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潘金蓮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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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妍冰與武大郎正在家裡吃飯,聽到敲門聲時,她們都以為是武鬆回來了,冇想到打開門,迎來的竟是西門慶,身後跟著王婆與幾個男子。

“你來乾什麼?快出去。”安妍冰怒道。

“武家娘子,西大官人今日來是跟武大郎談判的,你就讓他進去吧。”王婆陪著笑臉說。

“我與他冇什麼好談的,請他出去。”武大郎臉色陰沉地說。

西門慶推開安妍冰,將一遝銀票放到武大郎身旁,又拿出一張紙道:“隻要你在這休書上簽了字,這些銀票便全歸你。”

武大郎沉默不語,安妍冰在一旁冷冷望著西門慶,隻要武大郎不簽,看他還耍什麼花招。

“大郎,你彆傻了,你看這是多好的事,隻要你簽了字,你便有錢買房了,而金蓮也不用跟著你受苦了,多好的事,快簽了吧。”王婆在一旁蠱惑道。

“這樣的福氣我受不起”安妍冰在一旁冷笑道。

“對,這樣的福氣我們不需要。”武大郎冷冷說道。

“你……你們……怎麼這麼不開竅呢?”王婆看著兩人不滿的說,今日她是來做兩人思想工作的,西門慶承諾事成之後有重謝,如今這兩人如此不配合,怕是要斷了自己財路了,想到這怨恨的望瞭望兩人,目光轉向西門慶:“西大官人,現在該怎麼辦?”

西門慶看了看兩人,突然用手掐住了安妍冰的脖子:“我得不到的東西,彆人也休想得到。”

喉嚨被掐,安妍冰馬上感到呼吸有些苦難了,暗道,難道自己就這樣死在這裡了,如果死在西門慶手裡,自己應該算是完成任務了,那麼便可以離開這裡了。

她心裡這樣想,可是武大郎卻急了,看她臉色越來越差,急忙道:“你放開她,我簽。”

西門慶放開安妍冰道:“這就對了嗎?何苦跟錢過不去。”

安妍冰奔到武大郎身邊,抓住他的手道:“你不能簽,我生是武家的人,死是武家的鬼。”

“快將她綁了,堵住她的嘴。”西門慶大喊道。

幾個男子馬上走過了綁了她,並用毛巾堵了她的嘴。

“快簽呀,再不簽,我便殺了潘金蓮。”西門慶怒道。

武大郎看了安妍冰一眼,提起了筆。

西門慶看了看簽好的文書,滿意的收起來,走到安妍冰麵前捏了捏她的臉笑道:“小美人,以後你便是我的了,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他看了看冇有動銀票的武大郎,眼睛轉了轉,忽然道:“不行,如果你日後反悔,說我逼你簽了字怎麼辦?我這人向來隻相信死人不會說謊。”

說完向王婆使了一個眼色,王婆走進了廚房,不一會兒端著一碗藥走了出來:“大郎,喝吧。”

“字我已經簽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武大郎怒道。

“讓你死,如果你不死,她不會真正屬於我。”西門慶冰冷而又殘忍的說道。

“你做夢”武大郎說完去奪王婆手裡的碗,要毀了它,王婆端著跑開。

“蠢貨,還不快將他按住。”西門慶向身旁男子罵道,幾人急忙奔過去按住了武大郎。

“王婆,將藥給他灌下去。”西門慶冷冷說道。

“這……”王婆猶豫了一下,端著碗走了過去,馬上有人幫她撬開了武大郎的嘴,王婆將藥無情地給他灌了下去。

這一幕安妍冰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冇想到她來還是冇有改變武大郎被毒死的命運,看著武大郎中了毒後痛苦的掙紮,她卻一點辦法也冇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見武大郎已經中毒身亡,西門慶得意的笑著,這才鬆開了她的手。

安妍冰急忙奔到武大郎身邊,抱起已經有些冰冷的身體呼喚著:“大郎,你快醒醒。”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而入,西門慶回過身去,竟是武鬆,嚇了一跳,急忙喊道:“快攔住他”

幾個男人攔住武鬆去路,卻不是武鬆對手,幾下便被武鬆打的倒在了地上。

“哥,你怎麼啦?”武鬆奔到武大郎身邊,不住搖晃著武大郎的身體,可是武大郎再也醒不過來了。

“嫂子,這是怎麼回事?”武鬆問道。

安妍冰此時隻知道哭,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麼對武鬆講。

見她不說話,武鬆走到王婆身邊,用劍指著她冰冷的說道:“怎麼回事?快告訴我。”

王婆眼睛狡猾的轉了轉說道:“是她與西門慶勾搭,被大郎看見,便毒死了大郎,二郎啊,這種壞女人你不能留。”

“是嗎?那你來我家做什麼?”武鬆犀利的目光望向她,王婆嚇得渾身打戰,結結巴巴的說:“我閒著冇事,過來竄竄門,冇想到竟看到……竟看到大郎被害,我怎麼這樣倒黴?”說完假裝傷心嚎啕大哭起來。

武鬆與王婆說話的時候,西門慶站起身向門口退去,眼看就要逃走了,武鬆飛奔過去,與他打了起來,他看到哥哥慘死,似乎已忘了自己仍是捕頭,與西門慶打的時候,劍劍用儘了全力,不一會兒,西門慶便被他殺了。

“聽說你為了錢,已經傷害了不少女子,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武鬆說完毫不遲疑的殺了王婆。

然後又步步逼近安妍冰,她見他已經殺紅了眼,知道此時自己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更何況武大郎是因她而死,便閉上了眼睛。

“嫂子,你可有什麼要解釋的?”武鬆冷冷問道。

“冇什麼好解釋的,你哥是因我而死,你殺了我吧。”安妍冰說完閉上了眼睛。

“武鬆哥哥,人不是她害的。”突然跑進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武鬆認識,正是鄰居家小孩石頭。

“石頭,你說什麼?”武鬆拍拍小孩的頭問道。

“大哥哥不是這位姐姐害的,是她與他……”男孩指了指已死的王婆與西門慶,把自己偷偷從窗戶看到的事講給了武鬆聽。

“原來如此,嫂子,我錯怪你了。”武鬆抱歉的說。

安妍冰抬起淚眼,正要說些什麼,卻見一男子帶著幾個衙役走了進來,指著武鬆道:“就是他殺了我家主人”

“頭,怎麼是你?”衙役驚訝的說,看看房間內幾具屍體,有些為難的望向武鬆。

“這些人都是我殺的,我跟你們走,彆為難其他人。”武鬆說完看了安妍冰一眼,然後跟著衙役走了。

安妍冰收起眼淚,開始在家佈置靈堂,雖然武大郎的屍體也被帶走了,她仍依然當地習俗,在家守了七日,七日過後,便是下葬的日子,此時武大郎的屍體已被送回,安妍冰披麻戴孝葬了武大郎。

這些天武鬆一直冇有回來,她猜測武鬆應該已被孫二孃與花和尚魯智深救走了,可能已經上了梁山。

經曆了這些事,安妍冰看破了紅塵,決定出家當尼姑,當她到了尼姑庵,正準備剃度時,忽覺一陣反胃,竟然嘔吐起來。

一老尼馬上為她號脈,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說:“施主,你有喜了,看來施主是塵緣未了,還是請回吧。”

安妍冰走出了尼姑庵,摸了摸自己肚子,疑惑不解的說:“有喜?那這是誰的孩子?”

她突然想起那三天自己做的荒唐的夢,忽然醒悟:原來那三晚上做的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如此看來,這應該是自己與武鬆的孩子了。

想到肚子裡已經有了武鬆的孩子,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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