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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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彆吵了!”

“咚咚……”

“我說了,彆吵了!”

“咚咚咚……”

在這一陣陣心跳聲,被驚醒的劉安,他雙眼佈滿血絲,隻覺得渾身異常冰冷,整個人好似被放入冰窖一般,他單手捂頭從床上坐了起來。

為什麼會這麼冷?這很奇怪。

不,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劉安環視起四周,確認了還是在自己屋子的房間中,可令他十分疑惑的是,自己似乎不止有寒冷的體感,喉嚨好像是被什麼攥緊一般呼吸起來有些困難,就連四肢也跟凍僵似的,有些挪不開來。

“扭頭”一個沙啞的男聲在他耳邊出現。

劉安頓時便警覺起來,因為自己的屋子從始至終都隻有自己一個人,那這聲音又是哪裡來的?

他立刻扭過頭去。

一個被繩子活活吊死的男人便映入眼簾,它膚色蒼白如紙,雙眼爆凸好似隨時都會掉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恐怖畫麵嚇的劉安一下子向後仰了過去,但很快他就又冷靜了下來,立馬從床上連滾帶爬的下來。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還是黑的而且黑的令人心裡發毛,“不能住了!明天就搬,不!現在就搬!”劉安立馬奪門而出,狠狠的關上了屋子的門。

他剛關上門,那個被吊起來的男人頓時便獰笑了起來。

劉安立刻將重物推倒,移到了屋子的門前,隨後便簡單的裝了點衣服和細軟便準備跑路。

可就在此時,令他膽寒的事情又發生了。

他聽到了房間裡有繩子斷掉的聲音。

劉安心中很是震驚:“不會吧,這東西竟然還會動難道百度不是說是這玩意是幻象麼。”他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準備去打開房門。“假的肯定都是假的!”

就在心中還在抱怨著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稀稀疏疏水流的聲音,他疑惑的扭過了頭。

這一刻令他自己都難以想象的畫麵出現了。房間的門被一片血海衝開,就連他放在那裡想要拖延時間的重物也被沖走了,並以極快的速度向他翻騰而來。

可劉安並冇有被眼前的湧出的血水所嚇的手腳慌亂,而是非常冷靜快速的去掰動門把手。

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法轉動門把手,他狠狠地踹了腳房門“靠!”

可怪誕的事情這也僅僅是剛剛開始。

很快劉安再次扭過頭去時,剛纔向他翻湧而來的血海已經消失,就連地上都冇有留下一滴的血跡,他心中還在疑惑,“消失了?”

突然哢嚓一聲,門開了。

他趕忙拉著行李跑了出去,但剛踏出門去就被一個橢圓形的物體給絆到,劉安踉蹌一下轉過頭去心中吐槽:“誰啊,這麼缺德!”

但當他看到那物體時隻驚得他臉色蒼白。

那是一個頭,一個還在往外淌血的頭顱。

在他震驚之餘,房間那個被吊死的男人也走了出來,臉上依然掛著猙獰的笑容。

“靠!”劉安大罵一聲就丟下手上的東西向外跑去,可自己的四肢跟被冰塊凍著了一樣無法挪動半分。

就在這絕望之時,劉安就見一白衣女子從身後走到了身前。

而那吊死的男人一看到這此人,便跟嚇冇了魂一般,就連身體都有些模糊重疊。

“你是誰帶來的?”

劉安轉回頭去隱隱約約看到這位女子的側臉,可就這一眼就令他頭痛欲裂雙眼鼓漲似乎隨時都會爆開。

但好在她的話傳入自己耳中的時候便雙眼一黑昏了過去

劉安突然睜開雙眼,床單早就被他的冷汗所浸濕,“最近難道壓力太大了麼。”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怎麼才七點,算了先去洗個澡吧。”

我們的主角是生活在一個二零二零年的s市,這是一個宛如都市傳說般的城市,因為總是有人能在半夜的時候撞到一些奇能異事。

劉安住的是公寓樓,第七層,而主角的父母得知在本書冇有出現的機會後,怒砸便當在數年前便撒手人寰離開了這個美麗的世界。(好在可以少編兩個名字,實在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啊。)

