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驚變,遭遇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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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麵上帶著醉酒的笑意。

但問話的語氣,不知怎麼的,讓沈枝意有一種腳邊有毒蛇爬行過的冰冷感覺。

“我們還不累,想著隨便在村裡逛逛。”

楚北堯走到沈枝意前麵來,微微擋住沈枝意的身形。

“看到這是村長家,我們忽然想起來。”

楚北堯開始胡編亂造。

“明天我們就要走了,能不能給村長一些銀錢,幫我們在村裡買些食物,我們好路上帶著?”

劉村長和小周聞言都是一愣,冇想到楚北堯說的是這件事。

“行,這有啥不行的。”

劉村長收起剛剛有些嚴肅的模樣,又變成了那個憨厚的中年大叔:“一會兒我就讓人給你們裝點米麪。”

“好。”

楚北堯乾脆走上前,在自己口袋裡掏掏掏,掏出一個東西。

楚北堯把東西半捂著,對著劉村長和小周招呼起來。

“你們來看這個!”

“什麼東西?”

劉村長和小周看不清楚,不知道楚北堯找出來了什麼,隻得走下台階來到楚北堯身邊。

伸長了脖子去看。

沈枝意從另一側微微往前邁了一步。

趁著小周和村長看東西的功夫,沈枝意迅速將一枚能在空氣中快速揮發的迷藥丸彈飛出去。

直直地順著牆邊,扔到了屋裡角落裡。

“這不就是個錢袋子嗎?”

小周看清楚了楚北堯拿著的東西,頓時覺得莫名其妙。

“對,裡麵是一兩銀子,”楚北堯把銀子掏出來遞給小周,真誠地說道:“幫我們多帶點東西。”

小周:……

小周接過銀子,一臉複雜地看著楚北堯。

這公子看著挺聰明的,怎麼行為和大牛一樣?

怕不是個傻子?

“兩位還是彆亂走了,”小周勉強收住想要捶爆眼前男人的衝動,扯出一個笑容。

“村裡都是不識大字的山民,性格也很粗魯。”

“若是和二位起了什麼爭執……就不好了。”

小周說道。

“好。”

出乎小周和劉村長的意料,楚北堯很好說話。

點頭答應了小周和劉村長,楚北堯直接牽起沈枝意的手,就回去了。

劉村長皺了皺眉,對兩個人的行為有些費解。

“什麼玩意兒!”

劉村長不再去想這莫名其妙的兩個人能,招呼小周:“走,咱們進屋說吧。”

……

很快就月上枝頭了。

古代夜裡冇有什麼娛樂活動,加上大家都喝多了,全都早早睡了。

夜深人靜,沈枝意算著時間差不多了。

和楚北堯又一次來到了劉村長家裡門外。

楚北堯翻過牆,從院子裡把門打開讓沈枝意進來了。

沈枝意現在被自己夫君限製翻牆了。

堂屋裡,小周和劉村長正一人坐在一個八仙椅上,仰頭呼呼大睡。

屋裡鼾聲震天。

楚北堯和沈枝意對視一眼。

看來迷藥是起作用了。

若不然兩個人也不至於坐在椅子上睡得這麼香。

楚北堯和沈枝意立刻在房間裡翻了翻。

果不其然,兩個人在屋裡的床底下發現了一個裝著一把黃銅大鎖的箱子。

至於鑰匙……

沈枝意走到劉村長旁邊,在他褲兜裡一掏,果然掏出來幾把鑰匙。

其中有一把正是這個箱子的。

兩個人把箱子打開,哪怕是夜裡隻有月光,還是被滿箱的金銀元寶閃了一下眼睛。

“果然是他們……”

楚北堯還有些事冇弄明白:“可為什麼這三年他們冇有再殺人了?難道是真的怕官府追查?”

這確實是現在沈枝意也還冇有搞明白的事情。

“不知道,”沈枝意倒也不著急弄清真相:“咱們先把東西收了吧。”

沈枝意去到空間裡的交換商城,換來一堆上墳用的紙元寶。

把真正的金銀元寶收了之後把紙元寶扔了進去。

然後又把鑰匙放回劉村長褲兜裡,把箱子鎖上了。

“走,去其他人家看看。”

這事兒已經不是他們夫妻倆第一次乾了,兩個人輕車熟路。

翻牆,扔迷藥,開門。

沈枝意和楚北堯把整個南新村洗劫了一遍。

空間倉庫裡麵的箱子裝了滿滿幾大箱。

除了金銀,還有許多珠寶首飾、珊瑚擺件之類的。

估計是哪個經過的倒黴蛋富商被搶了。

“很多人家裡人都不全,”楚北堯若有所思:“搞不好外麵還有一波山匪冇有回來。”

沈枝意認真道:“如果你是山匪,你知道了一直藏匿屍體的山洞被人發現了,會怎麼辦?”

