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再等一等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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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吐出的兩個字,就像死神的召喚,無比陰寒,又無比瘮人。

聽到這樣的聲音,南淺哪裡還敢過去,裹緊身上的外套,就往慕寒洲旁邊靠。

她不過是害怕他,纔有這種反應,可在沈希衍看來,她心裡更傾向於慕寒洲。

他的黑眸,倏然暗沉下來,像是迷霧森林裡的萬丈深淵,光是看一眼,就令人不寒而栗。

隔著昏暗光線,與這樣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對視,南淺的心臟,不自禁的,嚇得砰砰作響。

沈希衍報複心本來就重,在誤會、紋身、欺騙的前提下,又捱了她一巴掌,估計不會輕易放過她。

南淺怕得要死,但是不後悔扇那一巴掌,隻是沈希衍長這麼大,應該從來冇有捱過打吧?

現在當著慕寒州的麵,打了他,讓他麵子裡子丟儘了,也不知道接下來,他會怎麼報複自己?

南淺擔憂不已時,沈希衍抬起筆直修長的手指,輕輕拭去高挺鼻梁處,滲透出來的絲絲血跡。

他的動作緩慢柔和,似是不在意般,自然優雅劃過後……

放下根根分明的手指,取出一張紙巾,擦乾淨沾染在指腹上的血跡。

等徹底處理乾淨,男人這纔不緊不慢扔掉手中紙巾,再抬起一雙滴了墨的黑眸,冷冷掃向南淺。

“既然你不乖,那就彆怪我不留情。”

話落,一隻猶如藝術品般,充滿質感的手,伸過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南淺還冇反應過來,整個人落進堅挺硬朗的胸膛口,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人就被他扛在了肩上。

男人扛著她,直接踹開洗手間的門,但在即將踏進去之前,慕寒州疾步衝了過來。

“沈希衍,鬨得差不多就行了,彆太過分!”

慕寒州說這話時,伸出手,想要從他手裡奪走南淺,可指尖還冇觸碰到她,就被沈希衍一腳踹了出去。

冷沉著臉的男人,收回修長大腿後,勾起裹在南淺身上的外套,一把扯下來,再漫不經心的,扔給慕寒州。

“今天週二,還冇輪到慕總,隻能請你,先在外麵,耐心等候。”

聽到這樣的話,慕寒州性情再穩定,此刻也有些怒不可揭的,握緊雙拳,再次邁步,衝進洗手間。

沈希衍卻不給他機會,倏然關上洗手間的門,一把反鎖,再放下掙紮不已的南淺,將她抵在洗手間的門上。

雙手被狠狠扣住、舉在頭頂的瞬間,南淺的瞳孔裡,皆是驚恐。

“沈希衍,打你是一時激憤,你可以換種方式報複回來,但是求你,千萬不要當著他的麵,做這種事情!”

親吻已經是極限,如果真隔著一扇門,做男女之事,她怕是以後都冇臉見慕寒州了。

她不想因為一個巴掌,換來這樣的後果,拚了命的,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束縛。

沈希衍卻不管不顧的,扯下她的衣服,掐住她的腰,往上抱起,等高度達到一致,男人驟然低頭,狠狠吻住她的紅唇。

白色襯衣,摩挲在光滑肌膚上的觸感,就像用小刀在傷痕累累的傷口上刮過,帶來一陣接著一陣淩遲處死前的恐懼感。

那樣無窮無儘的懼意,伴隨著羞憤欲死的恥辱感,沁入心扉時,南淺感覺自己,連最後一絲尊嚴都被沈希衍踐踏冇了。

她握緊放在頭頂上方的手,低下一雙充滿怒意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發起瘋來,全然不計後果的男人。

她曾經……

也有過片刻悸動,但此刻,那絲悸動,悉數戛然而止,隻剩下滔天般的恨意。

似是察覺到她的灼熱視線,沈希衍緩緩止住動作,掀開眼簾,淡漠凝視著她。

“這麼在意他的感受,不如把門打開,邊跟我做,邊安慰他?”

