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什麼窮酸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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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的日子就要來臨,朱顏見闔府喜氣洋洋,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是要嫁女兒呢!

傅雪送她許多禮物,說是要給她獨一份添妝,無論是首飾還是裳服,五顏六色,春夏秋冬,應有儘有。

朱顏知道她想補償自己,也不拒絕,得了好東西就往爹爹那邊送,有時還會換成銀票送過去。

傅郢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以為女兒想搬過來和自己住,但很快就從宋思衡那裡搞清楚緣由了。

滕鳳琴跟著沾了他的光,反手送他一紙和離書,傅郢痛快地簽了字,兩人從此再無乾係。

不對,他們永遠是親人一般的師兄妹,但各自婚娶,再不必顧及對方感受。

宋思衡見師孃一身輕鬆,心頭也明白強扭的瓜不甜,表示尊重。

朱顏得知這個訊息時,也是同樣的看法,爹爹和琴姑姑想如何就如何,她不會乾涉長輩們的私人感情。

同樣的,爹爹也不需要為她做任何犧牲。

當傅郢聽宋思衡說女兒讓他找個心愛的女人時,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

朱顏這段時日不能外出,全靠爬牆的宋思衡幫忙轉達心聲。

宋思衡樂此不疲,甚至還親眼見證了某人口中的……發育。

朱顏:“我這兒,還有這兒,好像都胖了,你看是吧?那我之前定製的衣裙,會不會小了?”

宋思衡確定她說得對後,立即移開視線,結結巴巴地:“應,應該,不怕,吧。”

“哦,那就好,也對,又不是旗袍。”

“什麼袍?”

“冇什麼,你還愣在這裡乾嘛?我要睡了。”

朱顏拍拍自己的床,要一起?

一轉身,隻看見一片飛速離開的衣袂。

宋思衡暗罵自己禽獸,剛纔差點冇忍住將她摁在床上親。

朱顏笑得合不攏嘴,躺在床上一個勁地想著宋思衡吃藥的模樣,有點尷尬,有點羞澀,還有點欲言又止。

實在是太可愛了哈哈!

【主人主人,大婚當天你準備了嗎?】

【準備什麼?又不是真的嫁過去,我已經和流霞聯絡上了】

【可是,流霞始終是贗品,對方有的是法子給你綁回去,尚書府也不會坐視不理吧】

【拖得一時是一時,到時候我就躲在我爹那兒,說不定啊,以後還能帶著的小郎君遠走高飛】

朱顏很得意,她連盤纏都有人幫著準備,可惜不能帶走自己的嫁妝,也冇法親手殺了傅夫人。

不過嘛,夫人現在已經病入膏肓,形同老朽,半個身子躺進棺材裡,生不死呢!

【若是真成了新娘也不怕,主人可以服用假孕丸,吐他一身,也可以想法子在合巹酒裡麵下軟筋散】

【你連軟筋散都有?】

【冇,不過我有軟腳蝦丸,能打殘對方的第三條腿】

【哇哦,我為你鼓掌】

朱顏想都不敢想,下毒這種事,她隻怕自己手腳不夠利索,所以絕不能被人帶進侯府。

流霞這麼想高嫁,一定會想法子留下來的,而且,她已經讓宋思衡給自己找來了人皮麵具,流霞失敗了的話,就找個替身吧。

朱顏想得十分周到,可她不知道的是,薑還是老的辣,夫人那邊也在囑咐傅雪呢。

“雪兒,那個賤蹄子超乎,咳咳,超乎尋常的安分,其中,咳,一定有詐!”

“娘,您是不是感染了風寒?”

傅雪見她這幾日喘的厲害,人也十分地畏寒,心中不禁著急萬分。

林仙若握住女兒白皙細嫩的手,再看自己不僅皺褶,還長滿老人斑的手背,連忙收回去。

“彆擔心,娘已經找來幾個隱世高人,他們會替娘治好這惡疾的。”

林仙若怕隔牆有耳,從不輕易承認自己中了毒。

傅雪擦了擦眼角,小心翼翼地問:“娘,您說孫公子纔是侯府嫡長子,那他為何總和那些窮酸秀才廝混呢?”

其實她很想問,宋思衡是不是也藏拙了,或許他根本並不是寒門學子呢?

“什麼窮秀才?哪一個?”

知女莫若母,見傅雪遲疑,林仙若立刻警告她:“不該想的千萬彆想,你想嫁窮小子可以,但先得換個姓氏。”

“母親,雪兒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最好,你下去吧,等那賤蹄子嫁出去再說旁的不遲。”

林仙若累得慌,說幾句話都讓她感覺自己形同枯木,時日無多。

彷彿隨時都會斷氣的感覺,著實讓人心慌。

倘若能死在師兄的懷抱多好,那日就該選那把匕首,讓師兄永遠記住自己也好。

若非楊青青那個賤人冇了性命,他怎會如此?

林仙若相信,倘若是自己死在楊青青手中,師兄也會對那賤人下手。

可惜的是,她太愚蠢,到死都不知道是自己算計了她。

她生的小賤人也一樣,蠢鈍如豬,夜裡還同男人私會。

還以為無人知曉呢,賤蹄子!等她嫁過去,讓寧世子察覺到自己的新婚妻子早已破了身子,看她怎麼死!

朱顏以為宋思衡來無影去無蹤,偏偏忘了隔壁還住著幾個眼線呢,她們雖然冇有十足的把握,但早就發現了朱顏不對勁的地方。

隻因她入睡的時辰一向精準,近來卻是一再變更。

若非夫人不讓打草驚蛇,她們早就讓她浸豬籠了。

傅雪聽聞此事,也隻是淡淡的吩咐:“彆管她,她嫁給寧世子已經很不容易,何苦再拘著。”

小姐就是良善,可惜那個賤蹄子眼裡從來冇有尊卑貴賤之分,目中無人得彷彿她纔是大小姐。

到了大婚那日,侯府的派頭果然是十足的,尚書府也不例外,都是好麵子的,說是十裡紅妝也不為過。

隻要不越矩,要有鋪張有多鋪張,要多喜氣有多喜氣。

寧遠章自問給了尚書府莫大的麵子,那小丫頭自然也會感恩戴德,予取予求,想到這裡,他每每感覺下腹一緊。

寧遠章作為侯府繼承人,自然不會委屈自己,貌美的丫鬟都讓他玩了個遍,甚至是自己的表嫂,也曾讓他酒後輕薄過。

而那個懦弱的表兄,也隻是打落門牙肚裡咽,一個屁都不敢放。

於是寧遠章又如法炮製,每每入席後,都會藉著酒勁尿遁——混入後院,睡了好些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

至於是表親還是什麼親,他統統不管。反正比未開苞的小丫頭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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