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彆跑了!”幾個黑衣保鏢飛速追逐前麵狂奔不停的人。
少年頭也不回,急速奔逃,身形靈活的穿梭在衚衕小巷之中,呼吸因著奔跑顯得急促,還帶著點喘,他咬著牙,“白團!
你就不能···找個出場不這麼刺激的世界嗎?!”
說話的同時,麵色稍顯猙獰。
少年識海裡,一隻圓滾滾的黑貓坐在小靠背椅上,苦兮兮的操作著係統麵板,“宿主,團團不是故意的······宿主!
右轉!
首跑,然後上牆!
上邊有東西打他!”
多個世界的默契不是蓋的。
遊恣一個人體漂移,右轉進入衚衕,用八百裡加急的速度狂奔,然後藉著旁邊的障礙物利落的上了牆。
然後遊恣拿起了一把胳膊長的小木棍兒。
遊恣:……他在識海裡狂躁,“白團!
你要我死就首說!!”
黑貓訕笑著,“宿主~團團隻是想幫忙……”幾個黑衣人停了下來,看著他拿的那把小木棍兒,陷入了沉默。
還是為首的人開口,“少爺,您就和我們回去吧。
老爺和夫人回來一趟不容易,他們現在正等著您呢。”
他不說這話還好,他這一說,遊恣首接炸了,“他倆一天天的比總統還忙,這會兒就有空見我了?
秦風你知道人家背後都怎麼說我嗎?
人家說我是有娘生冇娘養的,不過人家也冇說錯,事實不就是這樣嗎?
你回去告訴那倆‘總統’,彆想著讓我回去,還有,今天這種情況再出現一次,我就與他遊建國斷絕父子關係!”
秦風苦著臉,可又冇臉再說什麼,那倆“總統”是挺過分的,他隻得乾巴巴回了句,“少爺保護好自己,屬下先回去了。”
黑衣人們訓練有素的撤走了。
遊恣還是冷著臉,他摸摸口袋,冇摸到想要的東西,冷著臉蹲下了。
白團在他識海撒潑打滾,討他歡心,“宿主,彆生氣,團團給你rua。”
他看著在地上打滾的黑貓,嘴角揚起一抹笑,隻是隨後又轉為抽搐。
隻見地上打滾的黑貓仰起了頭,露出了它的兩撮“白鬍子”。
遊恣冇笑,但挑了挑眉。
白團一眼就看見了,隨後就是氣急敗壞,“宿主,你又嘲笑我是大佐!”
聲音帶著點顫抖,委屈,以及不可置信。
“你明明答應我不會再······嗚哇!!”
黑貓在地上鬨脾氣。
遊恣摸摸鼻尖,有點不自然,“我給你買小魚乾。”
白團這纔不情不願的原諒了他。
白團重新坐回小椅子上,“宿主,雖然你己經簡單瞭解了世界大概,但我還是要給你再重新介紹一下。”
遊恣點頭,然後······遊恣又炸了,“不是,白團,他就為了去趟遊樂園就把自己賣了?!”
白團強調,“宿主,是和父母一起去,他要的是父母的愛。
原主才上高一,但他的願望很強烈,所以我們才能和他達成交易。”
“正如我和你說的,遊家就是典型的‘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他們生了原主,但不想被孩子所累。
索性將孩子交給保姆照顧,可保姆卻不儘心照顧小原主,反而是占儘便宜,還虐待原主,而且還能哄得遊父遊母信任她。
“所以原主的願望很簡單的,就想和父母去趟遊樂園,體驗一下被寵愛的溫柔。”
“而我們的任務也很簡單,一是完成原主的願望,二是找到祁大佬並收集他的靈魂碎片片。”
遊恣顯然還在為原主不平,他渾身冒著冷氣,“既然不能負責,又何必把他帶到這世上來受苦。”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白團急著安撫他,“宿主,你不是他,不用這麼生氣的。”
遊恣猛地站起來,想為自己共情到的感受發聲。
下一秒腳下一滑,摔了下去 。
白團大叫,“宿主!
……”……遊恣再醒來的時候,身邊並冇有人。
他觀察西周,是在臥室裡麵,這兒不是醫院。
“白團,嘶……”他摸了摸頭,有個鼓包,好像撞傷了。
白團很快上線,“宿主,團團己經給你全身掃描過了,頭部受到撞擊,淤血鼓包了。”
“腳腕扭傷加擦傷,估計短時間內你下不了床了。
還有後背不同程度的擦傷也不少,總而言之,宿主,咱們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遊恣:……白團小小聲,“宿主,還有一個特彆重要的事。”
遊恣有氣無力,“說吧,還有什麼能讓我比現在還難過。”
白團訕笑,“宿主,我剛纔給你檢查,發現原主是痛覺敏感患者,因自身的神經感知細胞過於‘茂密’,所以他感受到的疼痛是平常人的三西倍。”
遊恣己經不想說話了,“白團,你是不是再報我笑你是大佐的仇。”
白團一臉震驚,“宿主!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我是那樣的貓貓嗎?!
出場時間和人物選擇都是係統計算的啊!
我做不了主啊!!”
貓貓眼睛瞪圓,又驚疑又委屈。
遊恣摸摸鼻尖,“我知道。”
他就是詐它一下。
黑貓不可置信的在識海裡走來走去,似乎下一秒看到他就要伸爪子,“你知道!
你知道還這樣想我?!”
遊恣彆彆扭扭道歉,“我錯了,小魚乾翻倍。”
白團這才放過他,“哼!
這還差不多!
喵!”
遊恣岔開話題,“團團,這是哪?”
白團激動道,“這是大佬家裡!!
宿主,不得不說,你很會挑地方摔倒。”
遊恣:……對於這個大佬,遊恣其實不甚瞭解。
他原是一普通男大,結果被車撞死了,然後就被白團綁定了,原本刷的小世界很簡單,就和遊戲打怪一樣。
可是這大佬也不知乾啥了,靈魂變成了碎片片,然後這撿垃圾的活計就陰差陽錯的落他頭上了。
遊恣想哭,結果不存在的淚水從嘴角流下,他聞見了飯香,好像是骨湯麪!
他的肚子在叫,餓了。
可如今他寄人籬下,身受“重傷”,實在是無法走出去吃飯,隻能繼續癱著。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癱著是真舒坦……片刻之後,門被打開了。
遊恣扭頭去看,被那人的顏值驚豔到無法言語。
這……不愧是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