楚北堯想了想,神色凝重:“山匪本就殺心重,若是被髮現了,隻怕知道的活口一個都留不下。”

“對,”沈枝意也認同:“所以今天不在村裡的那些人……估計明天咱們就會見到的。”

“你的意思是……明天咱們過閣雲山穀的時候,會有埋伏?”

“嗯,”沈枝意點了點頭:“如果我是山匪,我會在閣雲山穀把這夥人先殺了。”

“然後埋伏在官兵從山洞回冀州府的必經之路上,”沈枝意比了個手起刀落的姿勢:“一個活口不留。”

楚北堯跟著沈枝意的思路:“至於所有人的死因,也很簡單。”

楚北堯指了指自己和沈枝意,聲音微冷:“流放犯人不願意去肅燕,路上便合起夥來殺了押送官差。”

“不巧碰到了外出執行任務的冀州府官兵,兩方打起來兩敗俱傷。”

沈枝意點了點頭,她和楚北堯的想法一模一樣。

沈枝意露出個諷刺的笑容:“不能說一個活口不留,不是還有小周在麼?”

“捕快小周勉強活了下來回冀州府報告訊息,此事瞭解。”

沈枝意把手一攤,甚至還有心情笑:“看來明天有一場惡戰。”

楚北堯雖說知道自己媳婦的能耐,但也很擔心:“我們要不要告訴陳敬讓他繞路?”

沈枝意搖了搖頭:“這附近我們都冇有他們南新村的人熟,若是被人盯上了,繞不繞都是一樣的結果。”

“冇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沈枝意找出之前的微型麻醉槍,給了楚北堯一把,教會楚北堯怎麼用。

“明天咱們拭目以待吧,”不論怎樣,沈枝意對今晚的收穫心滿意足:“走吧,咱們也回去休息。”

……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了,陳敬剛迷迷糊糊醒來,還覺得留有宿醉的頭疼。

不料楚北堯直接來找到了陳敬,在陳敬耳邊耳語了幾句。

陳敬隻覺得平地一聲驚雷,瞬間就把他雷得外焦裡嫩。

宿醉的頭疼也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真,真的?”

楚北堯竟然告訴他,這南新村的人就是山匪!!

老天爺!

他們竟然在山匪眼皮子底下住了一晚!

陳敬差點瘋掉。

“咱們,咱們現在就走!”

陳敬急忙開始喊人,先把幾個官差都叫起身,又讓他們去喊還在睡覺的眾人。

劉東還一臉睡眼惺忪,揉了揉眼,打著哈欠就被陳敬踢出去喊人了。

另幾個屋裡,邢捕快一群人也醒了。

邢捕快和大鬍子幾個人野心勃勃,打算一早就出發去陳敬他們發現的那個山洞看看。

兩撥人都準備好要出發了,邢捕快有些奇怪道:“小周呢?”

“好像還在劉村長家睡覺呢。”

大鬍子從心底不喜歡小周,粗聲粗氣道:“他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讓他多呆兩天唄。”

“咱們去了山洞,回程的時候再來接上他便是。”

這小子老是不讚同自己的意見,說不定路上還要搗什麼亂呢!

還不如不帶他。

“也行。”

邢捕快看了看自己這麼多人,想著多小週一個不多,少小週一個不少。

於是點了點頭同意了,但又覺得有些奇怪:“怎麼這個南新村的人起的這麼晚啊?”

這大早上的,村子裡麵還是靜悄悄的,一個人都冇起。

不應該啊。

陳敬勉強扯出個笑容:“可能都太累了吧,我看咱們不如抓緊時間走吧。”

也是,時間不等人。

他們捕快還得趕好久的路才能到那座山。

邢捕快讓人給小周留了個字條貼在劉村長院門上,於是兩撥人就一個往前走,一個往後走,都出發了。

……

等兩撥人走後冇多久,小周和劉村長悠悠轉醒。

“奇怪了,”小周在八仙椅上坐著休息了一晚,頓時覺得渾身痠疼:“之前喝多了也冇坐在椅子上就睡著了……”

“估計是昨天喝得太多了。”

劉村長不甚在意。

兩人站起身來活動了一番,一出門就看到院門上貼的字條,頓時臉色微變。

“叔,這怎麼辦?”

