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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湖是一片很平靜的地方。
湖光山色,十分秀麗。
相比於鬼穀所在的天門山,自有一番錦繡。
天明喜歡這裡。
每天除了乾活和練武的時間之外,便是到處瞎跑。
要麼追著高月的足跡,要麼像模像樣的幫高月乾點力所能及的活。
就是四處瘋鬨,一個人也能玩的很是開心。
還有些時候,會自己跳進那湖裡,雖上岸時全身濕透,免不了被嫌棄,可總是能摸上來幾條魚,給鏡湖醫莊清淡的飲食增加幾分葷腥。
端木蓉似乎總是很忙,雖然很少看到有病人送來,可這幾個月的時間不是外出采藥,就是離開數日,或者帶著高月到周邊走上一走,給周圍的鄉民診治疫病。
高月學習醫術很認真,是端木蓉很得力的助手。
至於班大師,大多數時候都是在鼓搗自己的那些東西,有時也會失蹤幾天,但大多都是在端木蓉和高月在的時候。
天明依舊是那個樣子。
似乎不會有什麼改變。
同樣不變的便是聽風和蓋聶兩個人。
是的……不變……
“月兒,你說大叔和那個矇眼怪人,每天隻是坐在那裡,很少活動,他們兩個不累嗎?”
天明和高月遠遠的看向坐在岸邊,看著湖麵的二人。
他們二人一坐就是幾個時辰,交流很少,也很少活動。
天明覺得要是自己坐在那裡幾個時辰,一動不動的,絕對能把自己給憋死。
“大概不會累吧。”
高月也是不解:“蓉姐姐和班大師都說,兩位先生是當今天下最絕頂的高手,或許高手都比較奇怪吧。”
高月想起了機關城裡的一個人,他也很奇怪。
冷的就像是一個冰塊,也就雪女姐姐那樣的人,能和那個人始終站在一塊。
……
聽風和蓋聶坐在岸邊,看著那平靜優美的湖水。
風不斷吹在二人的身上,撩動那黑色的髮絲。
“湖麵雖然平靜,可在這湖水之下一直以來都是血腥的狩獵。”
聽風緩緩開口,一旁樹梢上一隻鳥正發出清脆的鳴叫聲。
“是啊。”
蓋聶說道:“這一段時間,已經算難得的喘息。”
“時間不多,這一次的敵人或許不簡單。”
聽風的語氣低沉,似乎不是很在意。
“他們要來了。”
蓋聶緩緩開口:“要不了多久。”
……
天明注意到了一種很奇怪的鳥。
“月兒你看那隻鳥,已經在那樹梢半天了,就是不飛走。”
天明指著樹上的那隻鳥對高月說道。
正在搗藥的高月抬起頭:“那隻鳥好漂亮啊,可總感覺它的眼睛像是在看著我們。”
“總感覺有點奇怪,好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天明捏了捏頭髮:“這種感覺很差。”
今日的鏡湖氣氛有些壓抑。
讓人感覺很難受。
就連兩個孩子,都感覺到了不同尋常。
此時端木蓉正在房內整理藥材,嚴肅冰冷的臉上始終麵無表情,可又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像是有人始終在盯著他們一樣。
這種感覺很不好。
她不僅僅是一個醫者。
還是一個曾經在生死邊緣行走多年的人,對於危險自有一種直覺。
很強烈的直覺。
端木蓉走出房間。
高月正在搗藥。
天明在旁邊幫倒忙。
周圍靜悄悄的,能聽到的隻有風吹動周圍樹梢的聲音。
然而當看到蓋聶的那一刻,端木蓉覺得一切冇有那麼簡單。
“端木姑娘。”
蓋聶開口。
“如果要感謝我救你的命,那就不用說話了。”
端木蓉冷淡開口,轉身就要返回房間。
“端木姑娘!”
蓋聶伸出手,抓住了端木蓉的肩膀。
“你乾什麼?”
端木蓉臉色一變。
蓋聶鬆開手,一旁的高月和天明有些不解的看著蓋聶。
“端木姑娘,在下有一事要說。”
蓋聶鬆開手。
端木蓉剛想要說話,可忽然鼻腔當中嗅到了什麼,那是什麼味道……是血腥味。
與此同時在這風聲裡,她聽到了那被掩蓋的慘叫聲。
“有敵人?”
端木蓉臉色一變。
“是的,有敵人。”
蓋聶手持淵虹,麵容冷峻:“我們必須趕快離開這裡。”
“那個人呢?”
端木蓉冇有看到那個黑衣怪人,她甚至還不知他的名字,隻能稱呼為那個人。
“他在處理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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