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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何舒瑤撇了他一眼。
“你去哪了?”
她似乎,聞到了秦淵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又看到秦淵衣服上濕了一片。
明顯是有人抱著他哭過。
何舒瑤的語氣也有些不自然。
“關我屁事。”她不等秦淵回答,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便繼續埋頭工作。
“嗯?”秦淵笑了一下。
接著看起了直播,少傾,他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連忙舉著手機跑到何舒瑤的身邊,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這是電商。”
“這是直播。”
“直播帶貨怎麼樣?”
聞言,何舒瑤眉頭輕蹙,電商才普及,短視頻剛剛興起。
直播平台的巨大流量,分彆在遊戲領域和美女跳舞的領域當中。
目前階段,僅僅依靠刷禮物,來獲取傭金。
秦淵的提議,似乎打開了一個新大陸。
何舒瑤覺得前景非常大。
“流量變現。”
秦淵說了四個字。
“我馬上起草策劃方案。”
何舒瑤速來都是雷厲風行,想到便立刻會著手去做,秦淵轉過身,便要躺在沙發上繼續擺爛,可何舒瑤怎麼會輕易放過他。
“你也要做策劃方案。”
“我?”秦淵指了指自己。
“冇錯。”
“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
“之前不是整理檔案挺快的嗎,我說過,公司不養閒人。”何舒瑤這是有意要和秦淵比一下。
“好吧。”秦淵無奈的躺在沙發上,開始用手機編輯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
秦淵將手機丟給了何舒瑤。
“完事了。”
何舒瑤拿起手機,認真地看著,秦淵用一個小時寫完的東西,何舒瑤足足看了兩個小時。
越看越入迷。
這份策劃案,簡直詳細的不能再詳細了,藍圖之大,佈局之精妙,讓她有些著迷。
她抬起頭,看著自己用了一個小時時間編輯出來的問道。
一口氣直接拖拽到了回收站。
“你先出去一下。”何舒瑤儘可能的保持冷靜的說道。
“啊?”秦淵摸了摸鼻子,隨後走出了辦公室。
當門關好的那一刻,何舒瑤有些抓狂的揉著頭髮,咬牙切齒。
“啊!!”
她很想大喊一聲發泄一下。
可還是忍住了。
“該死的秦淵!”她感覺到了挫敗和無力感。
秦淵倘若隻是一個隻會用暴力解決問題的傢夥,也就算了,可他真的很聰明,優秀到何舒瑤有些自閉。
“你真該死呀!”
何舒瑤發泄完心中的情緒後,又整理了一下心情,隨後將秦淵喊了進來。
“進來。”
“嗯?”秦淵直奔沙發一頭栽了下去。
“這個項目就交給你負責了。”
“不要。”秦淵直接拒絕。
“我是助理,又不是項目經理,具體怎麼執行,你還是找專門的人來吧。”秦淵才懶得去做,畢竟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這家公司,隻是他的初步產業。
何舒瑤將秦淵的策劃方案拷貝到電腦上之後,緩聲說道:“公司是不是應該清理一下呢?”
她詢問著秦淵的意見。
以往她都是獨斷專行,因為她對自己的能力有自信。
哪怕是宋雨晨,她也隻是覺得要比普通人優秀那麼一點,更不用說那些紈絝子弟。
但秦淵不一樣。
“自然是要清理的徹底一點。”
秦淵麵朝沙發,半死不活的說道:“留著他們分利潤,不如多給我開點工資。”
“去死!”
何舒瑤拿起一根筆,直接丟到了秦淵的身上。
“啊,我死了。”
秦淵的樣子,讓何舒瑤強忍著憋住笑意,誰知道這時候,他卻轉過身說道:“想笑就笑咯,乾嘛偽裝的那麼辛苦。”
“……”何舒瑤冇有說話,低垂著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公司接下來的運營決策,都要改變,要開始裁員了。”
“裁多少。”秦淵挑著眉頭問道。
“高層全裁掉,股權回收。”
何舒瑤的目光變得鋒銳無比。
“好傢夥,你一個親信都冇有?”秦淵撇了撇嘴。
“當然有。”何舒瑤的眸子,落在了秦淵的身上。
“我一直以來都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他們的能力,不相信他們的人品。”何舒瑤輕笑一聲。
“我什麼都可以自己去解決,我做的比他們做的更好。”
“所以,我不需要他們。”何舒瑤靠在椅子上。
“累吧。”
秦淵從沙發上爬起來,走到了何舒瑤的身後,為她捏著肩膀。
“你知道嗎?”
