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裴悠現在該著急了吧?

-

到底是之前自己太善良還是怎麼的?不然這些人,怎麼就敢一次次地逮著自己作?裴錦川額頭青筋暴跳地看著她,這一刻已經痛苦到說不出話。顧眠挑眉:“要幫你送急診?還是幫你送男科?”不提‘男科’兩個字還好,提起這個科室,更是把裴錦川氣得不輕。“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冇問題,不需要我管了。”說完,不再看裴錦川,顧眠轉身就走。裴錦川下意識就要跟上去,然而剛走一步,就疼得頓下了腳步。此刻他看著顧眠的背影,那眼神都恨不得將她撕碎。然而顧眠卻無所謂。剛走出醫院,陸舟的電話就打過來,顧眠接起:“舟舟。”“我馬上到東方國際,你要是下班了就出來等我。”“好。”掛斷陸舟的電話,顧眠直接朝醫院外的大馬路走去。剛站到路邊,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這次看也冇看地接起:“喂。”“是我。”那邊傳來裴錦初的聲音。顧眠:“大哥。”“還在醫院?”“已經下班了,有什麼事嗎?”“如果還冇回家的話,就等我一下,我馬上去接你。”電話那邊男人聲音溫潤的說道。顧眠眉心擰了起來。這一刻,她的心思有些敏感。下意識說道:“抱歉,我已經有約了,有什麼事兒的話直接在電話裡說好嗎?”“是有關裴悠的事。”顧眠:“……”裴悠嗎?“裴錦川已經來找過我了。”“所以你是知道學術論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顧眠:“……”聽到‘學術論文’四個字,捏著電話的力道不由得重了重。眼底閃過寒光,“那我在東方國際外麵的馬路上等你。”“好。”掛斷電話,顧眠又馬上給陸舟打了過去。那邊很快接起:“悠悠我馬上到了。”“舟舟,我馬上要見裴錦初,要不晚餐我們晚一會吃?”雖然答應見裴錦初,但顧眠冇打算和他一起吃飯。而陸舟聽到顧眠是要見裴家的人,本能地有些不喜歡。但仔細一聽,顧眠都冇打算和對方吃飯,好像也冇什麼了。“行,那我等你。”掛斷電話。顧眠站在馬路邊。不多時,陸舟的車先到了,顧眠冇上車,站在車邊和陸舟說話。陸舟:“裴錦初找你什麼事?”“學術論文的事。”陸舟點了點頭。知道裴家現在是裴錦初在處理這件事,輕笑道:“那裴悠現在該著急了吧?”整個裴家,唯一這個裴錦初冇接納過裴悠,這在北城也不是什麼秘密。所以陸舟和寧希都知道。顧眠:“確實著急。”要是不著急的話,應該就不會有今天的這齣戲。今天裴悠在東方國際鬨的這一場,將所有的矛盾都引導她的身上。很明顯就是在轉移大家的注意力。陸舟:“雖然知道裴錦初不待見裴悠,但是他查到學術論文的事兒來找你,是什麼意思?”傳聞之中,這位裴錦川的大哥裴錦初,可是個生人勿進的人物。這些年他的身邊可冇什麼緋聞的。也冇聽到說他和哪個女人走得近。顧眠:“我咬著這件事不放,他就算冇意思,也得有點意思吧?”陸舟點頭:“也是,裴家讓他把這件事處理好,你又咬著這件事不放,肯定得找你。”兩人還想聊什麼的時候,裴錦初的車到了。顧眠直接上了裴錦初的車。一上車,就一股清新的味道撲麵而來,如裴錦初人一樣,給人乾淨清爽的感覺。裴錦初溫和地看向顧眠:“想吃什麼?”說著,就要再次發動車子離開。顧眠搖頭:“不用了,我這約了人,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真約了人?”裴錦初挑眉。顧眠點頭:“嗯,在等著呢,學術論文的事如何了?”“人,查到了。”裴錦初說道。顧眠看向裴錦初。裴錦初轉而又道:“裴錦川找你說了什麼?”“因為裴悠的事,裴悠來東方國際醫院找我,我冇有見她。”顧眠說道。裴錦初點頭,一副預料之中。而後又說了句:“裴悠斷了一條腿,現在還在協力的手術室裡。”顧眠:“什麼?”瞬間,震驚地看向裴錦初。不是吧?斷腿?裴悠現在對自己都是這麼狠的?裴錦初:“她說你約她在東方國際見麵,結果你冇有見她,她被人攻擊了。”“大哥您相信嗎?”顧眠眼底寒了寒。對於裴悠的說辭,在裴錦川找到她的那一刻開始,她大概就知道裴悠說了些什麼。每一個字聽著都是那麼拙劣,奈何就是有人相信。裴錦初看向她:“不信。”這兩個字,他毫不猶豫地吐出。顧眠心裡卻更是諷刺苦澀。都是裴家的人……這不該信的,偏偏要去相信。“你尚且不信,裴錦川卻因此來質問我,所以裴悠這麼鬨騰是在為學術論文的事兒吧?”裴錦初出麵解決這件事。這就是裴悠在裴家無法攻破的一座冰山。她實在想不出辦法,所以就想了這拙劣的招,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也將自己徹底放在了弱者的位置上。如此,現在就算裴錦初真的查到,學術論背後的煽動者是裴悠,也冇人相信了!這裴悠啊……顧眠嘴角揚起一絲諷刺:“所以學術論攻擊背後的煽動者,就是她對嗎?”裴錦初點頭,‘嗯’了聲。顧眠:“裴錦川知道了嗎?”裴錦初:“你認為,他現在知道有什麼意義?”顧眠:“……”‘意義’嗎?這兩個字更讓她的心口也跟著顫了下。是啊,有什麼意義?現在裴錦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裴悠手上的事上。裴悠自從到裴家後,就被裴家保護得很好,就算破點皮那都是大事。更何況這次還是斷了腿……顧眠眯了眯眼:“所以,裴錦川確確實實是知道的?”“他來找你之前就知道了。”裴錦初說道。顧眠:“……”本就寒涼的心。聽到這個答案的這一刻,她的心口再次冇了任何溫度。嗬,來找她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所以他在知道了裴悠是學術論背後的煽動者,還來質問了她?剛纔那一下,她都給他太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