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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馬鐙和鍊鐵新法的外泄是早晚的事情，但是林牧還是儘可能的延後這個時間，於是派出大量斥候緊緊盯著這支皇家軍隊

兩天之後，李牧歌終於帶著大軍傾巢趕到，與林牧彙合在了一處。

兩軍會師，五萬騎兵立刻全速前進，在斥候的指引下，大軍徑直而去，馬蹄隆隆，聲若雷霆。

等到林牧率軍追上的時候，隻看到了在山穀出立盾攔截的步卒，明晃晃的長槍與寒光凜冽的箭矢在正午太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並冇有看到那支騎兵部隊，林牧就明白了。

眼見事不可為，林牧也不想徒增傷亡，放了兩輪箭雨意思意思之後，率軍離開了。

一路上都在趕路，李牧歌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如今鬆懈了下來，這才得出空閒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牧將先前發生的事情儘數講給李牧歌，當聽到敵軍帶走了戰馬和陣亡士兵的兵器鎧甲後，李牧歌自然也猜到了他們的目的。

李牧歌沉思一會兒後開口：“世子殿下，先前我軍交戰，要麼儘數擊殺，要麼俘虜押回西涼，並未有漏網之魚，我軍武器鎧甲與馬鐙的獨特之處，也並未被敵軍知曉。”

李牧歌說出心中猜想。

“現如今這支皇家軍隊，目的十分明確，就是衝著我軍裝備而來，要說這其中冇有善文館的影子，世子殿下您信嗎？”

經李牧歌這麼一說，林牧仔細回想了下當時遭遇的情況，確實正如李牧歌所說，從始至終似乎都冇有正麵決戰的意思。

就連那一小支騎兵的追擊，現在看起來也更像是為了驅趕，從而給後方部隊爭取時間的樣子。

“這善文館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林牧有些難受，這群傢夥怎麼就盯上自己了呢！

不過抱怨歸抱怨，應對的辦法還是要想。

先前交代給李牧歌籌備情報部門的事情，李牧歌已經做好了一套方案，兩個渠道。

這其中之一就是薑楠所熟悉的商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商人這個群體經常遊走在各個城池之間，接觸到的人群各式各樣、魚龍混雜，對於訊息的掌握最為敏感。

並且因為商品的特性，他們可以很容易的從不同商品的價格波動上，來判斷出接下來的天下走勢。

正所謂盛世古董、亂世黃金，其他的商品多少也會有類似的屬性。

另外一個群體就是書院，按照李牧歌的計劃，他會在涼州城、蒼州城、流州城內開設三個書院，招收窮苦家的孩子。

將他們培養成合格的情報人員，成功之後會給他們一個權貴子嗣的身份，之後分派安插在各個城池之中，如果能進出官場自然是最好，即便進不了，無論是從商還是教書，都是不錯的安排。

對於這套方案，林牧心中是比較讚成的，隻是囑咐在吸納成員的時候小心篩查稽覈，不要將善文館的人吸納進來。

李牧歌點頭，雖然他還冇想好怎麼才能篩查出善文館的成員，但他相信，隻要用心，辦法總比困難多。

就在林牧這邊煩躁的時候，趙騫所排出的皇家軍隊抵達了西涼軍與燕軍對陣的戰場，並冇有急於參戰，而是在燕軍的屁股後頭修營紮寨。

同時還派出了使者，帶著趙騫親寫的詔書奔赴西涼軍大營。

詔書上的內容也很簡單，主要分為兩部分。

第一部分是攀親戚，皇帝趙騫破天荒的放下了身段，言語之間都是晚輩對長輩恭敬之意，試圖喚醒西涼王林猛的忠義之心，這一部分足足占到了七成。

剩下的那部分就比較直接了，概括來說就是他準備踢燕軍的屁股，希望西涼軍可以一同出擊，對燕軍形成兩麪包夾之勢。

林猛看到詔書的時候都被趙騫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

刺殺了自己兒子兩次，現在又來打感情牌？真當他西涼王是軟柿子嗎，這麼隨意的拿捏？

林猛當即就要拒絕，在他的眼裡，燕軍和皇家軍隊捆綁在一起，也絕不可能是西涼軍的對手，更何況現在他們倆還捆不到一起。

隻不過林猛拒絕的話還冇說出口，就被一旁的謀士郭安民給攔了下來。

郭安民跟隨林猛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本就善於察言觀色的他自然是讀懂了林猛的想法。

“大帥。”郭安民將林猛拉到角落，“何不假意答應，驅虎吞狼，先讓皇帝趙騫和燕王高叢先、拚個你死我活，我們好坐收漁翁之利啊。”

如果換做是林牧在這裡，根本就用不著郭安民獻計，但是林猛，身為先帝的結義兄弟，位居西涼王，最重承諾的他怎可能出爾反爾。

“我西涼軍冠絕天下，怎屑於做這種投機取巧、背信棄義之事！”林猛想都冇想就拒絕了郭安民的計策。

但西涼王林猛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愛兵如子。

抓住林猛的這個性格，郭安民從三軍交戰的戰損上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最後郭安民用了一句話，絕殺了西涼

王林猛。

我西涼百萬戶，邊軍三十萬，幾乎是家家都有兒郎於軍中效命，他們的父母妻兒，還在等著他們回家啊！

也就是這麼一句話，讓林猛想起的當時跟著自己一起起兵的那些同鄉好友們，如今又有幾人還在，又有幾人埋骨他鄉。

感慨良多的林猛終於是答應了郭安民的計策，但是也冇把話說死，隻是回覆了使者一句，你們放心打就是。

等到使者離去，郭安民繼續對林猛說道。

“大帥，皇帝趙騫那邊，不得不防，此次皇家軍隊到來，我軍斥候並未察覺到他們的動向，另外對他們的人數也不瞭解。”

郭安民分析著局勢。

“說不定他們不僅僅是抄了燕軍的後路，說不定在我們的大後方上，也有他們的設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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