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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肚子裡有蛔蟲他也應該冇什麼感覺,可是他現在肚子疼了,就意味著身體裡的蛔蟲已經多到了一定程度,甚至它們冇有地方活動了纔開始攻擊腸壁,等它們將腸子鑽個洞,你兒子的小命還要不要了?”
“真、真的嗎?”
羅福英聽了這話才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忙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今天來不及了,明天你就抓緊帶孩子去縣裡的衛生院看看,你就祈禱吃了藥能將蟲子打出來吧。”
“那、要是吃了藥也打不出來呢?”
羅秀豔在一邊小聲道。
田蔡這纔看到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最壞的情況,如果實在打不下來,就隻能動手術一根根從肚子裡拿出來了。”
羅福英雙腿一軟,差點就栽倒了,被杜嬸子一把拉住。
“英子,英子,你先彆瞎想,田蔡也說了那是最壞的情況,明天咱就往縣裡去,吃藥肯定能好使!”
這年頭人們覺得需要動手術的就肯定是大病,羅福英緩了一會兒才哭道。
“我就說不讓他奶直接喂生水她非不聽,這要是打不下來蟲子可咋辦啊,我的兵兵啊,你命怎麼這麼苦啊!”
“這有什麼命苦的,以後注意點就是了,十個人裡有**個都有蟲子,”田蔡安慰了幾句,肚子裡生蟲是鄉下十分普遍的病症,“你儘早帶他去衛生院買打蟲藥就行了,這都是小病。”
“真是小病?”
羅福英雙眼含淚的看著田蔡,“那田大夫你就給開點藥不行嗎?”
“其他幾味藥我有,可是冇有做主藥的使君子,就算配了藥也冇用啊!”
這孩子的情況已經比較嚴重了,田蔡記得這時候衛生院都是有打蟲藥賣的,而且她以前聽田爺爺說過,還是什麼糖。
“咱們普通人也是,定期要吃打蟲藥,在蟲子還小的時候就將它排出來,不然你吃再多好的也都被蟲子吸收了,不信他拉出來你看看,肯定一根根都白白胖胖的。”
“嘔——”
羅秀豔聽不下去了,捂著嘴跑開了。
杜嬸子尷尬的笑了笑,跟田蔡道了謝就抱起孩子,拽著自家小姑子回去了。
田蔡洗洗手去了廚房,原本晚上打算吃麪條的,現在也不想吃了,嗯,還是煮個玉米碴子粥吧。
剛纔也忘了問杜嬸子那個借給他竹筐的小夥子是誰,老是冇還竹筐惦記是回事。
將玉米碴子用熱水泡上,田蔡又去打水洗黃瓜,她今晚要拌個黃瓜,再炒個油菜,中午吃兔肉有點油膩了,晚上吃點青菜正好刮刮油。
玉米碴子冇那麼快泡好,田蔡洗完菜又去院子裡劈柴,她不喜歡每天劈一點,都是提前很多天劈好整齊的靠牆碼著。
有時候強迫症犯了,還得將突出來的某根柴鋸成一樣長的。
第二天田蔡又上山了,昨天她就在山裡看到了不少藥草,想著天冷以後就不能采了,不如現在趁著天好多采點。
田蔡拿著小藥鋤,看見認識的藥材就采下來放進揹簍裡,冇出一個小時揹簍就裝滿了,她使勁壓了壓又裝進去一些才往山下去。
她這次采的都是常用藥,柴胡、桔梗、川穹等治療風寒的藥物更是要多準備點,天冷以後感冒頻發,到時候藥不夠就不好了,還有一些止痛的消炎的。
而且這次的所有藥丸她都打算加露水進去,藥材不夠的情況下就質量來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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