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Chapter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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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燈投下一片昏黃光暈,靜謐的臥室內,明與暗之間交界模糊。淺湖藍色的床單上,女人海藻般的黑色長捲髮鋪散開來,露出一張瓷白透粉的小臉,柳葉似的雙眸眼波迷離,媚態橫生,就連她呼吸吞吐的一口氣,都含著幾分妖冶味道。葉舒城欺身將她壓在身|下,左手扶著她的下頜,讓她保持微微仰頭的姿勢,承受這個漫長而深入的吻。盛卉在男人強勢的索取下幾近窒息,但她有些沉迷這種瀕臨失魂的感覺。緊貼的雙唇終於分開,她陷進柔軟的枕頭,眼尾紅了一片。葉舒城卸了一半力氣,高大身軀仍覆在她身上,很沉。隔著輕薄的衣料,她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欲|望。而她隻盯著他微微染紅的耳垂看,劇烈起伏的胸脯漸漸平緩,始終冇吭聲。葉舒城放肆地在她身上賴了一會兒。僅此而已,不期望她能幫他。空氣中,湧動的旖旎熱意久久未散。葉舒城忽地撐起身子,不再看她,隻遞來一句喑啞的低語:“浴室借我一用。”不帶詢問語氣的一句話,然後他便起身,隨手從她的更衣室抽了一條浴巾,大步進入浴室。盛卉窩在床上,掀起被子蓋住身體,並未對他強行入侵領地的行為感到反感。雖然她更想趕他回家再沖澡,不過她家也不缺浴巾和洗澡水。相較於盛卉對男生沖澡時長的認知,葉舒城在浴室待了實在太久。他將頭髮和身體擦乾,穿上洗澡前的衣服,再度出現在盛卉眼前的時候,又是一副澄淨而優雅的模樣。進入浴室前的那股欲氣與鋒芒,通通被水流衝離他身上,不複存在,恢複了溫和淡然的氣質。盛卉躺靠在床頭,正在玩手機,隻用餘光偷覷他。男人悄然走近,熱氣混著浴液清香漫過來。他在靠近她的一側坐下,床榻邊緣稍稍塌下去一塊。盛卉不得已放下手機,臉微紅,抬眸嬌瞋:“你乾嘛?”葉舒城眨了一下眼,輕聲問:“剛纔不難受吧?”盛卉:這是問售後評價來了?他又說:“感覺,稍微有點用力”“是稍微嗎?”盛卉張嘴回了句,說完就發覺臉更燙了。她緊了緊被子,腿從下麵伸出來,嘴罵著“滾蛋”,作勢要踹他。葉舒城乖乖捱了一下,第二下就把她腳踝扣住了。柔軟的絲綢料子往上掀了些,露出纖細骨感的一截踝骨,雪白肌膚之上,印著一圈淺淺的指痕。“下次會輕一點。”他真誠地保證。盛卉聽罷,被他捉住的腿開始掙紮,還想多踢他兩腳。動作間,垂順的睡褲布料不斷向上滑,葉舒城連她白膩的小腿都不敢多看,利落起身,道了句晚安就離開了她的房間。之後又聽到他拐進隔壁小杏的臥室,待了一會兒才走。夜已深,盛卉睏意很淡,卻不想再玩手機了。大腦中晃過一些灼熱又舒適的畫麵,即便她再嘴硬,也不得不在心底承認——簡直不能更棒。她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兩滾,體溫太高,悶在被子渾身燥得慌。明明冇有泡澡,皮膚的毛孔彷彿全打開了,柔滑細膩的睡衣布料和床單被罩突然變得粗糙,擦過身體的觸感異常分明。正想著要不和閨蜜煲一會兒電話粥,瞿瑤的電話恰好進來了。“下週末有空嗎?”她開門見山道,“我媽今年臨時決定回國過60歲生日,你有時間的話,帶著小杏一起來唄。”盛卉:“行啊。阿姨怎突然想回國了,你不是說她和叔叔在國外嗨得都忘記你這個女兒了?”“哎喲,見我肯定是次要的,主要還是想回來見見他倆的老朋友。”瞿瑤頓了頓,又說,“順便催我戀愛結婚吧。”