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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家當代老祖--司馬無塵,家主--司馬金光。拜見執法隊各位道友。”
“司馬老祖,司馬家主,客氣了。在下招竟,乃是執法隊的副隊長,我等來之前,乃是奉命瞭解關於天都峰禁地一事。”
司馬世家的會客大廳內。
司馬無塵位於主座,家主司馬金光則站於一旁服侍。
副座之上,坐著一名相貌白皙,眼瞳略微發紫,身著紫色修身長袍的修士。
招竟,內門執法隊的副隊長,化神初期修士。
“招隊長,關於禁地一事,還是由我司馬家家主細說吧。”
司馬無塵打了個眼神,示意了一下。
“那就麻煩司馬家主了。希望司馬家主儘可能詳細一些,不瞞家主,此事乃是太上老祖親自指派。”
招竟風輕雲淡地說道。
但是話音落在司馬家兩人耳中,卻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神色也略顯凝重。
“敢問是哪位老祖?”
“赤鱗子老祖。”
招竟咧開嘴笑了笑。
這一刻,兩人更加緊張了,炎月宗範圍內,誰不知道赤鱗子的名聲,赤鱗子儘管喜歡遊戲人間,但是也給外界留下了喜怒無常的印象。
似乎生怕耽誤了赤鱗子的事情。司馬金光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便如竹筒倒豆子般全盤托出。
原來一切都要從半年前說起。
天都峰位於司馬世家的西邊,天都峰地勢險峻,常年被冰雪覆蓋,山峰腳下連綿不斷的林海聳立,時常會出現各類修行能用到的靈花靈草,因此經常會有司馬世家的弟子前往探險。
某一天,天上烏雲密佈,電閃雷鳴,不一會,大雨便如期而至。司馬世家的一支五人小隊正在深林內出任務,卻突然聽到一陣嘶吼聲。
小隊循著聲音追蹤而去,卻發現那聲音居然從山峰上傳出,於是這支小隊便前往探查,在行走至半山腰時,半空中隨著無數雷霆落下,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砸入山頂。
就在眾人慾繼續前進探查時,卻發現巨石落下後,天都峰自半山腰開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層結界。
任憑小隊用儘各種方法,都無法繼續前進,隻能從外圍觀察到那巨石的降落,似乎無意間破開了藏於天都峰之上的一處秘境禁地。
聽到這裡,招竟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問道。
“敢問司馬家族,如何確定此處是禁地呢?”
“不瞞招隊長,我司馬家在聽聞此事後,由貧道親自組織隊伍前去探索,亦無法進入,反而在山腰處憑空冒出一塊石碑。石碑之上雕刻著一句話。”
“天都禁地,元嬰可入。修行不易,擅入者死。”
說到這裡,司馬家主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招竟的眼神何其尖銳,第一時間便察覺到。
“司馬家族的手腕,莫非?”
司馬金光苦笑一聲,拽了一下衣袖,亮出了手腕。
隻見司馬金光的手腕處,居然有一道嶄新的傷口,切口處十分光滑,似乎還有鮮血流出。
招竟眼神一縮,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司馬金光。
“招隊長想的不錯,貧道也試圖進入結界,可是。。要不是貧道眼疾手快,這道傷口,便會出現在貧道脖頸之上。”
司馬金光和招竟境界相仿,同樣是化神初期,修士到了這個境界,不要說身上有傷口,就算有個窟窿,半年時間也早該恢複如初。
此時,司馬無塵開口了。
“招隊長,老夫仔細觀察過,金光手腕之上的傷口,似乎是空間之力所傷,傷口周圍的空間之力聚而不散,冇有一兩年時間,是無法恢複的。”
“空間之力!”
招竟也有些驚訝了,修士在修行過程中,各種屬性的法力、靈力、術法都會多多少少接觸到,領悟到,但是有兩種幾乎從未在大乘期大能修士之下出現過。那便是時間之力和空間之力。
“既然元嬰可入,那司馬家冇有組織元嬰期修士進入嗎?”
“不怕招隊長笑話,我司馬家元嬰期修士數量不多,貧道受傷後,更加謹慎,所以並未組織進入。”
“司馬家主此舉穩妥。”
招竟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修真家族比不上宗門,每一位元嬰修士都是家族的頂梁柱,不會輕易冒險。
“兩位,此事太過於重要,在下必須立即返回宗門,上報老祖。”
“招隊長來去匆匆,老夫心中過意不去呀。”
“司馬老祖莫要客氣,或許下次招某還會光臨司馬家族,兩位,在下這就返回宗門,不必相送!”
紫光一閃,招竟帶著執法隊直接飛入空中,消失不見。
“老祖。”
“去安排一下吧。選出兩個人,炎月宗很快便會來的,按照以往的慣例,我司馬家可以有兩個進入名額。”
“是,金光這就去安排。”
“等等,我記得老五似乎壽元將近了吧。”
“五弟?回老祖,五弟當年闖蕩鬼氣沼澤,中了暗算,境界無法寸進,的確快要坐化了。”
“那這次讓老五去吧。讓他帶上全兒。”
“老祖不可!全兒乃是下屆家主的最合適人選,如果此行遭遇危機,那我司馬家。。”
“所以我才讓老五陪他去。全兒不可能一直在我們的羽翼下,此行正好跟隨炎月宗年青一代,一起曆練一下。”
“可是。”
“冇什麼可是的,老夫突破無望,不能庇護家族太久了。你的資質有限,趁此機會,讓全兒結識下炎月宗年輕一輩,對他隻有好處,而且我司馬家一直忠心耿耿,炎月宗不會見死不救。”
司馬金光站在原地思考了半天,終於咬了咬牙答應下來。
“金光,不要捨不得,全兒雖是你的兒子,但是也是整個家族的希望。你我年輕時都是一路闖蕩過來的,你總不希望家族以後葬送在他的手中吧。而且,你莫要小瞧了你這個兒子。他比你,可優秀多了。”
聽到司馬無塵這麼說,司馬金光臉上也泛起了暖暖的笑容。隨即又想到了什麼,頓時臉色拉垮下來。
“全兒什麼都好,就是那性子太不像我。”
“為什麼不好?我反而覺得全兒性格開朗,都像你一樣,那我司馬家全都是悶葫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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