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菩薩還管姻緣?

-

白皎月剛結識一群貴女,不想在人前丟了臉麵,隻好拿出幾張銀票。

白姝畫眼疾手快地接過,幾乎可以說是“搶”,因為白皎月原本冇打算全給她。

一群人嘰嘰喳喳地走遠了,白姝畫暗自覺得十分解氣。

“小姐,二小姐的銀子,你也敢?”

回去少不得又要挨罰,臨冬忽然覺得滿桌的飯菜都不香了。

“你想做飽死鬼還是餓死鬼?”

臨冬嘴角一抽,又開始乾飯了,白姝畫才滿意地重拾筷子,“管她呢!咱們不吃她的不用她的,她不也天天找咱們晦氣嗎?”

好有道理哦,臨冬麵頰鼓鼓直點頭。

白姝畫回到白府,屋裡已經放著十來個柑橘,兩大串紫到發黑的西域葡萄。

她正要吃,已經有婆子來“請”,說是老爺要見她。

白姝畫見臨冬瑟瑟發抖不敢回話,一把將門關了,任憑婆子手都拍爛了也不理會,三兩下吃完一串葡萄,打了個嗝兒。

雖然她家小姐盛情相邀,可臨冬實在冇胃口,都快急得跳腳了。

門剛打開,婆子的口水都噴到臉上了。

“小賤蹄子……”

“啪”的一聲巨響,婆子臉上捱了一巴掌。

“你敢……”

又是一巴掌,白姝畫揉了揉打疼的手心,漫不經心地道:“辱罵主子,誰給你的膽子?”

婆子不說話了,主要是牙疼,牙齒好像還磕破到臉了,哪哪都疼。

白姝畫趾高氣昂地走了,好像不是去受罰,而是去領賞的模樣。

婆子啐了一口,血都吐出來了。

臨冬感覺腦子轟隆隆的,暫時失去思考能力,邁著小碎步直追自家大刀闊斧的大小姐。

白姝畫好容易走到前廳,才換成乖巧矜持的模樣,邁著蓮步走進去。

“爹爹,您喚我?”

她懵懂清純的大眼睛,一下讓白老爺準備好的巴掌都忘了扇。

“你眼中還有我這個爹?”

白老爺聽說大女兒搶了弟弟的貢果,還當眾問妹妹要了一百多兩銀票,簡直目無王法!

“女兒已經三月未曾見到爹爹了。”

白姝畫眼眶紅紅的,本就天生的柔弱相,再這麼潸然欲泣的,白老爺突然就想起那個體弱多病的文姨娘來。

她年輕時也是這般模樣,每回見著他,都忍著淚水質問自己,為何負她……

妻變成妾,嫡女變庶女。

白老爺早已忘卻的愧疚忽然占滿他的利益至上的心,這使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正當他想用怒吼遮掩自己的情緒時,白姝畫突然抓住他的袖子,問:“阿爹,您吃過宮裡的貢果嗎?文弟分了我好些,女兒讓臨冬給您送來好不好?”

好久冇人同自己這般親近了,白耀宗一時不察,著了她的道。

正巧這時白賦文過來,臨冬已經領命去取貢果。

經過一番詢問,得知貢果是白賦文自願拿給庶長姐的,白耀宗就冇再提責罰的事。

父子倆顯然有事要談,白姝畫作勢要走,卻見去而複返的臨冬哭喪著臉說:“貢果被二小姐身邊的婆子打爛了。”

“幾個果子而已,父親不會責怪我們保護不周的,走吧。”

白姝畫領著臨冬走了,留下麵麵相覷的父子倆。

白耀宗都氣笑了,雖然知道大女兒這是在責怪他管教無方,可他也知道是二女兒身邊人犯了錯。

打爛貢果這種事,說大可大,也可大事化小,於是那婆子被打得奄奄一息,丟在柴房裡。

一個不得臉的婆子而已,白皎月冇多心疼,就是見不得有人挑釁自己,還是那個蠢鈍如豬的白姝畫。

“今日竟然連栽兩個跟頭,可真是小瞧她了!”

白皎月又去找孃親告狀了,這時候的白姝畫,卻見她的好弟弟親自送來兩個橘子。

“阿弟,你可曾見過有著這樣紋路的玉牌?”

白姝畫不想在一個貢果的事情上來回折騰,她有更重要的事。

白賦文冇想到她這會又不柔弱了,也不告狀,但一看那紙上的圖案,警鈴大作,“你問這個乾嘛?”

看這架勢,就是知道嘍,白姝畫大喜,“我昨兒個夢見觀世音菩薩了,她說我與此人是命定的緣分。”

“菩薩還管姻緣?”

白賦文顯然不信。

“我有說姻緣麼?”白姝畫把她的傻弟弟問住了。

白賦文摸摸鼻子,二皇子也曾多次暗示:說他與白府有緣。

所以,當真是命定的緣分麼?

“阿弟不想說,我也不為難你。”

“是二皇子。”

白賦文將她手中的畫收起來,臉色也變得怪異,“長姐切記,莫要再到處炫耀這張紙。”

是在提醒她莫要炫耀和二皇子的緣分吧,白姝畫點頭,表示她曉得輕重。

白賦文剛走,白姝畫就問臨冬,“二皇子是哪位?”

她一邊吃著酸甜可口的橘子,一邊聽臨冬講她的見聞。

多半都是“聞”,聽說的。

二皇子蕭鈺琪,母妃——寧貴妃正得聖寵,隻因成年皇子中,她一個人就占了三個。分彆是二皇子,三皇子,七皇子。

皇家子嗣凋零,順利長大的皇子才四個,皇後早年還不是皇後的時候,生下的嫡長子夭折了,膝下隻有一個長公主。

現在的大皇子,是養在皇後膝下的,並非她所生。

且寧貴妃家世顯赫,所以蕭鈺琪纔是大家心中能當太子的不二人選。

“所以這個時候說和他有緣的女子,恐怕能排到西域去?”

白姝畫的總結得到了臨冬的認可,但小丫鬟讓她不要放棄,一定要將琴棋書畫練好。

“傻丫頭。”

白姝畫揉揉臨冬的小圓臉,秀眉一挑,耳朵跟著抖了抖,山人自有妙計。

白府嫡出的二小姐生辰,原本也冇有多少人會來,如今因著多了個探花郎,又聽說和二殿下走得近,來的人自然是絡繹不絕。

臨冬挑了半天,全是半新不舊的裙子,首飾也冇個像樣的,急得都快哭了。

白姝畫倒是覺得自己容貌夠看,冇多少心思裝扮,卻不想她爹竟然派人送來兩套衣裙,一套頭麵。

一身鵝黃,一身淡粉。

“粉色嬌嫩,小姐要不要試試?”

“鵝黃吧。”

白姝畫可不想和白皎月撞衫,她素日裡最愛的就是白衣飄飄或者粉衣嬌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