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月亮很圓,很美。
畢竟每年這個時候一大家子人都會聚在一塊吃喝玩樂,講述著各自在前一年的經曆。
在這一天,遠離家鄉的異人無論身在何方,無論自己是否過得好與壞,無論回家的路上遇到怎樣的困難,他們都會趕在天黑前與家人相聚,一同坐在一起吃著早己準備好的飯菜。
賢惠妻子會為丈夫和公公上酒備飯,孩子會乖巧得依偎在媽媽的懷裡,婆婆則會在一旁喊道:“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和年輕人一般見識。
哎!
我說行了,少喝點!”
老人則會笑著與兒子自顧自的喝著。
還不停地喊“滿上!”
........然後在一家人歡聲笑語中,一家人整齊地坐在一塊等候著那個節目的開始。
那個全國人民都會觀看,代表著除舊佈新,闔家團圓和祭祀祖先的節目——“春晚”“啪 啪 啪 ......”隨著鞭炮聲的響起,人們在一棵大樹前跳起了他們每年都會跳一次的舞蹈。
為首的是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人。
雖然老人的年紀很高,己經屬於風前殘燭。
但他依然主持著這一屆的祭祀大會。
老人動作很慢,讓人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畢竟到了老人這個年紀的人,屬於是一隻腳踏入棺材的人。
可是不管是位於前排的小孩和老人還是後麵的年輕人。
他們舞蹈的頻率始終與老人一樣。
然而不管是誰,始終冇有一個人的動作姿勢比老人跳的都好。
伴隨著老人轉身,揮手,抬腳。
一句句祭祖之詞從老人口中唱出:“神子烈鳥,神女丹鶴;千年之前,於此立誓;以樹定情,相約至老;飛昇之際,點樹為靈;樹遂聚靈,破繭而出;滋養萬物,孕育生靈;吾等受恩,千年之久;特獻此舞,以報恩情;子名邦維,特求賜福。”
隨著老人喊完祭詞之後,所有的人也一邊跳著一遍唱著:“神子烈鳥,神女丹鶴;千年之前,於此立誓;以樹定情,相約至老;飛昇之際,點樹為靈;樹遂聚靈,破繭而出;滋養萬物,孕育生靈;吾等受恩,千年之久;特獻此舞,以報恩情;子名......,特求賜福。”
人群中,一男一女奔跑著。
女孩在人與人之間不斷地穿梭,像在尋找著什麼,準確來說應該是在找人。
因為男孩不斷地跟在女子身後衝著她喊道:“我說娜娜,彆找了吧。
你在這樣胡亂跑,不去參加祭祀,要是被邦維爺爺看到,等祭祀結束後,他肯定會教訓你的”。
娜娜則是衝他說道:“那也不要你管。
蛋蛋,我叫你來是幫我找郝楠的,不是叫你來妨礙我的”。
娜娜腳下絲毫也冇有停下。
被娜娜這麼一說,蛋蛋的臉立馬紅了起來。
隨後冇好氣地說到:“娜娜,你又說我。
你這麼說,以後我也要像郝楠一樣玩失蹤,到時候急死你。
嘿嘿。”
望著蛋蛋那1米55的矮個子,胖墩墩地,跑起步來跟著肉球一樣,此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樣。
娜娜不由得噗嗤笑了出來:“哼,我纔不擔心你呢。
到時候急死的是你家裡人”。
在邦維村長帶領眾人舞蹈,永唱祭詞和娜娜,蛋蛋找人中。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新的一年即將到來。
皎潔的月光隨著微風照射進一間木屋中。
隨著月光照進木屋,躺在床上的男孩的身影也逐漸被照了出來。
男孩側躺在床上,他將自己的頭枕在胳膊上。
安詳地睡著。
在月光的襯托下,男孩精緻的五官和他那協調的身體比例給人的感覺就是——“美”。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安詳,那麼的溫馨。
忽然,男孩皺起了眉毛,他的表情變得極其難看,看上去十分痛苦。
男孩開始不斷地翻身。
一陣陣急促的呼吸聲打破了寧靜的氛圍。
毫無疑問是男孩痛苦的喘息聲導致的。
此時男孩平躺在在床上。
他的右手托在額頭上,因為汗水早己浸透了他全身。
漸漸地,男孩緩慢地睜開了雙眼。
而此時,他的雙眼早己充滿了淚水。
淚水隨著他那紅眸中緩慢流出,首至打在床上。
忽然,“哐嘡”一聲,木屋的門被人快速推開。
還冇等月光照映出她的身影。
男孩便被她抱進了懷裡。
在月光的照射下,一名白髮藍眸的女孩抱著黑色紅眸男孩靜靜地坐在一起。
好久一會兒,女孩開口道:“對不起,又讓你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