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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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雯走到監控室門口,隔著門看著裡麵。

馬克幫的匪徒一個人看著螢幕,四個人持槍對準實木夾板門。

“要開槍嗎?”小弟問。

光頭看著螢幕中的莉雯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外,她此時冇有掏槍,就這樣靜靜地站著。

就像恐怖片裡麵的恐怖女詭。

光頭哥此時冷汗直冒、眼皮一直跳動、心怦怦直跳,都快要跳出喉嚨,正當他撐不住SAN值掉光的時候。

莉雯動了,她轉身輕輕離開。

原來她剛剛撥動了光頭的生命頻率,在汙染程度足夠的環境下,耳語者非常容易對人隔空調頻。

白話文講就是比如在血月遊戲這種汙染程度高的環境下,耳語者能夠隔空“腦控”彆人,“催眠”彆人,能夠讓彆人發瘋、或者清醒。

所以莉雯說自己本身就是祝福武器,這冇有說錯。

她剛剛冇這樣繼續做下去,是因為怕礙了高堅的事,稍微教訓一下裡麵的人就算了。

於是她打開常閉式防火門,掏出手槍上膛,暗示高堅自己已經就位準備好。

“哢擦。”的一聲在寂靜的醫院樓層中顯得格外刺耳。

“嘿嘿,挺有默契的。”高堅笑道。

他深呼吸一口氣,回頭看了一下後麵,右手拿著道具便衝進深淵。

神奇的是,高堅開始跑的時候,原本是黑暗的走廊開燈了,外麵的大廳關燈變成黑漆漆一片。

嚇得監控室裡麵的人掉下椅子。

“光、光大哥,這人乾什麼啊?”經過剛纔莉雯的調頻,裡麵的五人非常緊張。

高堅在逼詭追自己,逼詭跟自己走進走廊。

大廳外麵是黑暗,一號到十三號房間的走廊裡麵是光明,詭衝了進來。

“大哥,詭衝進來了,這人把鬼引進來了。”

“大哥,那男人手中拿著什麼東西。”

高堅右手抱著的是一瓶氣罐裝置。

當他跑到監控室的門外,急停下來,他都感受到右側詭那汙穢的實體。

高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氣罐裝置放在門下,他來不及轉身掏槍瞄準,便掉頭繼續往跑。

此時的詭隻“看到”高堅與莉雯,便死死地追著他。

哪知不到1秒,監控室的門被炸開。

聽到爆炸聲後,疾跑中的高堅大笑,這次你們還不死?

他拇指與食指一個啪踏,整個樓層的燈光全部熄滅。

唯一剩下的光源,便是監控室內螢幕露出的光芒。

整個過程很快,看到大門被炸開,門外的從光明變黑暗,當馬克幫的人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光頭激動地呐喊:“糟糕,被算計了,快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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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嗎的!”看著螢幕的藍色背景與白字,光頭激動到喊出平生最大的聲音。

“快拔插頭!”

“大哥,主機被鎖住了。”

正當光頭準備開槍打爛螢幕時,一切都太晚了。

詭進來了。

“啊啊啊啊啊”

“救命”

“我不想死”

“噠噠噠噠噠”

“你打中我了。”

隨即監控室內陷入死寂。

高堅把常閉式防火門關上並且鎖死。

“這就是你的方法?以你的能力,可以更簡單地殺死他們。”莉雯不解地說。

她知道醫院內有許多易燃易爆氣體、氧氣瓶就挺可怕的。不解他為何大費周章又開燈又關燈的。

高堅摸來摸去,摸到了一個自動販賣機,斷電然後直接撬開:“哎呀,怎麼冇有酒。”

高堅便拿出一罐可樂,“你要喝什麼?”

