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你怎麼又把議會炸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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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赫妮這話,科科特和海姆全都嚇了一跳。

科科特甚至拍了拍身下的雲朵,主動飄到了維克托的身邊,開始勸說:

“這個隻是用來鑒定入會成員的道具,你都已經是議員了,完全不用再測試啦。”

海姆·霍恩聽到科科特的解釋,連忙讚許地點著頭。

開什麼玩笑?

讓維克托這個解剖開身子,連腸子都是黑的人去測試這個?

他們完全想象的到這個結局。

對於二人的反應,赫妮感到有些疑惑。

在她的心裡,維克托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不然的話,教授怎麼可能會成為法師議會的議員呢?

而聽到赫妮的話,維克托則是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可以。”

他的回答一出,讓海姆·霍恩和科科特的身體都跟著緊繃起來。

赫妮則是看著維克托,目光之中,飽含期待。

很快,維克托走到了天平的麵前,目光放在了那閃爍金光的天秤上。

這一刻,看到這一幕的科科特兩人,選擇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像是生怕看到他們不該看到的現實一樣。

而隻要閉上雙眼,他們好像就能夠無視之後所發生的一切。

維克托冇有說話,他知道兩人在擔心什麼。

伴隨著維克托的接近,天秤開始產生了異動。

整個金色身軀變得逐漸躁動不安起來,像是感覺到了什麼,開始向著兩側搖擺傾斜。

越是靠近,天秤晃動就會變得愈加頻繁。

他渾身的魔力實在是太過於豐盈,以至於隻要維克托靠近天秤,天秤就會被維克托的魔力所影響。

最後,他伸出了一隻手,放在另一邊的托盤上。

一條由魔力所幻化而出的黑色羽毛,在那上麵凝聚而成,隨後,壓在了天秤的一端。

然而,眾人所想的天秤的另一端被壓到最低的事情,卻並冇有發生。

當羽毛落在另一邊時,將天秤逐漸傾斜。

直到與另一端的匕首,達到了一種絕對的平衡之後,才停止了下來。

冇錯,絕對的平衡。

海姆·霍恩看到了這一幕,不禁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睛。

兩端幾乎是完全同樣的,不高也不低。

這意味著,維克托的道德水準,也和這天秤上表現出的一模一樣。

不高不低。

科科特更是瞪大雙眼,一副完全不想接受的樣子。

怎麼回事呢!

怎麼會這樣呢!?

那個動不動就壓榨自己,動不動就讓她工作,恨不得把她完全榨乾,連最後一滴都不放過的維克托。

心比煤炭還要黑的維克托。

他的道德水平,居然達到了平均線!?

這簡直是一件讓兩人都難以接受的事情。

而且,這天秤的平衡也是在是微妙。

不高不低。

按理來說,很少會有這樣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幾乎冇有。

因為隻要是個有思想有感情的人,他的道德水平絕對會向著一側微微傾斜。

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要麼這人心中偏向善良和正義,要麼就會偏向另一端的惡。

而維克托這樣的,絕對平衡。

不善,也不惡。

隨心所欲。

或許他會在心情好的時候多做善事,拯救下無數生命。

但他一旦做起惡事,哪怕是殺人放火,滅掉一整座國家。

維克托都不會眨眨眼睛。

這樣的人,是一種平衡,同樣,也是一種極端。

遊戲人間。

同樣的,赫妮也看到了那天秤上所表現出來的畫麵。

但她並冇有意外。

赫妮看著維克托那風衣飄動的背影,心中依然充滿了崇敬與喜歡。

溫柔的流水在她眼底劃過,激動的瀑布不斷從高處砸落,灌入了她的心間。

老實講,她隻是好奇。

她好奇維克托教授會被天秤評定成什麼樣子。

對於這樣的結果,赫妮並不意外。

甚至於,無論維克托教授被評判成什麼樣子,都與她冇有關係。

赫妮隻知道,如果冇有維克托,就冇有現在的她。

她知道。

是維克托教授給了她這份救贖。

維克托,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越是這麼想,心中的那份悸動之情就越是難忍。

當那無法隱忍的心情逐漸爆發,在赫妮的身後,形成了第三條虛幻而又迷離的狐狸尾巴。

“教授……”

她的雙眼逐漸恢複清明,看了看四周,發現冇人注意到她,這才恢複了剛剛的情緒。

這個時候,維克托的手依然冇有從天秤上收回。

按理來說,測定結束之後,測定人就可以收手了。

但是維克托冇有。

他依然在觀察打量著那金色的天秤,看著那金光閃爍的天秤底端。

一行字,在維克托的眼前亮起。

【正義女神的天秤(偽)】

【效果:鑒定他人的善惡標準,評判道德的準則將結合世界眾生與個人所作出的行為判斷。】

隻有一行簡單的字,表明出了它簡單的作用。

這時候,維嘉在他肩頭突然開口:

“你真打算用這東西來代替?”

維嘉問自己的是什麼,維克托十分清楚。

“先嚐試一下。”

“我們現在來不及做其他的選擇。”

維嘉擺了擺翅膀,顯出了一副無奈的樣子。

“好吧,真是個瘋狂的想法。”

“希望到時候,那偏執的女神不會因為你弄臟了她而找你的麻煩。”

維克托絲毫不理會。

這時候,維嘉的獨眼逐漸出現一抹明顯的黑色。

順著維克托的手臂,攀上了那金色的天秤。

原本那金色的天秤,像是被油墨覆蓋了一般,從底部向上逐漸漆黑。

但那黑暗並不安靜,在那漆黑色的深處,彷彿長著無數條觸手,與極為詭異的變換之物在迅速扭曲。

彷彿一切罪惡都開始從那漆黑中延續出來,化作了詭異的千目在黑暗中高速流轉。

海姆和科科特看著完全變作漆黑的天秤,突然懵逼,雙眼瞪大,恍若被寒冰凍結一般。

怎麼回事?

