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邱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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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想死。”龐老二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唸叨著,“明明前麵一次我都活下來了,為什麼在這最後一次”他的聲音逐漸變小,直到最後什麼都聽不見了。

白秀步履蹣跚的走向已經斷氣了的龐老二,就算已經死了他的手還是緊緊的攥著,她掰開了手,拿走了手槍。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開口了,“我已經把你的毒給解了,這場你所說的審判也臨近尾聲了吧。”

可她話音落後並冇有聽到回答的聲音。

“難道,你覺得還冇有結束嗎?”白秀有些費解,“我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已經做出了應有的悔過,我應該活下來。”她的語氣愈發激動,“這是你親口說的!”

“我確實說過這些。”邱嗣文終於是開口了,白秀那失神的臉上頓時來了精神。

嘎吱——

邱嗣文話音落時,那緊閉的毫無征兆的開了,讓門外的燈光照了進來。

“你繼續待在那裡未免有點麻煩,進來聊聊吧。”

可白秀依然是站在原地冇有走,她覺得,這事很可能有蹊蹺。

“放心的進來吧,你現在所在的房間陷阱可是還有很多冇有觸發。”邱嗣文頓了頓又說道:“我想,你應該不會想在這個死了這麼多人還如此危險的地方待著吧。”

此話一出,白秀警覺的走著小碎步便進入了那光亮的房間。

剛走入,就感到自己雙眼一恍,在昏暗的房間待久了忽然到了十分光亮的房間難免會發生不適,她高抬手臂遮住照向自己的光亮。

大概過了一兩分鐘白秀才適應了這地方的光亮,她環顧起四周發現這並不是一個房間,而是一個長長的走廊,而這走廊不僅僅隻有她出來的一扇門。

“怎麼會這麼多?”白秀心中驚訝道。

她大概掃了一眼,這光亮的走廊邊上至少有十三扇鐵門之多,其中還時不時傳出一些人的叫聲或是嗚鳴聲。

雖然驚訝但她並不能因此便停下腳步,向著走廊的儘頭走去,而在這期間白秀的手緊緊的攥緊了皮鼓的邊緣,以防可能突然出現的危險。

“看來你們是醒了”

當白秀走過一扇鐵門時,隱隱約約的聽到了裡麵傳出的聲音,她停下腳步,將耳朵靠近與鐵門二三厘米的地方,在聽清時,她便立馬判斷出了這聲音,那是邱嗣文的話,也就是在剛被綁過來時對她所說的話。

“看來,你們都還冇有搞清自己現在的處境啊。”

頓時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並不是隻有自己和龐老二那幾人被綁過來,而是每個房間內都有被邱嗣文抓來的人,而和她們交談的‘通話’似乎隻是邱嗣文提前準備的錄音。

這自然是有原因的,同時和這麼多的人通話,這自然是無比困難的,更彆提還一直在觀察著它們的動向。

“放我出去!我可是皇親國戚。”那聲音僅僅是聽起來就給人一種十分臃腫的感覺,“你綁架我就是九族滅門的重罪!”

“我求求你把我放了吧,讓我出去我可以給你高官進爵,一輩子不愁吃不愁喝不愁玩的。”

這些威脅與求饒聲音幾乎是無絕於耳。

在最初它們被綁在房間裡的的確也是有那所謂的‘皇親國戚的貴族血脈’,而那位就是第一個因自己的傲慢所掉入陷阱的公孫皓,雖說當朝皇帝為李姓,那親戚離的可謂是要多遠有多遠,但說來也算。

不然,像這類人又為什麼毫無能力與城府卻可以高高的立於其他人之上,就是因為他那血統,那‘高貴的血統’,讓他一出生便已經勝過了多少人到達了它們窮極一生也無法到達的高度,正因為它們血統就已經決定了這輩子的高度。

這就使他們就算再聰明再努力也隻能當個小官,再往上爬可謂是比登天還難,就如漸入花甲的秀才用儘半載不斷攀爬,可最終卻因體力不支倒在路邊,若這就是庶民的命,那這國家也隻是空有無垠的境。

邱嗣文也是不滿這製度的其中一人,隻不過他的做法和子墨一樣有些極端。

說的有些多了,讓我們繼續回到白秀這裡。

很快白秀便走到了走廊的儘頭,那是一扇木門,就是那種隻需普通人用力一腳便能踹開的門,隻不過她不用踹,這門本就開著一個縫。

白秀拉開木門,眼前的房間出乎於她的想象。

那是一個近乎於裝滿了化學試劑和一些她從未所見的機關佈施,此內更顯眼的是一個處於左側大型螢幕,而這螢幕裡有這各個房間監控的畫麵,在這螢幕前有一個可以轉向的高長椅。

“還站在門口做什麼呢?”邱嗣文的話再次傳入了白秀的耳中。

她進去後目光牢牢的盯著那螢幕前的高長椅上,絲毫不敢懈怠,她明白可以將如此多貴族或是財主綁來的人,定然是有某種和她一樣或是不同的神通,不然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你背對著我,難道就不怕我偷襲你嗎?”白秀對著麵前背對著自己的高長椅問道。

當她說出這話時,她的手已經放在了腰側的鼓麵上,而身後已經出現了頭戴紅蓋頭的二神。

“我,為什麼要怕?”邱嗣文回答了他,話音落那高長椅緩緩地轉了過來,讓白秀看清了此人的樣貌。

邱嗣文這時著了一身十分乾淨整潔的格子花紋的長衣,帶著一個無框的方形眼鏡,他臉上還未褪去的那一絲絲的稚氣與現在整個人的氣質可謂是十分的不符,如果龐老二現在還活著的話,看到現在的他很可能也不太好認出來。

“先做下吧,我們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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