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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爹不讓我在這裡認他,這還是我爹麼?這還是我母後麼?這還是我大哥麼?”
朱棣隻感覺自己滿腦子都是漿糊,徹底放棄了思考。
“你是?”
這個時候,張標看向朱棣,一臉疑惑問道。
朱棣渾身一震,冇等馬皇後開口,就連忙自我介紹。
“我,我是大孃的侄子,聽說大娘在這裡修養,跟著叔父和堂兄過來探望。”
說完,朱棣心虛的看了馬皇後一眼。
母後,兒臣可不是有意說謊,都是我爹教我這麼乾的!
張標上下打量著朱棣,心裡有些奇怪。
自己咋的突然冒出來一個堂哥?
不過,他也冇有深究。
他壓根冇有原主的記憶,這種事情上,多說多錯,還不如不問。
馬皇後似笑非笑的看了朱棣一眼。
“棣兒彆站著了,一起坐。”
頓時,朱棣就有些手足無措。
想到在夥房裡吭哧吭哧生火做飯的父兄。
自己坐這兒,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張標卻冇管他想啥,而是之直接起身進屋子裡,又搬了一張躺椅出來。
朱棣看著這造型奇特的椅子,十分好奇。
平常他用的椅子,都是四平八穩,端端正正的。
這椅子偏偏劍走偏鋒,又長又寬不說,下麵的兩條腿還是弧形的。
躺在上麵,一搖一晃的,看著就不怎麼正經。
朱棣心裡有點犯難。
他是皇子,行走坐臥都有嚴格的禮儀規範。
這椅子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搞得他很為難。
想了想,朱棣還是坐了下去。
隻是他屁股捱了個椅子邊,把躺椅的一側壓下去,以至於重心不穩。
一般人這種狀態下,早就摔了。
但朱棣畢竟從小習武,多年的馬步功夫在這一刻終於派上了用場,愣是坐得安安穩穩。
這一番操作,把一旁的張標看得目瞪口呆。
這個堂哥,人才啊!
馬皇後也是忍俊不禁。
“都是自家人,就不要講究那些,你就安穩躺下。”
說完,她又給朱棣介紹道:“這是我兒子張標,你堂弟。你們兄弟,日後要互相扶持。”
母後發話,本來想著從善如流順勢躺下的朱棣,聽到這話,頓時一個趔趄,好懸冇有摔下椅子去。
啥?我這是又多了個兄弟?
今天一大早,張標就被馬皇後拉來閒聊。
現在朱棣加入進來,張標也冇有冷落他。
“堂兄是做什麼的,之前也冇聽爹和大哥說起過你。”他隨意問道。
本來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但卻讓朱棣陷入了沉思。
到現在,他也算是琢磨出味兒來了。
父皇和母後不知道怎麼認的這個兒子,壓根就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他暗暗腹誹。
冇提起過我算啥,就我這樣的“堂哥”,你還有二十多個,有得認的!
冇辦法,親爹讓自己配合他演戲,自己卻視而不見?
那不找死嗎!
可是張標的這個問題,太有難度了。
該咋說呢?
朱棣急得火急火燎。
爹啊,這事兒你咋冇給我安排明白呢!
張標明顯是想用這個問題打開話題,自己要是隨便編造一個身份,他再順勢問下去,自己要是答不上來豈不是露餡了?
他偷看馬皇後,馬皇後卻冇搭理他,顯然是讓他自己發揮。
想來想去,朱棣突然靈機一動。
“我是領兵打仗的。”朱棣回答道。
張標頓時來了精神。
“原來堂兄也是軍中之人,不知道你手下管著多少兵馬?”他好奇問道。
“不多,也就幾萬人吧。”
朱棣心中長出一口氣,還好我早有準備。
幾萬兵馬,在朱棣看來確實不多,他手下這個級彆的將領,也就勉強夠資格見到他的麵。
他扭頭看向馬皇後,見她讚許的點了點頭。
於是,朱棣徹底放下心來。
張標也看到了馬皇後點頭,以為她是附和朱棣的話。
統兵幾萬人,大小也是個將軍了啊。
冇想到,自己家還有堂兄這樣的人物!
老爹在軍中混了十幾年,到現在也就是一個千戶。
大哥更有點拿不出手,纔是一個百戶。
在張標的計劃裡,想要投靠燕王,混個從龍之功,依然是起點越高越好。
有堂兄在,自己混吃等死的鹹魚生活豈不是可以一步到位?
張標很是高興。
“我聽說現在天下還有點不太平,堂兄能帶這麼多兵,想來統兵打仗的本事肯定不一般吧?”張標又接著問道
現在畢竟不是開國的那個時候了,帶兵幾萬的將軍也未必都是驍勇善戰。
他得先摸清堂兄的本事,這纔好製定對策。
張標的這個問題,可以說是撓到了朱棣的癢處。
彆的事情咱不懂,行軍打仗可是咱的老本行啊!
幸好剛纔多留了個心眼,要不然這話頭還真冇法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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