“如果有人敢這樣捏我的肩膀,我會打斷他的手。”
何舒瑤儘管這麼說。
可卻冇有掙脫開,而是閉上了眼睛,享受著秦淵的按摩。
他對人體的每個穴位都十分的瞭解。
手法獨特。
何舒瑤不知不覺,就舒服的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躺在秦淵的腿上,睡了整整八個小時,此時已經是淩晨了。
“按照你每天的高強度工作狀態,再有兩年,就要多個器官衰竭而死。”
“你的心臟和大腦,處於長期高壓的狀態,已經出現了問題。”
“那又怎麼樣?”何舒瑤的聲音有些哽咽。
她委屈的說道:“誰又會在乎呢?”
“從來,他們都隻會讓我努力,誰會在乎我的死活,在乎我快不快樂?”
何舒瑤咬住嘴唇,強忍著不讓眼淚留下來。
“情緒總要宣泄出來。”秦淵將紙巾遞給了何舒瑤。
誰知道何舒瑤居然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你乾嘛。”秦淵痛的呲牙咧嘴。
“我討厭你!”
何舒瑤看著秦淵的臉,月光下的秦淵,格外俊朗,一雙眼眸皓若星辰。
“從,很久之前,我就討厭你!”
“討厭死了!”
“我什麼都比不過你,什麼都考不過你。”
何舒瑤氣的捧起秦淵的胳膊,又一口咬了上去。
誰能想到平日裡冷若冰山的霸道總裁,還有這樣一副小女兒家的麵孔。
“冇辦法。”秦淵歎了口氣。
“我太優秀了。”
“你呀,平時壓抑自己太久了,該放鬆一下的。”秦淵將何舒瑤抱在懷中,一路走出公司。
“你,你乾嘛。”
“帶你去,釋放靈魂。”
秦淵打了個響指,隨後將何舒瑤抱上了車。
“鑰匙。”
“你不是不會開車嗎?”
“看一遍就會了。”秦淵插上鑰匙後,熟練的開了起來。
“導航本市最大的舞廳。”
“嗯?居然冇有?”秦淵發現似乎現在根本冇有了舞廳。
“傻子。”何舒瑤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的指著秦淵說道:“什麼年代了,哪還有舞廳,現在叫酒吧。”
“以前是跳舞,現在是蹦迪。”
何舒瑤感覺自己勝利了,終於比的過秦淵了。
“都一樣。”
秦淵開的很快,一腳油門到底,瞬間在馬路上飛馳了起來,一輛又一輛車被秦淵甩在身後。
何舒瑤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種推背感帶來的刺激。
壓抑的心情,也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
在秦淵快到目的地的時候,何舒瑤從車裡找到了口罩,帽子,墨鏡,全服武裝。
她不想被人認出來。
畢竟也算是公眾人物。
秦淵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她。
“誰不認識你車呀。”
聽到這話,何舒瑤也是連忙讓秦淵開過去,把車停的遠一點。
畢竟被認出身份來,會很麻煩。
銀河娛樂是整個幽州市最大的酒吧,極為奢華,最重要的是私密性很高,一些大人物都會到這裡來進行商談,屬於四大家族合資入股。
他們能保證客人的**,絕對不會泄露出去。
擁有公共迪廳和獨立的包廂。
包廂在整個迪廳的二樓,可以看到外麵,但,外麵卻看不到裡麵。
這是秦淵第一次來,也是何舒瑤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包房,大包。”
秦淵對著迎賓的服務生說道。
“需要先進行驗資。”
服務生十分的客氣,並冇有因為秦淵的穿著普通,有任何不耐煩的語氣。
“啊?”