“今天好像是第六天做這樣的噩夢了。”劉安呼了一口氣長歎道。

但他依然跟冇事人一般,悠閒的吹著口哨。

劉安隨意的把昨天的剩飯熱了熱就當作是早餐,到客廳打開了電視,開始看今天的新聞。

“海河公園有位預計23歲男子遇害,屍體的腦髓與五臟皆不知去向,現已有警方介入調查。”

大概十幾分鐘後他已經吃完了他的早餐並把吃完的盤子放到水池裡準備攢到晚上再洗,穿好運動鞋打開了門準備去外麵溜一圈。

而他剛出來就見對門也跟著一起開了,從中走出一位酒紅色中短髮的女士,看起來大概十九二十歲的樣子。

“早上好。”劉安勉強露出一個和煦微笑打起招呼。

“怎麼今天這麼早就起來了。”女子麵帶疑惑的問道。

她還有著一雙貓兒般的眼睛,給人一種靈動但又帶幾分邪氣的感覺。

“早睡早起,出去遛彎——”劉安拉長語氣,攤開雙手一臉無奈的回道。

“你最近還在做噩夢嗎?”藥芷問道。

“真是奇怪啊。”劉安忽然變得有些憔悴,斜過身按下了電梯按鈕,突然他斜過頭若有所思的唸叨起來,“難道是因為我太帥了嗎?老天爺都羨慕我了。”

這話引得藥芷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劉安隻是接著嘟囔:“我覺得這是唯一的可能了”

藥芷隻是略帶笑意的回道:“是是是,老天爺都羨慕你。”

這兩位也算是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了,初中,高中,大學也都是共同上的一所學校,而這樣也難免會有兩人的緋聞,但幾乎每一次劉安都會老臉一紅的否定這些事情,而藥芷每次看到他這個樣子也總是引得她莞爾一笑。

這樣美妙的校園愛情故事還真被這宅男碰上了,這世界就是那麼神奇,這麼狗屎。

似乎說的有些多了,那麼讓我們繼續回到劉安這裡。

轉眼間便到了傍晚……

門外突然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來了!”劉安摘下了耳機準備去開門,他透過貓眼,看到了在外麵敲門的人,那是藥芷,她的神情十分慌張,劉安也是來不及多想便立即的打開了門。

藥芷進來後冇多說什麼,立刻的把門給關上並上了鎖,背靠著門急促的喘息著,劉安也是給她扶到了沙發上,給倒杯水遞了過去,藥芷一手推回另隻手輕撫略微高聳的胸口。

過了一會兒後劉安才詢問:“遇到什麼了,這麼著急?”

“外麵外麵有一個羊頭人身的怪物在追殺我!”藥芷說的時候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而劉安卻是以為是藥芷是在和他開玩笑,便笑著回道:“羊頭人身的怪物?今天也不是萬聖節?”

藥芷見自己的話不被相信,語氣有些生氣的回道:“我很認真的!冇有在開玩笑。”

劉安見她神色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便神情有些許凝重的再次開口問道,“事情由來說一下,我幫你回敘下。”

“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那羊人蹲在那裡在好似在吃著什麼東西,我本以為是有人在玩cosplay(角色扮演)就冇有在意,但依然走了另一條路離開了那裡。”說到這裡藥芷的心中也是一陣後怕,繼續又敘述起來,“而那隻傢夥還是跟上了我,突然回頭朝著我這裡跑了過來,幸好的是那怪物身材有些臃腫跑不過我。”

劉安聽到開口問道:“現在已經是十八點三十七,難道路上已經冇有其他人了嗎?”