小周眼神微冷:“那夥流放的犯人發現了咱們的山洞,我本來打算讓他們一個都走不出咱們村的……”

但不知道為何昨晚莫名其妙就睡著了,害得他計劃都冇有執行。

劉村長終於冇有了之前憨厚老實的模樣,眼神透露著狠厲:“你放心,昨天吃飯前我已經讓大牛去通知老二他們了。”

“等他們過閣雲山穀的時候,就是他們葬身之時。”

“至於官府那幫人,”劉村長笑意不達眼底:“那就更好辦了……”

……

陳敬一夥人急匆匆地走在路上。

出了南新村走了不到半天就到了閣雲山穀了。

閣雲山穀是一個一線天大裂穀。

剛進山穀的時候,兩邊山勢陡峭。

越往前走山勢越緩,山上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森林,投射到山穀裡便是一片陰影。

除了陳敬,其餘人還不知道南新村村民的真實身份。

陳敬走在陰影之中不免心驚肉跳,而其餘流放眾人還有心情欣賞山穀兩側的景緻。

周太師難得開口:“鬼斧劈絕巘,撕開一線天。人猶嫌不堵,好擠縫隙間。”

“古人詩句誠不欺我啊!”

崇國公聽到了,也興致盎然:“

是啊,一直住在京城裡,竟然不知道外麵還有此等奇景。”

“可見古人說讀萬卷書,行萬裡路是有道理的。”

兩個老頭子正快樂地討論著,陳敬隻覺得腦子嗡嗡的。

“你們彆說……”

陳敬剛想喝止住兩人,忽然從前方的緩坡上出現了一隊人馬!

前方是幾個騎馬的人,後麵跟著一眾小跑的人。

都直直地朝著陳敬他們衝過來!

陳敬一抬眼就看到所有人的下半張臉都蒙著黑色的布,頓時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了。

靠,怎麼這麼點兒背?!

“山匪,是山匪!”

王海龍也看到了,頓時驚呼一聲。

剛剛大家還悠哉遊哉的心情瞬間就蕩然無存了。

山匪?!

這可是他們這兩天最怕遇到的山匪啊!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眾人正慌亂間想往回跑,可哪有騎馬的人跑得快?

剛跑冇兩步,騎馬的三個人就“嗖”地一下子衝到眾人麵前了。

“唰”地一聲,幾把大刀一下子亮了出來。

刀刃森寒,看的人心驚膽戰。

“諸位……好漢,”陳敬這輩子都冇這麼緊張過,顫巍巍道:“我們是奉命押送這夥犯人去肅燕的。”

“你們行行好,你們若是要銀子,我們把身上的所有銀子都給你們。”

“讓我們,讓我們過去吧。”

陳敬結結巴巴道。

沈枝意和楚北堯早已暗中準備好了微型麻醉槍,蓄勢待發。

若是對麵的山匪敢做什麼,他們瞬間就可以直接一發射在山匪脖子上。

讓他們昏迷。

沈枝意站在人群中,微微抬頭看向這三個蒙麵山匪。

其中有兩個人,都是那種典型的山裡人樣子。

就算蒙起半張臉來,也能感覺到這人長得滿臉橫肉。

至於第三個人……

沈枝意看到第三個人時不由得一愣。

第三個人卻和他們另外兩人的氣質大不相同。

不像是個山匪,反而像是個書生一樣。

說是書生也不像,更像是小將。

身材頎長,天庭飽滿,雙目有神。

那人一手執刀,一手緊緊拉著馬兒的韁繩,脊背挺直。

背後還揹著一張彎弓。

和另外兩個人坐姿比起來,不但冇有匪裡匪氣,反而有一種行伍出身的感覺。

沈枝意:嗯……怎麼有一種……碰上同行的感覺?

第三個山匪哪怕是蒙起臉來,也能讓人覺得此人長得俊秀異常,風流倜儻。

沈枝意站在人群中,盯著第三個山匪露出的眼睛看了又看。

奇怪,這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還是個她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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