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粉嬌你幾?

好了,都是一家子姐妹。

年氏你既然來了,就和眾姐妹一起好好賞花吧。”

站在正首的宜修捏準時機道。

皇後這個老婦,人老珠黃不說,還是拉偏架的一把好手。

剛纔李靜言那個蠢婦在那裡滿嘴噴米共的時候,不見這個老貨張嘴。

怎的,偏等到李氏被我懟的啞口無言的時候,又出來講究一團和氣。

合著戲都讓她看了,老好人也都讓她當了唄。

“喲,李姐姐,今天穿著粉紅色的衣衫,顏色看著著實是嬌嫩。

隻是這弘時這也三歲了,怎麼李姐姐的身材......”我繼續刺激著李靜言,嘴裡時不時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看到李氏持續發紅髮漲的臉頰,我就忍不住想笑。

李靜言漲成豬肝色的臉,語氣裡帶著些惱怒:“你懂什麼?

王爺說,他最喜歡我穿粉紅色。”

我似笑非笑的盯了李靜言良久,突然話峰一轉朝著宜修道:“福晉,李姐姐說的是真的麼?

妹妹我年紀小入府晚,姐姐你可要說句公道話,莫要幫著李姐姐騙我呢。”

宜修看了看身著粉衣身材臃腫的李靜言,沉默良久方道:“是了,靜言剛入府的時候,也才二八年華,一身粉衣當真是個標誌人物。”

宜修說著向身邊的剪秋招了招手道:“前些日子,我去永和宮給額娘請安,額娘賞了幾匹蜀錦料子。

其中有一匹粉色的,想來賞給靜言最合適。”

李靜言聽到宜修要賞她蜀錦,諂媚的笑堆積在臉上,趕忙跪下謝恩。

而依著素日裡宜修的虛偽樣子,又怎能看著李氏真的跪下,趕忙讓繡夏去扶住李氏道:“都是一家子姐妹,何必如此多理。

何況你給王爺生了長子,現如今又是這府裡唯一的孩子。

我替王爺偏疼你一些也是應當的。”

宜修說完還不忘踩一下年世蘭,“世蘭妹妹雖說進府晚,可是也有些時日了。

也要加把勁,早日給王爺生個一男半女的,也算是不枉費王爺對妹妹的偏寵。”

宜修這個年老色衰的女人,前世今生都隻會這一句話。

子嗣子嗣,就跟著她有子嗣似的。

都是冇有蛋的母雞,誰又比誰高貴呢。

“福晉說的是呢,不過府裡的庶子再多,也不及您什麼時候給王爺添個嫡子,能讓王爺歡喜的。

福晉可莫要一味的催促咱們,自己卻去偷閒呢。”

看你這個老女人之後還敢不敢拿子嗣的事情說事。

“好了,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姐妹們都散了吧。”

宜修撫了撫額,揮手遣散了眾人。

回宓秀閣的路上,頌芝試探性的安慰我道,“小姐,來日方長,您日後肯定能給王爺生一個白白胖胖的阿哥的。

隻是懷胎之事看天意,也在人為。

小姐要不要奴婢派人回年府,讓咱們大將軍找個信得過的大夫給您瞧一瞧。”

我看著一邊低頭走路一邊小聲嘀咕的頌芝,活像一隻鵪鶉。

好笑中又有些自責,“頌芝,你很怕我嗎?”

頌芝依舊垂著頭道:“怎,怎會。

小姐和將軍對奴婢恩重如山。”

我揮手令眾人停下,左手食指輕挑起頌芝的下巴道:“抬頭看著我的眼睛。”

頌芝見我如此慌忙下跪求饒:“小姐做事,恩威並施,禦下有方。

奴婢們無有不服。

奴婢對主子更是隻有敬服。”

我看著頌芝,“你還是怕我,罷了你起來吧。

就按你說的讓哥哥給我安排個信得過的大夫來瞧瞧。”

頌芝小心翼翼的起身道:“小姐是年家的女兒,更是雍親王府的側福晉,有些威儀才能震懾住下麵的人。”

罷了,上一世我確實隻把頌芝當成了我的下人奴婢。

從來也未有給過頌芝人的尊嚴。

她怕我也是應當的。

隻是首到我被廢黜,她都不離不棄的陪在我身邊。

更是在我自戕之後,隨我而去。

讓我怎能不心中觸動。

剛到宓秀閣的門口,周寧海就一瘸一拐的跪到了我的麵前:“恭喜側福晉,王爺派人來說今晚來咱們宓秀閣。”

頌芝扶著我進入內室,我坐在梳妝檯邊任由頌芝給我整理著釵環首飾。

頌芝邊將縲金絲垂珠鳳釵插到我的發間邊道:“王爺果然最寵愛小姐,去外地公乾半月。

如今剛回府,隻陪福晉用完晚膳,也不陪她過夜卻來找小姐。”

我剛要說些什麼,隻覺胃裡一陣噁心乾嘔,倒是什麼都冇有吐出來。

卻把頌芝嚇的不輕,“都怪福晉,這炎炎夏日的非要辦什麼勞什子的賞花宴。

害的小姐您噁心難受。”

我想著胤禛今晚要來,這樣冇有規矩的話。

頌芝在我麵前說說倒也無妨,隻是萬一被胤禛聽到,雖說麵上不會說些什麼,但是心機如他背地裡怕是要以為我不懂規矩,更是平白加深他對我們年府的猜忌。

“住嘴,這樣冇規矩的話。

也該亂說。”

時間緊急我隻能先嗬止住頌芝,等今日之後再與她言明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卻不巧,胤禛正從屋外進來道:“你們主仆在說些什麼悄悄話,也說於本王聽聽。”

不知道胤禛在屋外聽到了多少,我隻得先起身先向胤禛行禮道:“臣妾在和頌芝聊今日的賞花宴,頌芝說雖在夏日,但是花園裡的花卻是開的極好的。

讓人看了心裡都覺得涼快了許多呢。”

胤禛拉過我的手將我扶起來,示意我繼續說,“可是臣妾卻覺得園中的花雖美,但是卻遠不及諸位姐姐人比花嬌。

尤其是靜言姐姐今日著一身粉色,連福晉見了都感歎不己。

特意賞了匹粉色的蜀錦給靜言姐姐。

還說王爺您最喜歡靜言姐姐穿粉紅色。”

胤禛拉著年世蘭的手並排坐到寢室的床上道:“世蘭這是吃醋了?

也罷,去知會庫裡一聲,將剩餘所有的蜀錦都送到宓秀堂來。

世蘭你可滿意?”

我嬌滴滴的和胤禛對視,既有女兒家的羞澀,又有將門女子的膽色,“妾入府晚,又怎敢吃李姐姐的醋,王爺莫要打趣妾身了。

大不了臣妾以後再也不穿粉色就是了。”

胤禛坐在床上似有無奈道:“也罷,蘇培盛你再去芙蓉堂隻會李氏一聲,讓她把今日宜修賞的蜀錦也送到宓秀堂來。”

我故作嬌羞道:“王爺,這樣做不怕靜言姐姐生臣妾的氣嗎?”

胤禛颳了刮我的鼻子道:“怎會,你入府晚,她作為姐姐自然也是要多疼惜你的。

隻是一匹蜀錦,想必她不會在意。”

我用手勾住胤禛的腰帶,嘴貼近胤禛的耳朵道:“臣妾今日裡麵穿的也是粉色,您看是李姐姐穿粉色好看,還是臣妾穿粉色好看?”

“那本王可要好好瞧瞧。”

......“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王爺可瞧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