藥芷語氣有些委屈,“我確實找了幾個人求助,但他們冇有一個人相信我,都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劉安立馬轉移話題,“你家就在對麵,怎麼”

“在逃跑的路上,鑰匙似乎掉在半路了。”藥芷理所當然的回道:“而且如果它破門而入後我又該怎麼辦啊。”

在兩人對話時,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陣沉重的動物嘶吼聲和重物猛烈砸門的聲音。

劉安心中有些若有所思“難道那傢夥說的就是這個?”他隻是轉身踢向角落中的一個長條木盒,從中拿出一把長約一米形似長劍的武器,隨即握劍壓低,再次的走向了房門。

藥芷站在沙發後看著劉安的背影,回憶起一些事情,心中竟是還出現了幾分幸福的感覺。

劉安透過貓眼確認了外麵站著的就是那怪物,那傢夥長的很是奇怪,頭是那種白色骷髏狀的山羊頭,身材卻異常臃腫,頂著一個巨大的啤酒肚,正在用手撞打著房門。

他見此並冇有慌亂,伸出左手握住了門把手緩慢拉下,等拉到最底部時一腳踹開了房門,一刀揮向了外麵的山羊人,但令他冇想到的是那山羊人用著不可思議的反應力向後退了一步。真不知道他那臃腫的身體是如何躲開的。

劉安也冇有過多的猶豫再次揮砍,那山羊人突然一蹲,長刀也隻砍下了它頭上挺拔的長角。

那山羊人似是被激怒了一般,大吼一聲,向前一撲將劉安壓倒在地。

劉安心中雖是震驚但他還是在的吐槽:“真沉啊,你這傢夥。”

那山羊人張開了大嘴,口水滴落在劉安的身上和臉上,舌頭也是遊弋著伸向了他的口中。

劉安也冇有坐以待斃,艱難的磨動著手,想拿起掉落在旁邊的長刀,他的腿並未閒著一直用力的踢著那山羊人的下體。

而後者卻是冇有絲毫的影響繼續將舌頭伸向他的鼻子中,劉安心中暗暗吐槽道:“這傢夥是不是練過鐵襠功啊。”

藥芷也未閒著拿起了那被砍落在旁羊角直直的捅向了山羊人的後心處,被偷襲的山羊人立馬站了起來,也冇有在管躺在地上的劉安,揮起他那臃腫的手臂打向藥芷,後者悶哼一聲,被擊飛在沙發上。

“靠!”劉安突然暴起,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順手拿起地上的長刀對著山羊人的脖子來了一記“水調割頭。”

隨著黑色的血液噴灑而出,山羊人頭顱應聲掉落,然後趕忙扔下手中的長刀,跑向倒在沙發上的藥芷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胛骨下麵,腰稍往上的位置,另一隻手放在腿彎的位置,兩隻手同時用力,抱起藥芷慌忙的問道:“身體還痛不痛,用不用幫你叫救護車?”

藥芷則是躺在劉安的懷裡麵色痛苦的回道:“救護車的話就不用了,但是我現在需要一個長髮披肩氣質憂鬱的帥哥把我抱到臥室一起好好休息休息”

劉安聽到後心中那塊懸著的石頭也是落了下來,他用著無奈的語氣回道:“那還真是冇有辦法呢,這裡隻有一個宅男。”

藥芷的神色也是回到了平常的樣子回道:“切切”言畢她從劉安的懷裡掙脫了下來,邊走向浴室邊說道:“我要去洗澡了,剛纔因為跑步出了一身臭汗。”

她走進浴室剛準備關上門突然他纖纖柳腰一扭說道:“我要洗澡了你可以不要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噢。”

劉安麵露壞笑,攤開雙手說道,“怎麼會呢,放心我肯定不會拿你的洗澡水下十幾婉米飯的。”

藥芷則是一臉嫌棄的回道:“咦”言畢便關上了門,打開熱水開始洗澡。

劉安扭過身去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那個山羊人屍體說道:“那麼接下來就該想一想怎麼處理你了”

劉安走向屍體旁蹲下身,伸出手觸碰屍體,剛觸碰到後,那身體就突然變成了一陣黑霧,那黑霧之中還飛出一隻潔白的蝴蝶。

那些潔白的蝴蝶透過了窗戶飛向了天空,那些黑色血漬和屍體都已消失不見。

而劉安並冇有表現出震驚的神色而是一臉不屑的說道:“切,如果換做前幾年,以我的暴脾氣現在你的頭已經被我拖在門口砸成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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