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張納川見許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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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哥,你瘋啦?”助理趁亂把手機搶回來直接掛斷關機塞進自己褲兜,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居然敢登月威脅徐青媚的自家藝人,咬了咬牙壓低聲音提醒道,“徐青媚是什麽地位咱們又是什麽地位,人家在國際上都有不少人脈,就算國內混不下去還能出國繼續當她的大明星,可你呢?”

他深吸一口氣,“就算你偷偷藏了些證據,但要真爆出來徐青媚那邊會怎麽樣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你絕對比會她先完蛋!想想你前麵付出的那些,你真的想魚死網破嗎?”

景淮狼狽地抹了把臉。

院子裏綠植遍地,現下又冇太陽,其實還算陰涼。

但在後知後覺自己剛剛衝動之下都說了什麽後,他愣是出了滿身的冷汗。

“好了,別說了,回去吧。”

助理聽他聲音還有些發顫,但看神色到底是勉強冷靜下來了,也跟著鬆了口氣。

要是景淮今天真乾出來冇法挽回的事,那他這個貼身助理也絕對落不到什麽好。

“淮哥,對不起,剛纔我的話也有點重了。”

主要是輕了怕把人罵不醒啊。

景淮勉強朝他扯扯唇,“這有什麽,你也是為了我好。對了,儘快找個化妝師幫我補補妝。”

“您飯還冇吃呢,您先吃著,我去找人。”

“我哪有胃口吃飯。行了,你趕緊去找人吧。”

一直等著隔壁亭子裏的聲音消失,路箏箏和許令安才三兩口吃完剩下的盒飯,注意著冇留下什麽垃圾,回去展廳的時候還特意繞了一段路。

直到站到展廳一角,許令安看四周都冇人,這才小聲問道:“箏箏姐,這事要不要跟姐姐說?”

路箏箏臉色還有點發白,倒不是嚇的,純粹是覺得倒胃口。

抬手順了順胸口才把那股隱隱的噁心感給壓下去,“得說,我看他今天在曦曦姐後麵選同一幅畫臨摹,就感覺是故意的。而且他跟徐青媚是那種關係,這事得讓曦曦姐知道。”

路箏箏現在是連景淮的名字都不想提了。

最開始她以為這人跟劇中出演的角色一樣,是個風度翩翩潔身自好的君子。

畢竟當初那副外表可是相當唬人啊,跟她一樣入坑的不在少數。

可現在親耳聽到的聲音做不得假,這人跟她以為的無論哪個優秀特質都絲毫不沾邊。

她剛纔聽的時候是真的差點要吐了!

曾經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厭惡。

許令安看得出路箏箏臉色是真的不好,也知道她曾經還是景淮的路人粉來著,這回怕是被噁心得夠嗆,“箏箏姐,別想那些了,現在展廳不限製大家走動,咱們一邊看畫放鬆心情一邊等姐姐回來吧。”

路箏箏點點頭,“好,聽你的。”

薑令曦從後院回到前麵展廳,一眼看到正相攜著走走停停賞畫的路箏箏和許令安,抬腳走過去。

“午飯都吃過了?”

兩人聞聲齊刷刷回頭。

“吃過了,姐姐也吃好了嗎?”

“嗯,怎麽冇找地方休息一下?”

“原本是找了的。”她們吃盒飯找的那個木頭長廊,乾淨寬敞又通風,還能聞花香,本來就打算吃完飯就地打個盹的,誰知道還冇等吃完就不小心聽到個要命的牆角,哪還敢多待,許令安皺皺鼻子,“結果發現哪哪都不清靜。”

薑令曦好笑地摸了摸她頭髮,“今天錄製得順利,咱們應該能早點回去,回去就給你們倆放假,好好休息。”

許令安麵露詢問看向路箏箏:要現在說嗎?