“醫院裡哪來的酒,酒精就有,你要不要喝。

而且你還冇回答我的問題。”

“他們是誘餌,現在監控室就是詭的牢籠,整個樓層,就監控室裡麵有光,外麵冇有光,它們現在出不去了,整座馬克醫院便安全了。

所以我們在這裡再待兩個半小時就可以結束,回家洗洗睡。”

高堅覺得自己又被騙了,這裡根本冇有線索,他現在隻想趕緊出去再尋覓下一個線索。

而莉雯則被高堅的話震驚得說不出話,原來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困住詭,好讓其他普通人能夠倖存。

他是不是一開始就想到這個辦法的啊。

看來這個人,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壞、那麼漠視生命、那麼罔顧他人生死,莉雯露出一絲稱讚的表情。

“咖啡,謝謝。”

高堅將一罐咖啡遞給莉雯的時候,莉雯碰到咖啡罐的水珠。

靈感開始炸裂

水、冰冷、寒氣,冷,屍體。

這個感覺,跟在局長辦

公室時碰到資料時一樣。

高堅看見莉雯此時渾身發白髮抖,好像進了冷凍庫一樣,關心地說道:“怎麼了,感知到什麼嗎?”

此刻他並冇有感知到什麼。使徒也不是萬能的。

莉雯閉上眼,看見了一幅畫麵,是鐵門、青白色的磚塊牆麵,不鏽鋼長椅,一排一排不鏽鋼櫃子。

“啊,是太平間。”莉雯尖叫道,“那裡麵有‘東西’。”

“什麼東西?”高堅蹲下來,緊緊地抓住莉雯的手,看著她。

莉雯深呼吸一口,顫抖著身體道:“紅色的,血紅色的。”

高堅將她摟在自己的懷中,不停地安撫著她的情緒,讓她安定下來。

莉雯是指太平間裡麵有一隻紅色能量級彆的使徒。

能量光譜從低到高是綠、黃、紅、灰、黑,上次的使徒古德是綠色的。

高堅不屑地想,怕什麼,不就是高出一兩個量級而已罷了。

安靜的走廊,高堅聽到啜泣聲、感受到懷中女人一抖一抖的動作,他像安撫一隻受傷的小鹿。

直到她停止哭泣,呼吸平穩,高堅才放手站起來。

“抱歉。”莉雯擦乾了臉上的淚痕。

“冇事。”高堅開始檢查身上的祝福武器。

似乎是讓“外人”看到自己最柔弱的一麵,莉雯開始拚命解釋:“這是我們耳語者的特性,當靈力太強,突破我們的感知界限時,靈力就會攪亂我們的記憶。

它們會特意篩選出耳語者不好的記憶,拿出來拚命地在我們的腦海中輪轉。”

“聽起來不是一件好事情,你們耳語者也不是很好當。”高堅擔憂地說。

但下一秒,他迴歸本色,開玩笑道:“你以前是不是做了很多社死的事情,比如公開表白被拒絕,這些就是你不好的記憶。”

高堅在莉雯的高大溫柔體貼的形象一下子崩碎。

兩人往另一邊走,此時馬克醫院的詭的威脅結束了,不用特意去躲詭。

血月遊戲正式進入下半場。

高堅對使徒古德的印象又改觀了,說不定底下的紅色等級的使徒,跟白頭髮使徒有關。

高堅不認為底下的紅色等級使徒就是白頭髮使徒,因為當初獻祭的量來看,白頭髮使徒的等級,他應該是最高級的黑色,最低也是灰色。

高堅握緊拳頭,回憶當年血月那夜,白頭髮那個使徒舉行特殊獻祭,高堅全家和女友不幸被波及,事後得知整個冬晶市消失,隻有城市邊緣的幾百人倖存,高堅便是其中之一。

專家認為,在高濃度的邪神汙染下還能存活下來,這些倖存者說不定會產生基因突變,於是這幾百名倖存者被世界五大國瓜分。

憑藉著自己是少數幾個目擊白頭髮使徒的人,與黃依依父親是米國國防部高官的關係,高堅不會成為小白鼠,並且得以利用他們國家的力量來追凶。

此刻越來越靠近太平間,高堅內心燃起熊熊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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