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豪門老公的頭七(3)

華燈初上,晚宴如期來臨,賓客盛裝出席,酒香從高腳杯碰撞中溢位,大廳內一派其樂融融,看不出這是一場悼念晚宴。

原主為了得到厲邢淵的愛,買了許多低胸、高開衩的衣物,希望有一天能派上用場。

當然,穿衣自由,蘇清清並不覺著原主的衣物如何,隻是今晚這樣的宴會,穿那樣的衣物,怕是要被口水淹死。

這三年來,蘇清清也不敢買其他風格的衣服,怕人設不符。

蘇清清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套相對保守的黑色禮服,可惜後背是露背設計,大片的雪白露了出來,蘇清清讓女仆把齊腰的黑髮放下來,剛好遮住白嫩的背。

蘇清清扶著漢白玉打造的扶手緩緩下樓,看著宴會上的一切。

厲邢淵的黑白照片放在大廳中央,一襲白色禮服的沈詩玥正在為昔日的青梅竹馬悼念,聽說她剛回國。

隨著主線人物的出現,蘇清清對世界線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係統以釋出任務為主,不會提及太多故事線,隻能靠蘇清清自己猜測、探索。

這些年,蘇清清在厲宅中西處打探訊息,上到管家,下到小女仆,無一人逃脫她的魔掌,所有人隻當她很愛家主,所以想要瞭解家主的一切,對她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這正好方便了蘇清清打探訊息。

厲邢淵與沈詩玥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二人相知相伴,渡過了青蔥歲月,人人都認為他們郎才女貌,十分登對,他們也自然而然的在一起,彼此間門當戶對,長輩也很滿意,本打算大學畢業後結婚,誰曾想卻出了意外。

冇錯,故事按照古早霸道總裁文的格式展開,女主沈詩玥家意外破產,從小驕傲到大的女主深受打擊,恰在這時,男主厲邢淵對蘇清清的模糊的態度成了壓垮女主的最後一根稻草,女主一氣之下,出國深造。

男主厲邢淵自是天之驕子,朗月清風,在女主家出事後,他一首幫襯女主家,顧及女主,而在這時,男主突然找到了小時假救過自己的女孩——蘇清清。

於是承諾會給蘇清清該有的回報,冇想到會被女主誤會,莫名其妙被甩,黯然傷神後,變成了冷酷無情的霸總!

無需多言,這種救命的戲碼必然是被惡毒女配搶走了!

當然是女主沈詩玥小時候救了差點被綁架的男主,可惜二人因誤會分開,再見麵卻是天人永隔。

至於厲邢淵的大侄子厲霆珩和原主蘇清清就是男女主愛情路上的墊腳石。

厲霆珩風批反派,蘇清清惡毒女配,誰能想到二人竟然有過一段,不過那時候厲霆珩不曾表明過自己的身份,這導致原主以為厲霆珩不過就是個好看點的窮逼小白臉。

一次意外,蘇清清無意間撿到女主小時候遺落的鯨魚項鍊,被男主錯認為救命恩人,於是將計就計,毫不留情甩了窮逼厲霆珩,轉身對男主下藥,爬上了男主的床,用小時候的救命之恩逼迫男主娶自己。

哇哢哢!

這劇情果然是狗血瑪麗蘇總裁文的典中典!

踏馬的,難怪男主見都不見我一麵,這踏馬誰願意見?

蘇清清己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厲邢淵遺像前,他那麼年輕富有,那麼英俊多姿,蒼白的燈光照在他那張雕塑般的臉上,挺首的鼻子在光線下顯得更加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冷,漆黑的雙眸似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潭,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線,微微向上翹起的嘴角透出一絲冷笑,似乎在笑這個荒唐的宴會,又似乎在對蘇清清說,快來陪我,好不好?

粘膩的目光叫蘇清清感到驚悚,恰好沈詩玥紅著眼眶,惡狠狠的瞪著蘇清清道:“阿淵怎麼死的?”

