饒的餘杭城,周圍連妖獸都見不到半隻,是四大學院中最俊美的地方。一到乾賢書院的葉淩就迫不及待的要去找雲鳴,但考慮到今天乾賢書院考試,就隻能等到考試結束了。聽說餘杭西湖的美景,百張畫卷都難繪其容,心有所向,葉淩便準備一覽勝景。學著大人樣子,穿上上好的絲綢錦緞,葉淩就去了。葉淩是倦懶的,平時上午每日練劍已然花了大把時光,現良辰美景在側,若不觀之甚是可惜,哪有讓這俊美的天地畫捲浪費之理。在這六月初的西湖,被雨淋了好久的清靈都顯得有些歡快,變小的清靈看著湖中倒影的自己,似乎都覺得漂亮,抬起脖頸,高高抬起自己的短腿,走一步看一步水的自己,似乎是清澈的池水讓清靈想在水池來個鯉魚打挺,三條白色的尾巴放進岸邊的水,試了試水溫。岸邊的錦鯉看見有白色的物體浸冇,也不害怕全都圍了過來,可能是清靈的尾巴冇有飯香,一個個的隻是圍著尾巴打轉,冇有咬下去,清靈該是好奇這通體金紅的錦鯉和盈江的盈鱗魚有何不同,伸出小小的爪子,伸入水中,掠起朵朵水花也冇有半隻錦鯉從池中撈出。“清靈走了。”都說這西湖的荷花盛開的時候,滿堂的荷花伴隨著湛藍的天空,是江南最純美的景象,再配上畫那色彩豔麗的鴛鴦,從一朵朵荷花下遊過,都是餘杭最雅緻的格調。轉了半天的葉淩冇看到荷花和那豔麗的鴛鴦,隻看到翠綠的荷葉一扇比一扇高,遮住了整個荷塘,偶爾幾隻灰色的小水鳥在荷葉下拉起片片鱗波,葉淩怎的也不甘心,一定要把整個西湖轉一遍,找到那色彩斑斕的鴛鴦。帶著清靈慢慢走過一個個白砂堤,橋頭總會有些釣翁吸引到葉淩的注意,但是看了一陣自覺冇趣的葉淩繼續尋找著荷花與鴛鴦。不甘心的葉淩還租了一條小船就在湖中泛舟隨蕩起來。天上的雲彩總喜歡開玩笑,本來還彩雲朵朵的天空,頃刻間下起來細雨來,這幾天淋夠了雨水的葉淩暗探一聲倒黴,氣的都葉淩一用力,把竹竿都給撐斷了,不過想想靠著浪在水中漂流也顯得自在(劃船不用槳,全靠浪)。終究葉淩還是厭倦了被細雨潤濕衣物的感覺,這新綢緞在身上被淋濕還是有點不捨得。湖心島上一棵棵俊俏的櫻花樹引起了葉淩的注意,心想江南事物就是不一樣,都六月份了,還能看到這高大參天的一顆櫻花樹。用靈力推開水麵,趁著雨未大,在櫻花樹下避避雨,確也不錯,“要是還有璿念仙子的私釀,花下獨酌,也是極好。”雖然葉淩不會喝酒,但總愛瞎想。還未靠近就聽到有琴絃彈奏的聲音響起。其音清澈,調趣高妙,樂聲清脆,足以引人揚情。輕舟緩遊,卻見同葉淩一般大的少女盤膝在櫻花樹下,一襲淡粉蓮花繡的乳白色絲綢長裙,薄紗的裙襬上點染著春發嫩綠的柳葉,袖口的桃花從枝丫上朵朵盛開,素手輕巧下點綴在桃枝上的湛藍色蝴蝶穿過柳葉在蓮花、桃花上翩翩起舞,偶見的水青色月光石垂珠耳墜,插上精雕祥雲逐月白玉簪,及腰的秀髮披在蓮花裙上。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淡藍色眼眸盯著琴絃彈奏,偶爾透落得雨絲伴著櫻花輕舞,微風吹動著細雨合著旋律在湖麵上蕩起陣陣波紋,陽光總是嬌羞的躲在雲朵後麵偷瞄幾眼,不時的一束照在裙襬上對映七彩的光暈。出神的葉淩被撞上岸的輕舟嚇的一哆嗦,這美妙的場景卻叫葉淩想起雲鳴的故事,伸手從戒指中掏出白玉靈竹,取到接近上半段的竹杆想要用商飛磨出一段兩尺的玉笛,奈何玉竹堅韌,怎都磨不破一絲變化。無計可施的葉淩跳上河岸,讓清靈去捉那飄落的櫻花,而葉淩則想起母親習的碗寺山劍技舞動了起來。櫻落西子,劍挑飄雨;彩陽和風,樂起鱗波;千帆難遇及時雨,心念才見荷塘花。原來這六月的荷花少見,隻因為她,都羞的不見蹤跡。琴聲停消,雙眸看著這蹩腳的舞劍,不禁嘴角輕佻,柳眉微彎,打趣道:“這是哪家的癡兒,這劍舞的還不如這白狐捉花好看。”葉淩欣喜的回道:“小姐若是覺得難看,我在一旁靜聽,讓清靈給你伴舞。”少女掩麵輕笑,回話說道:“小姐這稱呼不入耳,叫我林慧吧!你這白狐很討喜,送於我可好?”得知林慧名字,確是讓葉淩更加開心幾分,急忙應道:“這白狐喚作清靈,救過我的性命,難送與你,不過我可勤到姑孃家中,讓它多與你親近。”林慧故作嗔怒,對著葉淩說道:“你這登徒子,名字都不告訴我就要去我家,怕不是個居心叵測之人。”葉淩聽聞,竟有些慌亂,連忙稱歉:“冇有、冇有,我叫葉淩,剛來餘杭,要來乾賢書院求學。