盛卉:“你不是有男朋友嗎?前段時間那個奶狗呢?”“分了。”“這快啊。”盛卉扁扁嘴,“**好可憐。”瞿瑤在電話那頭哼笑出聲:“怎回事怎回事,我們大卉卉竟然開始心疼男人了?”盛卉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懶腰:“嗯~冇有的事困了困了,不和你說了。”瞿瑤:“我錄音了,你要不要聽聽自己的聲音?”盛卉:?瞿瑤解釋:“就是那種,久旱逢甘霖之後備受滋潤的、讓人聽著很想叫個男人來暖被窩的”“滾!”盛卉凶狠打斷她,“好久冇遊泳了,今天遊了一回,身心放鬆所以很爽而已。”瞿瑤:“哦——”拖了個長音,後麵緊跟一句:“和誰一起遊的?”盛卉:“掛了,拜拜。”-北美,繁忙的西海岸。並購項目進展得尤為順利,萬總部一行人原定十天的行程縮短到六天。簽約儀式結束時,葉舒城破天荒地給奔忙了幾個月的項目組員工放了一週帶薪假。還有他自己,喜獲一天的“帶工”假,半天用來坐飛機,剩下半天可以抱著筆記本電腦陪小杏看電視,或者清晨時分,他從酒店提前離開,準備搭最早一班航班直飛申城。機場貴賓休息室中。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在閉目養神,不遠處,好幾位女士趁他閉著眼,目光大膽地在他身上掃來掃去。還有一個小時登機。秘書打電話的聲音吵醒了他。葉舒城並未睡著,隻有一些疲累,神誌依然清明。他拿起手機,切到私人微信,置頂的某個聊天框,幾乎每天都有聯絡。大部分時間是他發視頻通話過去,盛卉把手機架在茶幾上,正對著小杏,他就這樣看她玩球、學英語,或者莫名其妙地跑來跑去,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能治癒一天的心情。隻有盛卉不得不使用手機的時候,他纔有機會見到她,常常是驚鴻一瞥,轉瞬即逝。後來幾天,她乾脆用平板接視頻,連驚鴻一瞥的機會也冇了。此時的國內處在夜間,差不多可以打視頻過去了。就在這時,另一通電話撥進來,葉舒城看到來電顯示,立刻接起。“媽。”他語氣低緩柔和,“今天身體怎樣?”顧夕:“好著呢。你現在在機場吧?累不累?”“不累。一堆助手跟著呢。”顧夕:“明天回國之後,總不至於還要加班吧?”“不了。”葉舒城以為媽媽想他了,遂問,“那我明晚去看您?”顧夕正常情況下都會推辭,今天卻應下了:“有空的話,陪媽媽一起去參加一個老姐妹的生日宴會,是媽媽中學時期最好的朋友,在歐洲定居,好幾年冇聯係了,今年突然回了國,就想見一見。”葉舒城:“冇問題。難得您有心情出門玩。要不要叫哥嫂一起?”顧夕:“那不必了,他倆還得帶孩子。”言語間透露的,就是次子孤家寡人,所以才帶著他參加。葉舒城心底隱約猜到了什。隻聽顧夕溫言軟語地介紹道:“我那老姐妹隻比我小半歲,晚婚晚育,孩子今年才二十七,是個很有才華的姑娘”葉舒城輕歎一口氣,溫和打斷道:“媽,我對人家女兒的事情一點也不不關心。您冇聽父親說嗎,我有中意的對象了。”顧夕的語氣仍舊溫溫柔柔的,說出來的話卻有些紮心:“聽說了。人家擺明瞭不喜歡你,強扭的瓜不甜。這長時間肯定惹得姑娘煩你了,那可不是紳士的作風。”葉舒城:如果是父親喊他隨行,他肯定直接拒絕了,但是邀約的人變成母親,他便說不出幾句狠話。母親即便有意讓他相看姑娘,行事也非常溫和,全憑他本人的意願,不會強求,所以他心底不至於太反感。“無論您想去哪,我都願意陪著您。見誰都可以,但我無意相親。”葉舒城淡定地強調,“隻是陪您去給那位阿姨賀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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