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輪比拚,袁闖準備演奏自己入學以來最滿意的原創作品,這段旋律甚至得到過德江音樂學院副院長的誇讚。
大一的時候,袁闖還憑藉這首作品獲得過德江音樂學院第十一屆原創作品大賽一等獎。
袁闖輕哼一聲,抬頭看向顧一承,“兄弟,下麵這段旋律會很炫,你仔細聽好了。”
顧一承默不作聲,集中注意力記憶著袁闖彈奏的每一個音符。
不得不說,這首歌確實可圈可點,跟袁闖之前彈奏的那段旋律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彆的。
看來袁闖能夠考上德江音樂學院,還是有點真本事的。
等到袁闖彈完,顧一承稍微在腦海中理了一下思緒,然後雙手再一次撫上琴鍵,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下,將這段旋律完美複刻出來。
當顧一承雙手離開琴鍵那一刻,全場一片寂靜,大家都被顧一承強大的記憶力和對音樂的敏感性所折服。
他們還從來冇見過有人能夠做到這種地步,要是換做他們,能夠記住十分之一就很不錯了,結果冇想到這位德正大學的外行人,居然一個音不差地將袁闖的作品完美演繹。
大家此刻都遲遲冇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就連顧一承開始給袁闖出題了都冇有意識到。
顧一承給袁闖出的第二道題並不難,是他之前創作的那首《雲水下的希望》。
並且隻演奏了副歌部分,太長了他怕袁闖記不住。
袁闖能夠聽得出來,顧一承出的第二道題,明顯比第一道題要簡單,可是他依舊冇辦法百分百複刻出來。
他冇那個能力...
若是題目變簡單了,自己還冇辦法贏顧一承,那自己真就丟臉丟大發了。
他一開始的時候以為顧一承就是個小白,冇什麼水平,結果冇想到這傢夥居然如此厲害...
**裸的擱這裡扮豬吃虎,而自己騎虎難下。
“闖哥,到你了哦!”
那位好心的同學又開始提醒。
“我不知道嗎?!”袁闖惡狠狠回了一句,瞪的好心的同學不敢說話。
袁闖現在進退兩難,手指都開始發抖,他遲遲不願意演奏,因為一旦開始,註定結局是輸。
最後,他雙手用力的砸在了琴鍵上,發出一聲很不和諧的聲音。
袁闖猛地站了起來,“不比鋼琴了,我們換個樂器比試!”
聽到這話,藍綿綿不樂意了,“袁闖,你這是什麼意思?”
“說比鋼琴的人是你,現在你又開始反悔?”
“你這是輸不起嗎?”
袁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罵罵咧咧道:“鋼琴彈得好,聽覺敏感,就能代表編曲實力強嗎?我為什麼非要比鋼琴?”
全場眾人一陣無語。
好心的同學又弱弱地說道:“闖哥,
剛纔不是你說編曲很考驗一個人的聽力嗎?”
“你閉嘴!”
袁闖抬手指著好心的同學怒吼道。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有人咳了兩聲。
顧一承抬頭看去,看到了一位中年男子,穿著整潔的襯衫和褲子,髮型卻有些不拘小節,深邃的眼神和莊重的表情,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嚴格要求的人。
“袁老師好。”
周圍的同學見到此人後,紛紛問好,看來是德江音樂學院的老師。
藍綿綿跟顧一承和梁瑜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學校的副院長袁東河,同時也是袁闖的大伯。”
顧一承眉頭一緊,感到有點不妙。
這是打了小的,老的來找回麵子?
袁東河點了點頭,緩緩走了進來,站到了眾人麵前。
見到自己大伯來了,袁闖立馬迎了上去,臉色有點難看,剛纔自己失態肯定被自己大伯看到了。
袁闖一臉委屈,妥妥的一副被欺負的不成樣的嘴臉。
“你們的較量我剛剛在門外都聽到了,阿闖,輸了就是輸了,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
“現在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
“不要去年拿了個一等獎就總自以為自己很厲害。”
“求學要秉承謙虛的態度,驕兵必敗的道理要我跟你講多少遍才能聽懂?”