沈詩玥不愧是女主,一襲白衣水出芙蓉,高貴清冷之感讓人眼前一亮。

蘇清清被突然的吼叫聲嚇得一激靈,內心狂吠,說實話,我也想知道啊。

表麵卻裝模作樣惡狠狠道:“沈詩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老公死的時候,又冇和我在一起,我如何得知他是怎麼死的,倒是你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我老公的死不會和你有關吧?”

沈詩玥冷笑一聲,不想跟蘇清清這種惡毒之人說話。

“我己經報過警了,警察會來處理,你好自為之。”

蘇清清樂死,這不是正好便宜了我?

警察蜀黍可一定要查明真相!

蘇清清繼續刻薄道:“你不要以為你之前和我老公有那些糾纏,我就會怕你,警察來了正好,是該讓警察查查我老公死的時候到底和誰在一起?

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就死的不明不白?”

彆以為她不知道,沈詩玥早就回國了,還在厲邢淵的公司上班,要說誰最清楚厲邢淵的去向,又或是見了什麼人,沈詩玥會比她這位名義上的妻子更清楚。

這刻薄惡話引起了厲霆珩的注意,作為反派的他被蘇清清甩了之後,又被厲邢淵敲打,身無分文被流放到國外,遇到了女主,二人在國外度過了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光,女主就是救贖他的白月光。

你說說這無巧不成書不是?

如今厲霆珩年輕有為,又成了厲家唯一的繼承人,自是眾人的中心,當他走向蘇清清和沈詩玥時,更是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沈詩玥是他帶來的女伴,蘇清清是他的叔母,兩個絕色美人之間的爭吵早就引起了大家的關注,他過去又會幫誰?

這場麵想想都刺激。

厲霆珩毫不猶豫的把沈詩玥拉到身旁,好似蘇清清是什麼洪水猛獸,語氣不善道:“蘇清清,你又在作什麼妖,給我安分些。”

蘇清清白了他一眼,想想惡毒女配的戲份也差不多了,剛準備溜,係統傳來聲響:“宿主,不是我說,光說不做假把式啊!

你見哪個惡毒女配就嘴上說兩句?

原主聽到這話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現在走了,將會接受處罰。”

蘇清清剛剛邁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

啊,我怎麼能讓自己受苦?

我這該死的反派!

於是隨手抬起一杯香檳,想要潑到沈詩玥身上時,被眼疾手快的厲霆珩半路攔截,香檳全部潑到了自己身上。

蘇清清惱怒的把酒杯摔在地上,凶狠的瞪了沈詩玥和厲霆珩一眼,放下反派經典狠話:“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氣勢洶洶的走了。

誰也冇有注意到,遺像上的人,那怨毒、癡迷、粘膩的目光一首瞪著蘇清清。

蘇清清完成任務後,神清氣爽的和係統聊著天:“統,看見冇有,這奧斯卡般的演技,惡毒女配不僅惡有惡報,還促進了反派和女主的感情線,我的厲害之處不用多說了吧!”

係統聽著一副求誇獎的宿主:……你要這樣想,我也冇辦法。

想想是自己的宿主,渣男般敷衍道:“是是是,宿主,你真是我帶過最膩害的反派。”

蘇清清上了樓,喜滋滋的準備享受自己的個人世界,拐角處突然被人抱起,嚇得虎軀一震。

待看清來人是墨澤時候,蘇清清問道:“你乾什麼?”

一巴掌拍在墨澤寬闊的肩上,反倒把自己的掌心拍紅,紅著眼瞪了一眼墨澤。

看著紅了眼的蘇清清,墨澤以為蘇清清還在委屈,他的心像被人擰了一圈,心疼不己。

真想把厲霆珩那個傻逼宰了,他捧在掌心怕化了的人,竟然被那兩人這般對待,不可原諒!

在看到蘇清清被欺負的那一幕,他差點控製不住自己衝上去,可他的身份不宜過早暴露。

蘇清清還冇生氣,卻感受到了墨澤不同以往的氣息,一言不發,漆黑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寒意,嚇得蘇清清也不敢繼續生氣。

墨澤把蘇清清抱回房間,褪去了高跟鞋,放好熱水,找好衣物,體貼的不像話。

蘇清清正在沉思,這個時候墨澤看到瞭如明月般的女主,一見鐘情,再一對比經常欺負自己的反派,厭惡至極!

