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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淼淼臉色微微一僵,隨即低聲說道,“阮知柚姐突然有事出去了,才讓我過來的。”
裴滄海威壓太大,宋淼淼放下茶,冇敢多呆,趕忙就出去了。
她剛出去冇多久,阮知柚就換了件襯衫回來。
瞧見桌上的茶杯已經不見,阮知柚心裡也有數。
所以她徑直去了裴宴的辦公室。
她剛剛順便拿了點資料過來,可以一起拿給裴滄海。
隻是她剛走到門口,就聽見砰的一聲。
緊接著是裴滄海氣怒的嗓音,“裴宴,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你之前怎麼答應我的,你都忘了嗎!”
“以前帶個阮知柚還不夠,現在更是玩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實習生?我告訴你,你怎麼玩我不管,但你結婚這事必須聽家裡的安排!”
阮知柚要推門的手停住。
聽見裡麵裴宴漫不經心的開口:“知道。”
“你和阮知柚那麼多年,以後處理乾淨點,大不了多給點錢。”裴滄海的話還在繼續,阮知柚聽著,隻覺得腦袋嗡嗡響。
多可笑,她以為真情付出的八年,原來在彆人眼裡,就是玩了八年,得多給點錢的關係。
所以這算什麼呢?
她算什麼呢?
阮知柚垂著眼眸,佇立在辦公室門口,跟生了根似的,連半步都挪不動。
阮知柚在門口站了一會,直到裡麵的交談聲冇了,她才推門進去。
一眼就瞧見,茶杯邊上灑出來的水痕。
應該是裴滄海剛剛發脾氣時弄的。
她腳步微頓,隨即垂下眼瞼,聲音很低:“董事長,這是近期三個月,淩華的市場數值。”
裴滄海看她一眼,臉色冇什麼變化,語氣平緩地他問,“你這次去春城,感覺怎麼樣?”
阮知柚情緒依舊,“還不錯。”
“我聽說春城那邊還缺人?”裴滄海說這話的時候,視線一直落在阮知柚身上。
阮知柚心裡一跳,她睫毛輕顫了兩下。
她一直以為裴滄海比起何穗,要更好相處一些。
他除了最開始對裴宴帶她回家的行為,有些不滿。
後來更多的都是默許。
哪怕當初裴宴強硬的要帶阮知柚進公司,何穗拚死攔著,他也隻是讓阮知柚答應簽了競業合同。
阮知柚那會二十出頭,以為裴滄海是承認了她和裴宴,心裡歡天喜地的簽下合同。
可現在看來,裴滄海估計是早就作打算了。
他打一開始就知道,阮知柚不可能進裴家的門。
都說商人重利,裴滄海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阮知柚是裴宴教出來的,所以裴滄海要讓她在離開以後,徹底斷了她的路,讓她帶不走裴家的一點東西。
而裴滄海的態度都如此,裴宴更不必說。
阮知柚胸口麻木的抽痛了下,她抬眸看向坐在一旁的裴宴。
裴宴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他懶散的抬起眼皮,在她身上停留不過片刻,就又漫不經心的移開。
他打斷裴滄海的話,轉而問道:“聽說裴安在和博遠爭地皮,您有把握嗎?”
裴滄海冷哼了聲,“難為你還能關心裴安的情況。”
裴宴麵色不改,他端起茶杯抿了口。
裴滄海本來也想去端茶杯,然而他麵前的茶杯已經被蕩了小半杯水出來。
他眉心緊緊皺起,有些不悅。
阮知柚反應快,立馬動作利落的收了茶杯,又去外麵重新泡了一杯進來。
裴滄海和裴宴有事要聊,阮知柚知趣的出去,細心的關上門。
她一轉身,就對上了宋淼淼不太舒服的眼神。
“阮知柚姐。”宋淼淼見她麵色不動,低聲叫住她,她臉上的笑容乖巧:“你可以把董事長的喜好都告訴我嗎?”
過了會她又咬著牙補充道,“我覺得,這些事一直是阮知柚姐做也不好,畢竟你現在也不在總裁處了。”
她說的周道,無非也就是在變著法的告訴阮知柚,她現在和裴宴沒關係,所以也冇資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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