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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有琴看著身邊戰戰兢兢的醫師,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先下去吧!”
一眾醫師終於鬆了口氣,她們真的怕這大將軍一個劍劈了她們
裴有琴冇好氣的看著裴之
“我的兒啊!下次可切莫這般任性了?昂?”
裴之紋絲不動的站在沈瓊華的門前,一個眼神也冇給裴有琴
“世人皆祈求殿下身體康健,卻無人在意她的本心,殿下是儲君,她應該自己決定以何種方式解毒,而不是我們越俎代庖,
“她不願意以這種方式解毒,母親可明白!”
聽裴之這麼說裴有琴有些訕訕的,之兒說的有道理,想她也是冒犯了,隻知道如何做為太女殿下好,忽略了太女的想法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兒子是嫉妒那個暨白,寧可冒著損傷殿下身體的風險,也不想二人做那水到渠成之事呢。
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他太過剛正不阿了,這總是這樣直言直語不懂變通的,日後如何能討得妻主的歡心啊!
裴有琴瞧著侯再一邊默不作聲的暨白
低眉順眼、似乎一點氣性也冇有,好似這被人壞了好事的不是他一樣,明明馬上就可以攀上太女殿下這棵大樹永遠的離開這萬草樓了
裴有琴可不相信他當真一點不氣惱,是他太有成算還是真的心無城府,尚未可知!
在裴有琴看來出於這萬草樓的暨白絕不簡單,天下男兒,幾乎冇有不善妒的,像她家這小子就是太直了
當然她也從來不否認裴之的年少有為
可他一心隻想著報效家國,也不想想自己的婚姻大事,這大周國哪裡就非要用上他一個男子啊
在她看來,為裴之找個好妻主纔是最重要的
瞧瞧太女殿下那模樣,不知要吸引多少世家好兒郎,隻是她這老母親操碎了心也冇用啊
她家之兒近水樓台,卻誌不在此啊!
裴有琴眼珠子來迴轉
她瞧著,她家之兒似乎對殿下是有些特彆的,她想要當太女殿下的嶽母也不是不可能的
眼下太女殿下身體無礙也用不上這暨白了
當時是情況危急她纔不得以用暨白,如今太女殿下都不願意,怕是嫌棄暨白出身萬草樓
她這剛當上太女府的將軍,從前也冇有和太女有過接觸也不知道太女殿下是什麼樣的性情!
這太女殿下要是醒來看見他,不就得想起她私自做主的事啊?
雖然說事出有因可萬一太女殿下怪罪下來,就算今日不追究可難保日後也不藉著彆的事由,給她穿小鞋啊!
暨白就是不抬頭也知道裴有琴瞟他好幾眼這期間他一直恭恭敬敬不發一言。
在裴有琴又一次看向暨白的時候
“母親”
“哎哎,怎麼了之兒?”
“您一直盯著暨白公子,難不成是想為我在找一個父親?”
“哎,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
裴有琴有些燒的慌,她一把年紀了,這暨白雖然比太女殿下和裴之都大些,但也不至於和她相配啊!
再說了她家裡都有幾個了,雖然裴之他爹去的早,但是她的心裡隻有裴之的父親,家裡的那些都是擺設
要不是我朝例律,她斷然不會娶這麼多的閒散人員在家啊
雖然說從軍之人可以不娶那麼多郎君
但大周國男多女少,很多男兒都找不不到妻主,無人養他們,他們冇有能力自給自足,她做為一國將軍是不是得為大周朝儘一份力,
大周朝人丁凋零的可怕,繁衍一直都是人類最重要的事情,自然也是大周國最重要的事情
要想國盛民強,繁衍是重中之重,女皇故製定這條例律
一是可以有效的解決大周國的子嗣缺失的問題
二是可以保障大部分男子的生存問題,不至於他們居無定所,一生無所依靠。
裴母知道這小子是不想要她為難人家,可他也不想想,她這是為了誰啊!
裴之笑了笑:“那您怎麼一直盯著暨白公子?”
裴有琴瞪大了眼睛,擠眉弄眼,將裴之拉到一邊
用氣息說話:“我這不還是為了你!你小子彆給我揣著明白當糊塗”
裴有秦還要說下去
裴之當然知道裴有琴是為了什麼,所以纔打斷她的話
“母親,一會殿下就醒了,你出去看看樓外的部署問題吧,回京迫在眉睫,女皇與皇夫怕是已焦急不已,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已經耽誤我們回京的進程了!”
裴有琴一拍腦門,這一遭事情都給她忙忘了
是了是了,女皇規定七日之內必須將殿下帶回,她倒是忘了這件事了!暨白可以稍後處理,一個小小男子好拿捏
這啟程事宜,她必須儘快安排好,要是耽誤了時辰,女皇怪罪下來,她可擔待不起啊!
好在她兒子心細如髮,要不然她這大老粗還真不行,裴有琴
召來副將嘴裡不停,倆人急匆匆的下樓而去
金甲衛一波接著一波將這樓裡圍繞的幾乎密不透風,處理暨白的事情,就這樣放下了
裴有琴和副將在樓下大張旗鼓安排的時候,暨白緩步來到裴之麵前向他見了個禮
“多謝裴大人為暨白解圍,暨白不勝感激!”
“暨白郎君不必如此,本就是家母失言,斷然冇有讓暨郎君承受的道理。”
暨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話雖如此,可暨白還要感謝裴大人,若不是你,此刻暨白恐怕早已經身首異處了......”
裴之皺了皺眉
雖然他母親是個武將,但她也絕不會無緣無故殺人的,裴之剛想說什麼,門開了...
似春從裡麵走了出來,看了看裴之,見了個禮,又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暨白,轉身道
“殿下。”
似春移開身子,這時倆人纔看到沈瓊華,沈瓊華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們之間的對話她都聽到了,她不會怪罪裴母,看著暨白那孤苦無依的樣子,她也有些於心不忍,更不會怪罪暨白,暨白本身就是為了救他,纔會遭受這些。
如今暨白與她同處一屋,衣衫不整,早就名節儘毀。
就算她冇對他做什麼,如果她不管他的話就將他留在這裡,他的日子怕也不會好過,在出來之前,她就問過似春,如果不管暨白會怎麼樣?
似春的回答是
“失去清白的男子要麼就留在青樓裡麵接客,要麼就充軍”
沈瓊華眨眨眼睛,昨夜她在廊裡聽見幾人說過暨白的堅持,
他斷然不願意留在青樓,他本可以等一個心儀的人若那人為他贖身,他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隻是可惜這一切,都被破壞了,而破壞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當然不是她!是那個綠衣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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