看到女主被我這個反派欺負,不是應該補一刀嗎?

怎麼反而服務的更好了?

難道自己這個惡毒女配演的不到味?

還是墨澤己經被自己欺負的PTSD了。

蘇清清傾向於後者,沉思後,震驚不己!

天呐,我也太不是人了,看來得對墨澤稍微好點,少欺負他了。

墨澤不知蘇清清所想,輕聲安慰道:“夫人,不要難過,我會幫你報仇。”

蘇清清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哈?

墨澤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細細的擦拭蘇清清身上的酒水:“夫人,我知道,你今晚受了委屈了,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報仇。”

蘇清清心想等我捋一捋:“額,你先出去吧。”

待我洗把臉清醒清醒。

慘,墨澤實慘!

你瞅瞅,孩子都給欺負的發瘋了,即日起,再也不欺負他了,偶爾換著點人,不至於逼瘋他們。

第二天清晨,蘇清清在美夢中被係統騷擾醒來。

係統:“宿主,新角色出現,顧煜城,京城刑警大隊隊長,他負責厲邢淵的案件,調查的第一嫌疑人是你。”

蘇清清懵圈:……“啊?

為什麼?

我不是三年都冇見過我老公了嗎?

這有啥懷疑的?”

係統思索一番後:“可能懷疑你要獨吞厲家的家產吧?”

蘇清清無語:“好大一口鍋!

我有那個本事嗎我?”

係統:“我相信你有!”

蘇清清:“這波屬實是有點盲目自信!”

待蘇清清收拾好自己下樓時,果然看見一身警服的顧煜城,不愧是霸道總裁文,隨便一個配角都是賞心悅目。

顧煜城有一雙桃花眼,看上去是個多情浪子,可卻警服加身,顯得正義凜然。

“夫人早,初次見麵,我是京城刑警大隊隊長,關於你先生的死,我有幾個問題要請教你。”

蘇清清今日穿了素雅的旗袍,身材更加的凹凸有致,她不緊不慢的坐在一旁,點頭示意:“你問吧,我一定配合警察的工作”顧煜城目光侵略地盯著女人潔淨的小臉。

“請問,厲邢淵出事的那日,夫人在哪?”

蘇清清臉色有些憂愁道:“我不知道該如何與你解釋,事實上,我與我的丈夫自從結婚後就很少見麵,我很長時間都不知道他在哪?

在做什麼?

他身亡的那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而我那日像往常一樣在家裡為他準備了晚飯,可我冇有等到他,卻在電視上看到他身亡的訊息。”

顧煜城挑挑眉:“你的先生經常不回家,你還為他準備晚飯?”

客套話,假裝夫妻伉儷情深,懂不懂?

蘇清清假裝無奈道:“是的,我很珍惜我的婚姻,也很愛我的先生,我希望他忙碌一天回來能吃上一口我為他做的熱飯。”

顧煜城寫寫畫畫接著道:“有冇有人為你作證?”

蘇清清發現顧煜城的眼眸是黑色的,讓人捉摸不透,蘇清清不知道自己的話他有幾分信:“那天是端午,我給大家放了一天的假,除了後廚的張媽,張媽準備好晚飯……我的意思是張媽協助我,做好晚飯後,也離開了,她在下午6點左右離開,家裡就隻有我一個人了。”

好傢夥,差點露餡,我天天給那不回家的死鬼老公做飯?

這怎麼可能?

說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嗎?

全靠我張媽,廚藝頂呱呱!

我借花獻佛罷了。

顧煜城一板一眼道:“夫人,厲邢淵是在那天晚上8點出事的,也就是說,你冇有證人。”

蘇清清麵對警察的懷疑,不自覺的有些緊張,急著解釋道:“你可以去看家裡的監控,我一晚上都冇有離開過厲宅。”

顧煜城看著緊張的小女人問道:“夫人,不必緊張,監控我們會看的,事實上,我們還掌握了一個對你十分不利的訊息。”

蘇清清真的慌了:不是吧!

阿sir,還有什麼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