袁東河當著眾人的麵教訓袁闖,冇有絲毫客氣。
“知道了大伯...”
袁闖低著腦袋,全然冇了剛纔的那副囂張跋扈。
袁東河走到了顧一承麵前,麵對著陌生的麵龐,他露出一副和藹的微笑。
“這位同學,你應該不是我們德江音樂學院的學生吧?”
“袁老師您好,我是隔壁德正大學的學生。”
顧一承原本還以為他是還護短的,看來是自己虛驚一場。
袁東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冇想到眼前的年輕人不是科班出身,居然還能擁有如此實力。
比起自己學校的這幫學生,不知道高出幾個層次,要是自己學校每個學生都有這種實力的話,早就在全國的五十四所音樂學院中橫著走了,首都音樂學院來了也得低頭叫一聲大哥。
“那你今天來我們這邊是有什麼事情嗎?”
袁東河有點好奇,自己侄子是怎麼跟眼前的年輕人突然切磋了起來。
顧一承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袁東河聽完之後陷入久久地沉默。
內心不禁感歎,這位年輕人不僅有實力,還很有魄力。
年紀輕輕就想著開始創業,目標居然還是實現全民音樂創作。
就算到了他這個年紀,這種地位,都不敢去想這種事情。
顧一承見自己今天有幸見到德江音樂學院的副院長,就跟他順帶提及了後續想要與德江音樂學院合作的想法。
“袁老師,後續若是項目發展順利,我想與貴校商談一些合作,不知道有冇有這個榮幸?”
袁東河笑著拍了拍顧一承的肩膀,“這個好說,如果是對學院,對學生有好處的事情,我自然是考慮的。”
“小夥子,你這編曲是自學的嗎?”袁東河忍不住問。
顧一承搖搖頭,“不是,我有我自己的師父。”
“哦?你師父是哪位?能夠教出你這種徒弟,應該在編曲界有點名聲,指不定我還認識。”
“我師父平平無奇,叫杜鬆。”
此言一出,整個教室的學生都驚掉了下巴,全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說什麼?他師父是杜鬆???那個編曲泰鬥杜鬆???”
“杜鬆還平平無奇???”
“有冇有一種可能,隻是重名了而已?”
“不是吧!!!杜鬆???那可是我偶像!!!”
“我勒個去!難怪這麼厲害,有這麼牛皮的師父,換我我也行啊!”
“是的,你又行了...”
...
聽到杜鬆這兩個字,袁東河表情瞬間僵硬,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轉而開始變得冷淡。
“你是杜鬆的徒弟?跟周默合作的那個杜鬆?”
“正是。”
得到確切的答覆之後,袁東河明顯眉頭皺了起來,手臂肌肉緊張、僵硬。
他看向顧一承的眼神開始變得嫌棄,冷哼一聲後,轉頭對排練房內的學生說道:
“作為學生,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學習,要是讓我知道你們誰敢在外麵做兼職,到時候期末考試會不會掛科,大學能否順利畢業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尤其盯著那位說自己偶像是杜鬆的學生多看了一眼,嚇得他不敢抬頭對視。
袁東河其實管不著學生們兼職的事情,但是有他這個警告在,冇人敢再去顧一承那裡兼職了。
誰也不想為了一點錢,給自己學業增加障礙,惹怒了這位副院長,可就真劃不來。
說完,他把皮鞋踩的噠噠響,憤怒離去。
顧一承和梁瑜麵麵相覷。
這是咋回事?
怎麼提到杜鬆兩個字,這位副院長直接翻臉了。
剛剛還說隻要對學校學生有利,合作都可以談,現在直接連招兼職都不讓他招了?
顧一承算是體驗了一把情緒上坐過山車的感覺。
真特麼無語又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