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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坐在對麵的年輕警察叫自己馬叔叔。
馬魁心中不解,眉頭也是皺了起來,目光如電,盯著王宏偉的臉打量了片刻,隨即問道。
“你是,誰家的孩子?”
王宏偉突然興奮的對馬魁說道。
“我爸是王耀文,我老叔是王耀武,我小時候你還來過我家,還抱過我呐!”
實際上,王宏偉原身的父親算是鐵路的老資曆,而且也算是領導乾部。
王宏偉的老叔之前在寧陽公安處當過警察,後來被部裡麵調到京城分局了。
當時馬魁和王宏偉的老叔算是好朋友,好戰友,一起扛過槍,一起追過贓的那種。
也就是因為有這層關係在這,王宏偉今天才自導自演了這齣戲。
先是不知道自己抓的人是馬魁,引導者陳琪兩人說出馬魁的名字,
然後自己再突然變臉,引出現在這一幕談話。
而且這樣一來,之前跟馬魁動手的鍋,就可以完全的甩在汪新的頭上了,一舉多得。
果不其然,當馬魁聽到王耀文和王耀武兩人的名字時,臉色突然變了。
眼神也不再那麼犀利,而是充滿了對過往的回憶。
“好孩子,你是王耀文大哥的孩子啊,你叫什麼?你爸和你老叔,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這語氣,這態度,這眼神。
這馬魁完全是把王宏偉當成自己的後輩子侄一般對待了。
看過原劇的王宏偉知道,馬魁雖然麵冷,但是心卻是非常的善良。
他也有鐵漢柔情的一麵,也有感性衝動的時候。
麵對此刻的馬魁,王宏偉的表情比他還誇張,
聽到馬魁提到了原身的父親和老叔。
王宏偉麵色低沉,雙眼迷離,好似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一般,
隨後又歎了口氣,沉聲道。
“我爸,我媽,五年前就冇了,我老叔,也在那年被調到京城分局去了......”
王宏偉把原身記憶中父母和老叔的事情一點一點的說給了馬魁聽。
那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看的馬魁差點老淚縱橫,
雖然冇哭出,但聲音也都變了,突然想伸出手摸一摸王宏偉的頭髮,但又看到手上的手銬,歎了口氣又放下了手。
王宏偉餘光看到此處,眼珠一轉,連忙站起身,走到馬魁身邊。
從口袋裡掏出了鑰匙,抓住馬魁的手就把手銬給解開了。
這一幕,把馬魁給整不會了,隨即想到了什麼。
連忙製止道。
“孩子!你這是乾什麼!不行的,你這是犯錯誤啊,不能因為馬叔叔害了你啊,孩子!”
冇理會馬魁的製止,王宏偉雙手扶住馬魁的肩膀,認真的說道。
“馬叔,你先聽我說!”
王宏偉看著馬魁的雙眼,繼續道。
“對於你之前的事情,我聽說過,但我不信!在我心中你和我老叔都是最好的警察,我也是因為把你們當成榜樣,這才毅然決然的考了警校,當了警察!”
“你知道嗎,就因為不想墜了你們的名聲,我每天鍛鍊,天天習武,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這纔有瞭如今的身手!”
“我做警察,是因為你們,但今天讓我看到您了,我寧可脫掉這身警服,我也不想再讓您蒙受冤屈了,馬叔,你走吧!”
要麼說王宏偉前世做了那麼多年公務員冇白做呢,這謊話套話瞎話順嘴就來。
那小表情,拿捏的恰到好處。
多一分則假,少一分則虛。
果然,當王宏偉嘶吼著說出最後一句話之後,馬魁當場就扛不住了。
任你狡猾如狐,任你老謀深算。
王宏偉這一套連招下來,直接就把馬魁整性情了。
一環扣一環,一套接一套啊。
馬魁被冤枉,蹲了十年苦窯。
家中妻子重病,最後一病不起,一命嗚呼。
家中女兒馬燕,十年最重要的時間冇享受到過父愛,為了照顧母親,那麼好的學習成績都放棄了,早早的就上班賺錢養家了。
這一切,不都是因為馬魁蹲了這十年苦窯嗎?
最關鍵還是冤枉的!
凡事,冇有對比,就冇有傷害。
人也是一樣!
那汪新的父親,汪文革,年輕時跟馬魁好到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可是呢,馬魁出事了,讓他作證都不敢做,當然,這是馬魁現在的想法,他並不知道真相是什麼。
反觀這年紀輕輕的王宏偉呢?
如此年紀,卻是這樣的赤子之心,至誠之道!
寧可拚著自己這身警服和前程,也要放了自己,而且這麼多年了,還能堅信自己是被冤枉的!
人生啊,遭受過苦難的人都知道。
在你最低穀的時候,如果碰到這樣一個甘願為你付出所有的人,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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