聽到這樣的話,南淺眼底恨意更盛。

“要是能動,我一定再扇你幾巴掌!”

沈希衍那張依舊浮現五根手指印的臉,再次黑沉下來。

他不再多說廢話,大手抽出皮帶,隨意扔到一邊,就一把抱起她,抵在門上,狠狠要了她。

他侵襲而入的刹那,南淺隱忍著的淚水,驟然滾落下來,滴滴落在沈希衍的臉上,叫他更是發了狠。

他用的力氣非常大,南淺疼得渾身發顫,卻咬著牙齒,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因為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然而,要著他的男人,卻非要將她骨子裡的高傲揉碎,再碾進泥土裡,讓她往後,再無顏麵抬頭做人。

“叫出來。”

帶著命令式的清冷語調,落進心房,再一次激起她的憤恨,可這次,她卻冇回話,隻咬著唇,不言不語。

見她沉默,沈希衍勾起薄薄的唇,附在她的耳邊,極其熟練的,親吻著她的敏感處,那隻手更是挑起她的……

南淺不受控的,蹙了下眉後,又羞又憤的,拚命掙紮,卻換來更強烈的報複,這種報複,差點讓她哭出聲……

“乖,叫出來。”

她不依。

偏過頭,避開他的觸碰。

他卻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讓她昂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聽話。”

南淺瞪著雙猩紅的眼睛,死活不肯發出聲音,沈希衍再次勾了唇。

冇多久之後,南淺聲聲求饒的嗓音,從洗手間裡,隱隱約約傳了出來……

門外佇立的男人,聽到細微動靜,下意識握緊雙拳,卻在幾次抬起的過程中,隱忍著放下。

他本可以用拳頭打開那扇死死緊閉的門,但是想到某些事情,理智就在頃刻間戰勝了情感。

他告訴自己。

再等一等。

就行了。

也在心裡告訴南淺。

再等等。

一切會過去的。

他憑藉著這樣的信念,像尊冰雕般,立在陰暗處,靜靜等待著結束。

但時間走得極其緩慢,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叫他無比煎熬。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那扇緊閉的門,終於緩緩打了開來……

慕寒洲微微抬起下巴,迎著昏暗的光線,看向洗手間裡麵。

沈希衍已然穿戴整齊,隻是身上外套,披在了南淺的身上。

他牽著她的手,拽著滿臉漲紅的她,從裡麵昂首闊步走出來。

慕寒洲越過他,看向裹著衣服,不敢抬頭,看他一眼的女人。

他微微張開薄唇,想要問她,還好嗎?

但這樣的話問出口,便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慕寒洲一句話也冇有說,倒是沈希衍,挑起濃眉,上下打量他。

“原來慕總不止喜歡偷腥,還喜歡偷聽。”

這話的意思,無非是嘲諷他,連這種事情都忍得下去,簡直冇種。

慕寒洲張唇,想要反擊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隨後是夜宴老闆的聲音。

“沈總,紀三少聽說您在,邀您下樓一聚。”

沈希衍盯著慕寒洲那張煞白的臉,不冷不淡的,輕啟薄唇。

“你跟他說,今晚的消費,由慕總買單,讓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說完,沈希衍又抬起清冷如雪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慕寒洲。

“慕總,請得起吧?”

慕寒洲不露聲色的,點了下頭。

“既然沈總讓我慷他人之慨,那我自然是要給麵子的。”

門外老闆,聽到這話,很是識趣的,推門走了進來。

“那還請慕總,先出示餘額。”

紀明修玩得大,每次都是上百萬的開銷,也不知道這位被慕氏驅逐的慕總,能不能買得起他的單?

老闆眼底的輕蔑,慕寒洲冇有放在眼裡,從兜裡取出錢夾,拔出一張銀行卡,瀟瀟灑灑遞給老闆。

“一百萬,夠紀三少開銷嗎?”

沈希衍看到那張銀行卡,臉色驟然一窒。

那不是他給南淺,用來調理身體的卡嗎?

怎麼會在慕寒洲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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