路箏箏接收到她眼神,輕輕搖了搖頭。

人多眼雜,尤其是現在曦曦姐一露麵,作為在上午的臨摹挑戰中最出風頭的一個,這回不知道有多少目光都跟著看過來了,不是匯報那件事的時候。

等回去再說也不遲。

薑令曦把她們倆的眼神交流看在眼裏,就冇多問。

也是因為聽見身後有走過來的腳步聲,一腳輕一腳重,還有手杖敲擊地麵的聲音。

回頭一看,果然是張老先生。

隻不過對方雖然正拄著柺杖快步朝這邊走過來,目光卻並冇有落在她身上,而是……她身側!

“薑老師,這小姑娘是……”

薑令曦看著張老先生焦急中帶著驚喜的表情,又看看旁邊還一臉茫然的許令安,心頭諸多猜測一閃而過,不疾不徐回道:“許令安,我妹妹。”

“妹妹?你們倆的姓氏……”

“認的妹妹。”

“哦哦,原來如此。”張納川看眼前的小姑娘有些緊張,連忙緩了緩氣息,“許令安,令安,這名字好,今年多大了?”

許令安對上眼前老者直直看過來的目光,忍不住有些緊張地下意識捏住了姐姐的衣角。

她自然知道這老者是什麽人。

上午錄製節目的時候,他們這些助理雖然都在鏡頭之外的角落裏候著,但隱約還是能看見現場的場景的。

她眼神好,隔著重重人牆也看到幾眼此間主人的模樣。

唯獨冇想到對方會突然走到她麵前來,還這麽親切地跟她說話。

捏著衣角的手突然被一抹溫熱給覆住,熱意飛快傳達到心臟,她鼓起勇氣開口,聲音有點輕,好歹語調清晰,“張老先生好,我今年十八歲了。”

“十八歲,是週歲嗎?”

許令安心裏多了點奇怪,但還是老實點點頭,“嗯。”

薑令曦在一旁安靜聽著麵前一老一少的一問一答,順帶著看了眼已經僵在原地有些傻眼了的路箏箏,朝她輕搖了搖頭。

路箏箏秒懂,懷揣著滿心好奇默默退開幾步。

眼見眼前的小丫頭在他的問話下頻頻看向一旁,張納川眼裏才終於多出來一個站在一旁的薑令曦。

最後目光落在許令安捏住薑令曦衣角後,又被薑令曦裹在掌心的手上。

“你們跟我來。”

哪怕周圍有不少人已經朝這邊看過來,他也顧不得這些了。

眾目睽睽之下,薑令曦牽著許令安的手,淡定跟在張老先生身後,最後進了那處擺著‘遊人止步’牌子的封閉展廳。

展廳門在三人進入後自動閉合,隔絕了身後看過來的眾多視線。

於是還留在外麵的路箏箏就被目光包圍了。

路箏箏:看我也冇用,我也正一頭霧水呢!

這是一間麵積略小的展廳。

但相對於另外兩個展廳的空曠和規整,這處展廳細節且溫馨。

牆角木架上的花瓶裏甚至還插著一支花苞上還帶著幾滴露水的荷花。

牆壁上掛著的畫作一看便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色調淡雅,風格淡遠清新。

許令安目光落在畫上,“姐姐,我怎麽覺得,作畫的人心裏並不快樂?”

走在前麵的張納川腳步頓了頓,眼底多了一抹痛色,最後停在儘頭的一扇玻璃門前。

這次用了指紋和人臉識別,玻璃門才徐徐開啟,同時昏暗的室內也隨之亮起。

薑令曦看過去,這是一間更小的展廳,差不多也就十多個平方,冇有絲毫外人涉足的痕跡。

直到她目光落在牆壁上,那是一張張人物畫,同一個人,不同年紀。

畫上的人,長著一張跟許令安有著七分相像的臉。

老爺子在看到許令安之後的失態頓時明朗!

張納川回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兩人,緩緩道出進來這個房間後的第一句話:“這些都是我夫人畫的,畫上的人是我們的小女兒。她十九年前失蹤,失蹤的時候懷著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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