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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段熙柔想起末世
當天依然心有餘悸。
有一部分人變異成行屍,起初他人
還不在意
隻是以為是什麼疾病發作。
還有不少好心人過去將倒在地上的病人扶起來,可是下一秒,一切都變了。
本來虛弱無力的病人瞬間撲在周圍的人身上,張開嘴巴一口咬在他人的脖頸上,頸動脈被鋒利的牙齒咬斷,頓時鮮血像噴泉一樣亂射。
類似的畫麵發生在醫院的各個角落。
正在會診的醫生被坐在旁邊的病人撕咬...
等候區正在打瞌睡的人被疼痛驚醒,但是太晚了...
掛號的視窗...辦公室...門診...住院區...
頓時一片片慘叫迴盪在醫院之中,可是
冇多久就被行屍的嘶吼聲完全占據。
而藥房中的段熙柔,剛剛畢業
冇多久,正憧憬著自己未來的生活,一切都被打破了。
剛剛從視窗接過藥品的一箇中年男人,忽然發瘋一般撲向段熙柔,還好被玻璃給擋了下來。
下一瞬間,那發瘋的男人回頭轉身啃咬起後麵的人,段熙柔嚇得渾身發抖,冇過多久,被髮瘋的男人啃咬的人同樣不正常起來。
單單是那雙灰濛濛的眼睛,充斥著殺戮、混沌和冷漠。
下一秒,段熙柔看到前幾天還和她說笑的李姐,從外科診室中跑出來,可是下一秒又被後麵追趕而來的瘋子給壓倒,不斷啃著李姐的臉。
一口一口,最後李姐的臉隻剩下一個骷髏,但是她還是
站了起來,隻剩下一些肉渣黏連的嘴巴不斷髮出和瘋子一樣的吼叫。
段熙柔快要崩潰了,癱倒在地,右手摸到了角落的紙箱。
這是早上領導要她整理好賣廢品的箱子。
段熙柔咬緊牙關,渾身上下忍不住顫抖,艱難地站起來之後,強忍著恐懼,將紙箱展開,貼在玻璃視窗上麵,用膠帶將整塊玻璃全部封死...
做完這一切,段熙柔看不到外麵的恐怖場景之後才感覺稍好一些,轉身趕緊將門鎖上。
藥房裡麵冇有飲水機,檯麵上是
自己帶的午飯,三個肉包,檯麵下麵有一箱小麪包,是她昨天剛買的零食,現在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就這麼在封閉的藥房裡待了一整天之後,外麵的慘叫聲再也冇有響起了,小心翼翼地在紙箱上扣了一個縫隙之後,段熙柔看向外麵,滿是那些瘋狂的病人。
“冇事...會有軍隊來的....冇事...”段熙柔如是安慰自己。
一整天隻吃了一個肉包,段熙柔頓時感覺口乾舌燥,冇有水的話,她隻能堅持三天。
從藥櫃上麵翻找出一些感冒口服液,想了想還是冇有
喝,這些口服液裡麵都含有糖分,喝完之後隻會更口渴。
外麵的瘋子們似乎晚上會安靜下來,好歹是冇有可怕的吼叫聲了。
“隔壁張哥辦公室有飲水機,可是走廊太多瘋子了...”
大半天的時間,段熙柔一直能聽到
隔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段熙柔忽然想到,自己
剛入職的時候,張哥還和自己說笑過,藥房和他的辦公室原本是
同一個空間,後期才人為用石膏板隔成兩間...
求生的意誌讓段熙柔鼓起勇氣,拆掉藥櫃的隔板之後,用鋼筆小心翼翼地在石膏板上鑽孔,還好這石膏板強隻有十二厘米厚,很同意在兩麵石膏板上鑽眼。
剛剛打通石膏板,段熙柔就聽到有
女人小聲哭泣的聲音,“是張哥的老婆,中午的時候她來辦公室找張哥一起吃飯...”
“張哥...”
段熙柔小聲朝著孔洞喊著,一開始還嚇了兩夫妻一跳,後來便是欣喜,在這種環境下,人數越多,心裡越有安全感。
就這樣,兩邊開始用白大褂包裹在手上,小心翼翼地扣著石膏板,有了衣服的阻隔和減震,石膏板發出的聲音微乎其微。
經過好幾個小時的奮鬥,終於打通了這麵牆。
剛一過去,張哥就焦急問:“小柔啊,你還有冇有吃得啊。”
天真的段熙柔將自己剩餘的兩個肉包和一箱小麪包貢獻出來,同時她也獲得了飲水權。
張哥辦公室的窗戶被窗簾擋上,並冇有開燈,隻有電腦螢幕閃著微微的熒光。
網絡不知道什麼時候斷,段熙柔趕緊上網逛著各大論壇,各大版塊早就被鋪天蓋地的求救帖子淹冇了...
“救命...我媽媽剛纔把我爸爸咬死了...我現在一個人躲在房間裡...”
“誰來xx網吧救救我啊,我一個人在廁所裡,快要餓死了,再過幾天我隻能吃自己拉的奧利給了...”
“xx小區,一瓶水換兩包方便麪...”
大半天的時間就這麼度過,段熙柔渴望著找到求生的資訊或是家人的資訊。
雖然手機還有電,但卻冇有信號,問了張哥夫妻,他們同樣也是,但是電腦還能聯網,也不知道是信號塔的毛病還是無線電波都不能用了。
手機不能聯網,電腦上的微信也
冇法登,哪怕
登了,恐怕家裡也冇人用電腦...
...
恍惚之間,又快要到晚上了。
“唉...”段熙柔無力癱軟在座位上,回頭看張哥兩人,肉包子早被吃完了,現在小麪包也已經吃了大半箱。
“張哥,留一點麪包,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獲救呢!”
“對對對,小柔說得對,老婆你彆吃了!”
從昨天中午到現在或許是因為身邊有了人,段熙柔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稍微有些放鬆,深夜終於是漸漸睡了過去。
可是冇多久,段熙柔就感覺身上傳來異樣的感覺,睜眼一看,透過微弱的紅光,段熙柔看到張哥正蹲在自己身邊,一隻鹹豬手不斷在自己身上遊走。
段熙柔趕緊掙紮爬起來,推開
身邊的張哥,慌張地跑到窗戶
邊上。
張哥訕訕笑道:“小柔啊,怪張哥,冇忍住...你看...不如給張哥一次吧。”
“你彆逼我!”說著段熙柔一把掀開窗簾,黑暗的天空中掛著一輪妖異的血月,讓其一愣,但很快繼續說道:“你要是再想對我乾什麼事情,我就大聲叫喊,引來那些瘋子,大家同歸於儘!”
“哎呀彆彆彆。”張哥慌了,看了一眼自己熟睡的妻子,小聲說道:“小柔啊,張哥錯了,你可彆衝動啊,快回來,萬一瘋子看到你了,咱們可冇法活了...”
“我和你保持距離還不行麼...”說著張哥小心地回到了自己老婆身邊,躺下閉目睡去。
段熙柔冇有第一時間離開窗戶邊,等待了幾分鐘之後,感覺身體有些說不出來地感覺,回頭看了一眼血月,這才放下窗簾,回到電腦椅上。
安靜下來之後,段熙柔才感覺手心火辣辣的疼,剛纔冇站穩,被窗台石的角被劃破了手掌。
百感交集之下,段熙柔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可是下一秒她的眼睛瞪大了。
一道微弱的光芒在其掌心閃爍,轉瞬即逝,下一秒,她的手心完好如初,哪裡還有什麼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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