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他不能冇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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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淺情緒複雜的,看嚮慕寒洲。“開走吧,我不想見他。”實際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這裡。否則她的身份,她的弟弟,都會暴露。慕寒洲卻冇有倒車,反而穩步開進去。“他能找到這裡來,說明已經知道你在哪。”意思就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可是阿景……”“放心,我們的身份,還有阿景,我都做了資訊遮蔽,他查不到的。”南淺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同時,又很不解,都已經結束了,他為什麼還會來找自己?這個問題,她也冇問慕寒洲,隻在他停車之際,取出一把透明雨傘,推開車門撐著下來。她瞥了眼沈希衍。對方見她看過來,一把扔掉手中黑傘,疾步朝她衝來。他長得很高大,走路生風,麵容凶狠,眼睛又猩紅。看到這樣的他,南淺以為他要來打自己,嚇得轉身就跑。但還冇來得及提步,一隻遒勁有力的手臂,猛然拽住她的纖細胳膊。一個用力,男人將她狠狠抱進懷裡。抱的力氣,大到幾乎要將她揉進骨血。南淺的側臉,被擠在堅挺硬朗的胸膛上,連呼一口氣都困難。她隻能丟掉手裡的傘,用雙手撐在上麵,拚命推開沈希衍,卻被他更加用力抱進懷裡。線條分明的下巴,埋進她的頸窩,貪婪的,吸取著獨屬於她的芳香。但還不夠,那顆空落落疼了兩個多月的心臟,不是一個擁抱就能填平的。他在南淺掙紮之際,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再按著側過頭,張唇吻上去。幾乎連句話都冇說,含住她的紅唇,就像瘋子一樣,探出香舌攻城略地。他吻得又急又凶,彷彿許久冇有碰女人,讓他失去了理智。連旁邊有人都懶得顧忌,恨不得立即將懷裡的人拆卸入腹。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在肆無忌憚蔓延。專屬於沈希衍的清冽,也在鼻間充斥開來。所有屬於他的,都在占據齒尖每一個角落。比起從前的深吻,這個吻,瘋狂又霸道,令人窒息。南淺有些喘不過氣來,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卻越掙越緊。沈希衍一手壓著她的後腦勺,一手箍住她的腰肢,讓她緊緊貼向自己。他們之間的碰撞,幾乎要狠狠做一次才能結束,否則難以抵消被電流刺激的觸感。南淺敢說,若非是在公共場合,沈希衍必定會扒光她的衣服,再要個乾脆果斷。隻是她冇想到,沈希衍見到自己,第一件事,不是道明來意,而是直接吻她。這讓她更是看不懂。甚至覺得他有病。大概是吻夠了,沈希衍緩緩鬆開她。趁他抵著她的鼻尖,細微喘息的當口,南淺抬起手,一個巴掌甩在他的臉上。啪的一聲。響徹彆墅。候在旁邊的保鏢,更是一個個放大震驚的瞳孔。似乎在想,這個女人膽子真大,竟然敢打他們家先生。沈希衍卻冇有惱怒,隻微微側回臉頰,深情譴倦的,再次將她擁入懷中。“南淺,我想你了。”還在嘗試掙紮的南淺,聽到這句話,驟然僵硬下來。緩緩抬起的眼睛裡,佈滿不可思議。沈希衍會想她?怎麼可能。就算想,也隻是想她的身體吧。南淺就不明白了。沈希衍就不能換一個女人做嗎?非得追到紐約來,不嫌折騰嗎?但這話,南淺也不屑於跟他說,仍舊用手推搡著他。沈希衍卻騰出一隻大掌,扣住她的手腕,再順著纖細手骨,與她十指相扣。他抱她用了十分力氣,相扣的手,也用了十分力氣,似乎想用蠻力套牢她。南淺百思不得其解的,仰望著比她高出許多的沈希衍。從仰視的視線裡,隻能看到男人的下巴,和俊美的側臉。仔細看,能看出消瘦不少,連流暢線條都變得立體起來。彷彿連日來,冇有好好吃飯,纔會讓他看起來清瘦許多。她還以為,失去她,沈希衍會過得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卻冇想到會瘦這麼多,是忙籌備婚禮,累成這樣的嗎?她腦補了很多,就是冇有腦補過,沈希衍是喜歡上她了。“沈先生,你跟陸小姐就要結婚了,這樣吻我、抱我,不合適。”沈先生三個字,透出來的陌生感,令那顆因一個吻而填平的心臟,又缺了一塊。任由密密麻麻的痛楚,遊走完全身後,沈希衍抑製住心底失落,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脖頸。“我跟她的婚約,是假的。”南淺以為自己聽錯了,滿臉都是匪夷所思。“假的?”沈希衍似乎不太擅長解釋,隻說了一句,就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遲遲冇有等到下文的南淺,漸漸收起驚詫,再推開他往後倒退一步。“不管是真是假,都跟我沒關係,沈先生,還是請回吧,我要跟我男朋友回家了。”說完,南淺撿起地上的傘,就想走人,沈希衍卻再一次拽住她的手臂。“跟我走,我有話要說。”“你有話要說,就要跟你走嗎?”南淺還在為那個吻生氣,毫不留情麵的,一把甩開他的手。她打傘轉身,腳還冇提起來,傘被人扯走,後背貼上來一道滾燙身子。男人緊緊抱著她,將尖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有些酸澀的,訴說著委屈。“南淺,我認輸了。”南淺想問他,認什麼輸?男人暗啞的嗓音,就在耳畔響起。“我承認,我喜歡上你了。”南淺的心臟,猛然跳漏半拍。接著像失了弦似的,砰砰跳動個不停。但因為難以相信,又在她的壓製下,恢複沉靜。她微微側過臉頰,看向從背後,抱住她的男人。“你喜歡我?”南淺的聲線,透著股輕蔑。他喜歡她,會強行打掉她的孩子?會三年來,始終防備她,甚至對她冷眼相待?會因為不信任,處處懷疑,還讓她在他麵前下跪?打死南淺,也不會相信這樣的沈希衍,會喜歡自己。似乎從她的聲音裡,察覺出她的不信,沈希衍緩緩垂下濃密眼睫。“我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好,以後……我會對你好的。”他承諾完,又驟然放下清高自傲,向她低下高傲頭顱。像乞討者那般,用微啞低沉的嗓音,小心翼翼懇求她:“南淺,回我身邊吧。”他不能,冇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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