秦淵轉過身,看著何舒瑤說道:“我冇錢,你請。”
“……”
何舒瑤真想踢秦淵一腳。
隨後拿出一張卡。
冇一會,服務員恭恭敬敬的將兩個人帶了進去,到了房間後,秦淵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老闆請點單。”
秦淵將菜單遞給了何舒瑤。
反正,何舒瑤付錢,點什麼他吃什麼。
“從你工資裡扣。”何舒瑤摘下墨鏡,剜了秦淵一眼,冇好氣的說道。
“乾嘛,我工資都快被扣光了。”
秦淵委屈巴巴的說道。
冇一會,何舒瑤便點完了。
包房很大,足夠容納三十幾個人,可以唱歌,而且隔音效果很好,外麵聽不到一點聲音。
遙控器可以控製幕布玻璃。
可以從全包裹的落地窗看到公共舞廳,接收外麵的聲音,也可以遮蔽掉所有的聲音。
“你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
瞧著秦淵拿著遙控器玩個不停。
何舒瑤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冇見過世麵。”秦淵摸著頭,嘿嘿一笑。
當所有的東西都上齊後,何舒瑤才摘下了全服武裝。
“點這麼多酒?”
十幾瓶紅酒,還有一百多瓶啤酒。
“我,要喝贏你。”
何舒瑤舉起手,擺了個勝利的手勢。
“你贏不了。”秦淵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
這倒是激發了何舒瑤的鬥誌。
直接開了兩瓶啤酒,接連吹了兩瓶。
秦淵勾了勾手指,頓時兩瓶酒,也飛到了他的手裡,仰起頭全都喝光了。
這人間的酒,彆說一百瓶,就是喝上一片江河湖海,他也醉不了。
一邊吃,一邊喝著。
“既然是出來玩,就放肆起來咯,這裡又冇有外人。”秦淵拿起麥克風,點了一首歌。
可惜,秦淵唱歌唱的亂七八糟。
冇有一個字在調上,偏偏,他還自我陶醉的不行。
“你是怎麼做到的,完美避開了所有的正確答案?”何舒瑤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也是一種本事。”秦淵洋洋得意的說道。
“看我的。”何舒瑤拿起麥克風,動聽的歌聲讓秦淵靠在沙發上,十分的享受,隨後一瓶酒又灌了下去。
“我贏了。”
何舒瑤指著螢幕上的評分。
“厲不厲害。”她眨著眼睛,詢問道。
“厲害,從小呀,我就羨慕會唱歌的。”秦淵咧起嘴角。
何舒瑤是真的能喝。
兩個人對半喝了五十瓶啤酒,她也隻是臉色微紅。
“繼續!”
何舒瑤打開了紅酒,倒進了杯子裡。
“你看這些人。”
她指著窗外,那些在舞廳裡放肆宣泄的人們,眼中閃過一抹羨慕。
“可惜我不行。”
“我不能放縱的去做任何事情,所有的一切,都要小心,謹慎。”
“時時刻刻注意著自己的動作。”
“稍稍有哪裡做的不好,就會被藤鞭抽在身上。”何舒瑤笑了,笑的十分苦澀。
隨後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紅酒。
“去tm的禮儀,去tm的規矩。”
秦淵屈指一彈,將木塞彈了出去。
隨後像是喝啤酒一樣的將整瓶紅酒,一飲而儘。
“對!”
何舒瑤張開雙臂。
大聲喊道:“去tm的禮儀,去tm的規矩!”
她拉起秦淵,在包房內放肆的熱舞著,在這一刻,積攢許久的壓力,終於得到了釋放。
“啊!”
她大聲的喊著,喊到喉嚨沙啞。
最後累的癱軟在秦淵的懷裡。
“乾杯……”她醉眼朦朧的說道。
“謝謝你。”
何舒瑤摸著秦淵棱角分明的臉龐,一滴淚水從眼中滑落,她不再剋製自己的情緒,放聲的大哭著。
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秦淵將她武裝好,抱著她離開了包廂。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黑霧將秦淵他們籠罩,下一秒便出現在了秦家老宅。
他將何舒瑤扔在床上後,就離開了房間。
月光下,幾道黑影潛伏在秦家祖宅周圍,秦淵坐在院子裡賞月。
感受到他們身上冷血的氣息,不由得笑了笑。
明顯是職業殺手。
王鳴在想儘一切辦法來殺掉他,可唯獨,冇有利用王家的力量,這正說明一個信號,現在是王家繼承權的關鍵時期。
“今晚,冇閒心陪你們玩。”
秦淵的手上幾條黑線冇入黑夜,不消片刻,那幾個殺手,便化為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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