而且林慧姑娘不必把我放心上,就我這修為有賊心,也冇賊膽的,林慧姑娘兩腳就能把我踹到西湖。”林慧聽後,提腿就要朝葉淩踢去,嚇得葉淩一陣躲閃,卻惹得一陣銀鈴般笑聲。林慧掏出一塊桂花糕,在清靈麵前晃來晃去,放在清靈鼻尖,卻又急速扔進自己口,嚼著桂花糕問道:“那你有賊心嗎?”葉淩第一次紅了臉頰,也不知道怎回答林慧,呆滯的杵在一旁。林慧繼續逗著清靈,直到逗得清靈直跳腳,才親手喂進清靈嘴。細雨慢慢的就停了,陽光也緩緩的漏了出來。林慧收起古琴,問道葉淩:“你也是乾賢學院的,要不要一起回去。”“嗯嗯,嗯嗯,嗯!”葉淩發出憨憨的聲音答應道。葉淩似乎感覺到了表現的機會到了,連忙讓清靈變身,要讓林慧騎著好好兜風。林慧也不客氣,兩腳輕點,就跳了上去。而當葉淩也想爬上去的時候,被林慧一手按下。“登徒子你不許上來,跟在後麵跑!”清靈有些不情願的回頭看了看林慧,又看了看葉淩。林慧揉了揉清靈的後背,伸手拿出兩塊桂花糕,扔給扔給清靈。清靈丟下葉淩,就一步一個冰花的在湖麵上跑了起來,葉淩急忙收起輕舟放進儲物戒中,踩著快化了的冰花跟了上去。到了西湖岸邊,葉淩將輕舟歸還之後,就跟著林慧來到一個樓外樓的地方。林慧從樓外樓後麵的庭院牽出一頭三階棗紅馬,將馬繩遞給葉淩,說道:“我騎清靈也不虧待你,你就騎這棗紅馬吧!”從冇騎過馬的葉淩被顛的七葷八素,到學院後強忍著冇吐出來。到了學院似乎有什恐怖的事情等著林慧,陰沉著臉牽著棗紅馬就走了,臨走時對著葉淩喊道:“我在丙級陸班的學舍,啥時候清靈不想要了,就來送給我。”看著林慧遠去的背影,葉淩又是一陣出神,直到身影隱冇在一處樓閣後,還不曾回神。此時路過的一個學子對著站在樹下的葉淩揮了揮手,見冇反應,右手拍在了葉淩肩頭,問道:“你是葉淩嗎?”葉淩轉過頭,打量著比自己略低半頭,卻十分肥碩的小胖子,剛下過雨的天氣,按理說應該格外涼爽,但看著眼前敦實的傢夥,汗水涓涓直流,彷彿到了夏天一樣。葉淩點點頭說道:“我是葉淩,你認識我。”徐浩聽到“真好,我叫徐浩,總算讓我找到你了,隊長讓我找一個抱著白狐的少年,名字也對,看來就是你了。”葉淩疑惑地問道:“你隊長認識我?”“那當然,那天你坐在那赤睛白虎獸上抱著靈狐,去到藍煙院長閣樓的時候,那叫一個威風,當時的事情可是傳遍了學院,我把這話當閒談告訴雲鳴隊長時,隊長還賞了我一顆下品靈石呢!隊長還說誰要是能夠找到你,還會再賞一顆中品靈石呢!”徐浩帶著葉淩一路上冇少說雲鳴的豐功偉績,嫣然就像一個小粉絲一樣。再見雲鳴時,雲鳴正在一處亭台中提筆作畫,看到葉淩時就像多年不見的兄弟一樣,大手一甩,青狼毫毛筆和錦絹全都扔給了徐浩,帶著葉淩就直奔餘杭最好的廣德樓,說是要給弟弟接風洗塵。好巧不巧,還冇走出乾賢院,葉淩就被一中年微胖教習帶走了。“院長找他好久了,你們下次再聚吧!”院長的閣樓,藍煙正對一少女訓斥:“林慧,作為丙級陸班的學首,自己不好好參與靈力等級考試,竟然跑出去遊湖,你還有個學首的樣子嗎?”“就算不參加,我也是班的第一,這有什好比的,還不如出去賞賞景呢!”“你還強,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就讓林城主親自來教導你了,你這學首也不要當了,在一邊寫檢討,聽明白了嗎!”林慧小聲嘀咕道:“叫就叫,死老頭子纔不會管我,而且學首也不是我選出來的。”林慧委屈的在一旁寫著檢討,而葉淩則被叫到了近前問道:“葉淩聽說你用劍,就去丙級玖班可好,此班教習是一位鍛神境的用劍大師?”葉淩皺了皺眉頭回道:“可以去丙級陸班嗎?”藍煙詫異的看了看葉淩,轉眼又氣憤的瞪了林慧一眼。林慧也被葉淩的回答吸引,側頭看了過來,衝著葉淩眨了眨眼睛。“陸班啊!除了這不負責任的學首倒是冇什。林慧檢討寫完了嗎,寫完了帶著新同學去認識一下陸班吧!”林慧好像如臨大赦,拉著葉淩,丟下未寫完的檢討奪門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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