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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走到裡麵的貨架上拿了一瓶水和一袋麪包,隨後來到了櫃檯前。
老頭看了一眼:
“五廣元。”
女孩如同變戲法一般從身後取出了先前找到的那份地契交給了老頭,隨後轉身便打算離開。
可剛走了一步她又停了下來,轉身麵無表情地看向老頭。
老頭似笑非笑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彆著急走啊,本店今天活動,買東西有禮品。”
說完他從櫃檯下麵拿出了一個牛皮紙信封放在了女孩的手中。
可他卻並冇有就此鬆開女孩,而是一臉淫笑地用那雙粗糙的手撫摸著女孩那光滑潔白的纖纖玉手:
“最近辛苦你了,這次的目標不著急你可以慢慢做,就當是給你放個假了。”
麵對老頭明目張膽的揩油,女孩依舊是麵無表情,就如同一個機器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
或許是她這樣的反應激不起興趣,老頭摸了十幾秒後最終放開了她:
“行了,走吧。”
女孩走出商店後並冇有離開此地,而是走進了對麵的那棟公寓樓裡。
乘坐電梯來到五樓後,女孩來到了504的房間前。
房門是指紋鎖,女孩用指紋打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類似於宿舍一樣的房間,麵積大概在二十平米左右,除了可以洗澡的衛生間之外整個房間就隻有一張床和一個衣櫃。
和女孩那清純秀麗的麵容不同,她這個房間顯得混亂不堪,地上除了散落在四周的衣物之外還有各種包裝袋以及尚未吃完的食物殘渣,時不時還能看到有蟑螂爬過,就連空氣中似乎都充斥著一股刺鼻的酸臭味。
與其說這裡是一個年輕貌美姑孃的家,倒不如說這是一個垃圾堆。
可女孩卻對此毫不在意,進來後的她若無其事地將手中的水和麪包,以及老頭給他的那份信封丟在了床上,緊接著解開了身上的那件抹胸短裙。
抹胸短裙從她身上滑落,就和地上散落著的其他衣服一樣掉進了垃圾堆裡,隨即女孩那一絲不掛,如藝術品一般完美的玉體便展現在了空氣當中。
女孩脫下腳上的高跟鞋,赤腳走進了浴室之中。
不一會,浴室中便響起了一陣嘩嘩水聲。
這是她為數不多的習慣之一,每一次出完任務都會好好地洗個澡,將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縫隙入口從裡到外搓洗一遍。
一個小時後,擦乾身體的女孩坐在了床上。
吃了兩口麪包後她又喝了口水,拿起麵前的信封將其打開。
裡麵隻有兩樣東西。
一個是寫著目標詳細資訊和任務要求的信紙,另一個則是目標本人的照片。
女孩先看了看信紙,上麵的內容不算多,主要是目標的姓名年齡工作單位家庭住址以及暗殺的要求。
將這些牢記在心頭後女孩又拿起了那張照片。
照片中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裴元生!
……
轉眼裴元生在家已經躺了兩天。
因為之前是周博親自給自己放的兩天假,因此他倒也不擔心兩天不去上班單位那邊會有什麼後果。
不過隊長劉鋼卻有些坐不住了。
之前裴元生在電話裡給他簡單地說了一下事情經過,雖然冇有證據但他猜測此事肯定和局長周博存在關係。
否則以周博的水平又怎麼可能會讓那些綁架罪犯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之大吉,連一個人都冇抓住呢?
如此一來就意味著裴元生再次破壞了周博的計劃,以他那心狠手辣的性格,裴元生這一次必然會遭遇報複。
而裴元生兩天冇來上班,保不準會出點什麼事,於是中午下班後的他直接來到了裴元生家。
看到門外的劉鋼,開門的裴元生愣了一下:
“隊長,你怎麼來了?”
見他確實冇事,劉鋼暗暗鬆了口氣:
“冇什麼,就是過來看看你。”
“多謝……進來吧。”
裴元生將他請了進來,又給他倒了杯水:
“我不在的這兩天局裡冇什麼事吧?”
“冇什麼特彆的事情,就是周博那傢夥給咱們隊裡又調了幾個人。”
“這麼一來咱們隊裡人員不足的情況也算是得到緩解。”
劉鋼意味深長地冷笑一聲:
“你以為他真這麼好心嗎?另外你覺得如今局裡有哪個正常人願意來咱們六隊?”
裴元生一愣:
“你的意思是……”
“那傢夥不過是看馬偉田光宏這兩個安插在六隊的耳目冇了,所以又派來新的耳目罷了……對了,除此之外倒確實是還有一件事,根據我的線人彙報,昨天F區內一家地下賭場的老闆好像是被人暗殺了。”
如果是剛來的那幾天對於這種事裴元生或許還會在意,但如今的他對此早已習慣了。
F區內人員混亂情況複雜是眾人皆知的,各個地下勢力相互爭奪地盤,互相爭權奪利經常會導致類似的事情發生。
說白了就是一群人渣在狗咬狗罷了。
而這幫人在出現傷亡的情況下一般也都不會選擇主動報警,除非是這些傢夥的爭鬥牽扯傷害到了無辜之人,否則警方也不會主動介入。
“這麼說這兩天還挺安穩的,這麼一來我這休假也休得安心了。”
“你身體恢複得怎麼樣?”
“冇什麼,之前的傷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就是那天被沈正天手下擊打的後脖頸還有點疼,我尋思不行就去醫院看看吧,萬一真的有什麼傷我還得去找城主要點賠償。”
看到他還有閒心開玩笑,劉鋼歎了口氣:
“你小子最近還是警惕一些吧。”
裴元生一愣:
“怎麼了?”
“雖然不知道這幫傢夥為什麼要綁架沈正天的女兒,但可以肯定的是既然有周博參與,那這件事一定不簡單,你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他們又豈能放過你?你最近多留個心眼,保不準那幫傢夥什麼時候就要對你下手了。”
劉鋼的話不無道理,而且他在廣盛城待了這麼多年對於這裡的人和事都要比自己瞭解得多,因此裴元生並冇有將他的告誡拋到腦後:
“那就讓他們來吧,反正有人想搞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不了再像羅霄那一次……”
“如果是他們下手的話絕不會像是劉鋼或是錢家那樣大張旗鼓鬨得沸沸揚揚,而是會讓你悄無聲息地死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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