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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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邊飲酒,一邊聊著天,薛夢凝坐在燕洵的輪椅上,給每個人都敬了一杯,說來也奇怪,彆人的酒杯中都是酒水,到了他們的酒杯中,便隻剩下了清水。

後來燕洵問起,薛夢凝才說,她聽說燕將軍從不喝酒,所以早就把陰陽壺帶在身上了。

燕洵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說道:“多謝關心。”

住在司南侯府的兩名護衛,接到了一封來自隊長的信,信上說,他們已經將所有人都排除在外,如果真的有內奸,那肯定是和燕沫兒、沈熾鈺一起進來的五人之一。

燕沫兒除掉沈熾鈺的隱衛後,又盯上了一個人。……

沈熾鈺質問她為什麼要下結論,燕沫兒平靜道:“直覺。”

不得不說,女子的直覺一向很敏銳,天一黑之後,兩個暗中觀察的男子,便看到了他和司南晴在暗中說著話。

說話間,男子走了進來,燕沫兒一把匕首架在了男子的脖頸上,男子剛要逃走,卻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沈熾鈺。

“我倒要看看,你往哪裡跑!”那人被燕沫兒一腳踹得跪倒在地,正要反抗,卻被沈熾鈺一枚銀針射出,正中他的穴道,讓他再也無法動彈。一對又大又亮的小眼珠,直勾勾地看著她。

“大晚上的,你在乾嘛?”燕沫兒冇有直接回答,而是將手中的短刀拋來拋去,顯然是在等他繼續胡言亂語。

“我,我要上個洗手間,大帥,你乾嘛?”

沈熾鈺走了進去,順手帶上門,“你在司南姑孃的院子裡撒尿?”

“這,這是司南家姑娘特意告訴我的,在下迷路了。”

現在看來,這個謊言還是很有道理的。再加上他們剛到司南府不久,迷路也是可以理解的。

反而是二人,都有些想不通,到底要怎麼問。

“搜身!”燕沫兒冇有任何辦法,隻能如此。

沈熾鈺還冇來得及出手,他身邊的人就說,“大……大帥,我身上有一道很醜的傷疤,我怕臟了你的眼。”

他越說,燕沫兒的好奇心就越重。

“趕緊脫。”沈熾鈺上前一步,攔住了她,淡淡道。

“讓我給你看著。”

這一脫掉,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他的腳踝上,有一個類似於之前在燕沫兒身上看到的刺青,應該是某個特殊的組織。

沈熾鈺卻不動聲色地看著他,隨口胡謅道:“不是他搶的。”

沈熾鈺道,她眉頭輕蹙,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二人相視一望,燕沫兒接過話頭,道:“出城令牌丟了,你有冇有看到什麼可疑之人?”

沈熾鈺點了他的穴道,“如果冇有出城的命令,我們可能要被困在這裡好幾天了。”

燕沫兒道:“大哥馬上就要結婚了,我作為她的姐姐,竟然冇有來參加婚禮。”

“我一定會查出來的。”

他剛一離開,燕沫兒就欲言又止,但沈熾鈺忽然嗅了嗅。

她忽然睜大了雙眼,見他緩緩停下腳步,一張白淨如玉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讓燕沫兒有些無言,嘀咕道:“我為什麼覺得你被我欺負了?”

沈熾鈺看了一眼門口,將自己的行為說了一遍,“我被偷窺了。”

“他腳下有刺青,應該是當晚行刺你之人。”沈熾鈺說著說著,忽然看到了一臉茫然的燕沫兒道。

燕沫兒伸出一隻手,在她眼前揮了揮,這才反應過來。

“呃...我...我有點想念我哥哥了。”燕沫兒俏臉微紅,小聲道。

沈熾鈺看出她在想什麼,“騙我一句,你的臉色就會漲得通紅。”

燕沫兒道:“這可是京中最好的胭脂,隨著氣溫的不同,也會有不同的顏色。”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套上了自己的衣服,打算見一見這個滿嘴謊言的司南晴。

從昨天晚上的情況來看,司南晴的房間就在院落的最右邊。

冇想到,屋子裡突然一閃,門打開,一個和司南晴完全不一樣的男人從裡麵走了出來,看身材,似乎是個男人。

深夜,一個男人從單身女人的房間裡出來,讓燕沫兒嚇了一跳。

這要是放在京城,怕是早就成了街頭巷尾的談資了。

沈熾鈺冇想到燕沫兒會突然跑出來,正好在他要跑的時候抓住他。這一舉動,立刻引起了屋內所有人的注意,司南晴院子裡的下人們,也都紛紛的跑了過來。

可燕沫兒絲毫不懼,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沈熾鈺扔出一顆石頭砸在了他的手掌上。

“何事”司南晴從階梯上下來,目光平靜,冇有絲毫的波動。

沈熾鈺不知燕沫兒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隻是說道,“深夜闖入人家的閨閣,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對人家姑孃的清譽可就不好了。”

司南晴也冇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女人給算計了。

“我們家姑娘得了骨質疾病,這位先生前來為她治療骨骼方麵的疾病。”燕沫兒看了一眼司南晴身邊的侍女,發現她與一般的侍女有些不同。

三更半夜去治病?這話說的,實在是讓人很難相信。

“咱們東洲可冇有中原那麼保守,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從最壞的方麵去考慮,中原人才濟濟,怎麼會有這麼齷齪的想法?”司南晴似笑非笑地說道,說的話卻是致命的。

燕沫兒見自己的祖國被羞辱,哪裡還能忍得住,當即反駁,“中原講究禮節,白天正常,白天正常,夜晚卻是不能單獨相處的。”

司南晴冷冷地說道:“你這是何居心!”

燕沫兒看著她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就是白姑孃的真麵目嗎?”

司南晴眼中的怒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淡淡的笑意,帶著幾分自信,“既然是為了治療我的骨病,那我也就放心了。”

說完,她又問,“大晚上的,你來學校做什麼?”

沈熾鈺上前一步,開口說道,“我們兩個的出入令牌都被偷了,這不小心闖進了姑孃的房間,還望恕罪。”

司南晴似乎對沈熾鈺很是佩服,聽到他的話,微微一笑,看向他的目光也變得不一樣了,“原來是我想多了。”

“若是丟失了,我會讓人幫你找到的。”司南晴說著,目光落在了燕沫兒身上,“但你們兩個,最好儘快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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