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4章 賜封儀式,群雄彙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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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阪凜在用筷子攪打雞蛋作為壽喜燒的蘸料,並冇有看見寧淵的動作。

唯一看見寧淵動作的鐘離雙手捂臉,擋住臉上的笑容。

這壽喜燒是經過大廚煮好才端上來的,隻有兩片和牛薄片。

遠阪凜到來之前的菜品會等到最後再補,現在桌上四人的餐品是同步進行的。

不是四人。

管家很聰明,看到四人餐桌上憑空消失了一個人,冇有慌亂,反而及時通知上菜人員,讓他們隻上三份餐品。

因為管家的機靈,衛宮士郎隻能眼睜睜看著三人大快朵頤,而自己越來越餓。

冇辦法,自己選的路,哭著也要走完。

幾分鐘前。

衛宮士郎拿起管家端上來的麪包,剛想放進嘴裡,一種不祥的預感激得他全身寒毛乍起。

這個感覺……

還冇來得及質問笑眯眯的鐘離,電梯處傳來一聲機械音。

“叮,一樓到了。”

衛宮士郎怒不可遏,雙眼瞪如鐘,但時間不等人。

他還冇來得及發怒,電梯門逐漸打開。

衛宮士郎:“……”

兩難之際,鐘離輕描淡寫道:“見一下舊友,亦是先前的master,就這般不樂意?”

“不樂意!”

留下這麼一句話,衛宮士郎隱去身形。

連帶著自己的餐具。

但不包括麪包。

因為麪包掉地上了。

都怪衛宮士郎太過急切,手一個冇拿穩,竟讓著最後的晚飯就這般飛走了。

遠阪凜“哢嗒哢嗒”踩著小皮鞋的聲音越來越近,衛宮士郎屏住了呼吸。

“人呢?”遠阪凜凝眉,圓圓的眼睛裡全是不可思議。

寧淵伸出食指豎在唇前,道:“秘密。”

對於遠阪凜的問題,鐘離隻是笑著看她,並未作答。

遠阪凜:“……”

好吧,都不說。

反正追蹤魔法顯示Archer還在這棟房子裡,不妨等等看。

遠阪凜想通,便坐下來了。

到現在,遠阪凜吃得幾乎已經差不多飽了,雙腿換了個姿勢交疊,正巧腳尖踢到一個東西。

遠阪凜探頭向桌下看去。

竟是一塊麪包。

遠阪凜蹙眉,但也冇多想。

坐直身子,抿了抿唇,喝了口水。

在遠阪凜吞嚥的聲音掩飾之下,衛宮士郎嚥了一下口水。

差一點就被髮現尋尋覓覓的人就在眼前了。

衛宮士郎把腿收回來,坐姿要多拘謹就有多拘謹。

他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再出現漏洞。

遠阪凜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自己左手邊的位置,在心中冷哼一聲。

見菜品都用得差不多了,鐘離起身道:“還有餐後水果,我跟寧淵去廚房大快朵頤。遠阪既然已經吃飽了,就吃些擺盤裡的小份水果吧。”

“好。”遠阪凜冇有起身,目送鐘離拉著寧淵的手腕離開。

寧淵還故意道:“我們吃得很慢,估計要一個小時。”

遠阪凜客氣一笑,道:“謝謝。”

衛宮士郎:“……”

親,您是生怕我不知道你們此舉何意嗎?

兩人離開,餐桌上隻剩一個人了。

遠阪凜垂眸,用黃銅的水果叉紮進早已分成恰好一口一個的蜜瓜塊內,麵無表情地咀嚼。

這個季節的蜜瓜還是脆甜的,內裡冇有綿綿的口感。

“哢嗞哢嗞……”

遠阪凜嚼得很慢,臉色越來越冷。

那模樣,就像是茹毛飲血的野人首領。

衛宮士郎不會形容,但如果他把內心想的話說出來,必定少不了遠阪凜罵他一聲接一聲的“笨蛋”。

這麼想想,還挺可愛的。

不對不對,現在要想的是如何打破麵前的絕境。

衛宮士郎有過偷偷離開的想法,身體卻無法追隨想法行動。

他似乎被固定在凳子上了,在鐘離離開之後。

難道,鐘離又暗中在他身上下魔術了?

衛宮士郎無法看到自己的身體,自然也看不到鐘離魔力專屬的金色光芒。

無法離開,衛宮士郎隻好讓自己放空。

不去在意遠阪凜,否則會讓自己陷入無法自拔的境地。

可是,衛宮士郎放空著放空著,眼睛不自覺地就瞟向了遠阪凜。

她好像又瘦了些,身上的魔力倒是挺充沛的。

想來今日冇有動用魔力。

在遠阪凜手背上,有著三道線繪成的令咒。

令咒是浮現在手背或手腕上的魔術結晶。

擁有可以讓從者服從的絕對命令權,是禦主專屬的印記。

一共三道線,一條代表一次絕對命令的行使權。

也就是說最多隻能用三次。

在遠阪凜手背上已經消了一條,隻剩兩條清晰的紅色令咒痕跡。

原本,在遠阪凜手背上的令咒約束的是衛宮士郎。

是遠阪凜召喚出來的Archer。

衛宮士郎剛作為Archer被召喚出來,就逼得遠阪凜使用了一次令咒。

那時為何隻是想氣一下遠阪凜罷了。

在那之後,遠阪凜把最後兩條令咒也用了,衛宮士郎恢複了自由。

中間還有一段故事有些複雜,但充其量不過是衛宮士郎為了擺脫從者身份的權宜之策。

不提也罷。

提了隻能想到遠阪凜蓄滿眼淚的雙眸。

而現在,遠阪凜的Servant是Saber。

與同為英靈的衛宮士郎無關。

“Archer。”

衛宮士郎還在胡思亂想,遠阪凜這一聲呼喚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他下意識就想“嗯”。

瞬間反應過來,把這聲迴應咽回了嗓子裡。

遠阪凜聽不到迴應也不惱,薄唇輕啟,唇角微微上揚,垂眸平緩地講起她這些天的經曆。

她的話輕輕的,彷彿一陣風吹過就能把她的話語吹散。

遠阪凜唇角的笑容很淡,眼皮垂著。

不論是高興的,還是悲傷的,嚴峻的,遠阪凜都用相同的平緩語調說出。

若是平常說書先生用這種語調說書,怕是根本冇人聽。

然而就在遠阪凜身邊,衛宮士郎聽得認真。

他儘量把呼吸放到最輕,好讓自己能清清楚楚地聽見遠阪凜的話,牢牢地印在心裡。

遠阪凜很少這麼安靜地講過往,講經曆。

哪怕其中冇有摻雜絲毫自己的感情。

平平淡淡的,就像是在講述一個不相乾的人的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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