天秤怎麼突然變黑了!?

難道天秤真的被維克托的道德給影響了!?

漸漸的,那金色的天秤被黑色完全汙染,全身變成了油墨色的漆黑。

維克托手臂一震,抓住了天秤的底座,一把將它拎了起來。

這一刻,海姆·霍恩睜大雙眼,大喊一聲。

“維克托!你在做什麼!?”

天秤,被人拿起來了!?

要知道,正義女神的天秤需要得到天秤的認可,才能被人帶走。

即便是偽造品,也需要得到天秤的承認。

可維克托就像是一個惡霸,將那柔弱的天秤強行掠走。

而就在這時。

整個天秤空間的內部,產生了一陣輕微的晃動。

海姆突然懵逼。

他想起來了。

一旦天秤離開這裡,那麼,整座空間就會開始陷入崩塌。

而現在。

空間,要開始崩塌了。

下一秒,寬敞的房間隨著天秤被取走開始變得劇烈震動,連空氣都跟著變得瘋狂震顫。

麵對這處空間的坍塌,他們甚至無法使用魔法進行修補。

“快,快離開這裡!”

伴隨著海姆的大聲警告。

空間,如同鏡麵一般緩緩開始破碎。

周圍空間不斷透出一道道的虛空的裂痕,那汙濁的氣息湧入了這裡。

高空也變得開始扭曲,像是一團被擰在一起的幕簾,摺疊且凸起。

整個世界,開始分崩離析。

......

嘟嘟嘟......

那一臉鬍子幾乎能拖到地麵的矮人,正駕駛著它那得意的魔法坐騎。

穿過了朦朧的虛幻,來到了恩底彌翁的第七層。

破碎天空。

他身下的飛行器由魔法作為燃料驅動,鋼鐵的機身閃爍著寒光,飛行的雙翼並列擺放那著兩兩的渦輪。

一道白色的痕跡劃過了整片天空,劃過了那三顆破碎的人頭。

然後,穩穩地降落在了法師議會的門口。

他困難的從飛行器裡爬了出來,穩穩站在雲端之上。

隨後,他用手掌做出手勢,那飛行器開始變形,最後竟然收縮成了一塊小小的魔方。

矮人又將這小小魔方收入自己那寬大的揹帶褲裡,這才向著四處張望。

不禁感到一陣疑惑。

奇怪,人都去哪了?

不是說好的今天要在議會見麵嗎?

難道是自己來晚了?

畢竟,他乘坐自己的最新發明飛到議會,用了幾乎兩天的時間。

可突然,還冇等矮人思考明白,從整個恩底彌翁的底部,傳萊一道極具可怖的爆裂聲響。

轟!

爆炸穿過雲端,直直的向著那破碎的天空高高轟擊而去。

賴安猛的抬起頭。

他遠遠地望著那升騰而起的白色光芒。

“嘶,太完美了!”

這簡直是一場完美的爆炸。

劇烈的白光讓賴安感到有些耀眼,他隻能拉下護目鏡,繼續觀測著那猛烈的爆炸。

透過耀目白光之下,他似乎看到了一處極為龐大的蘑菇雲正在空間中炸裂升起。

空間完全破碎,混沌的虛無在恩底彌翁的周圍創造出了數條裂隙。

但在魔力混亂湧動下又迅速被縫補上了。

“威力不錯,應該能和四階的高範圍魔法相對比。”

不過,這場爆炸到底是從哪傳來的,賴安冇太注意。

說不定是哪個議會的法師,研究出了什麼新奇的玩意兒也說不定。

隻要不炸到魔法書庫,那麼一切全都好說。

爆炸也看完了,賴安剛準備回頭,去找找其他人到底在哪。

結果一個高大的人,正擋在他的身後。

賴安一抬頭,看到一位身穿風衣的男人。

男人的身上還站著一隻漆黑的烏鴉,那隻望著他的獨眼,顯得甚是深邃。

“維.....維克托?”

賴安一下就認出了麵前的人,實在是他那一身標誌性的風衣和烏鴉過於醒目。

哪怕他是第一次在現實見到維克托。

他剛想詢問維克托,其他人去了哪裡。

就聽維克托先他一步,提前開口問道。

“您就是賴安·肯特議員麼。”

賴安一聽,那矮小卻又壯碩的身軀直接直起身子,麵色同樣尊敬。

“正是。”

“那麼我想,您應該就是維克托·克萊文納議員了。”

難怪剛剛的爆炸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是維克托在練習魔法。

第一次看到維克托如此近距離的使用那種爆炸的魔法,讓賴安感到十分震撼。

這個時候,他的目光不禁落在了維克托的手中,突然感到一陣疑惑。

為什麼,維克托的手裡,抓著一座黑色的天秤呢?

就是這天秤看著有些熟悉。

除了顏色,好像跟魔法書庫裡的那座天秤十分相似。

莫非是仿造品?

就在他思考之時,維克托指著天秤,看著他,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

“肯特議員。”

“這個天秤,就是我帶來的法杖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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