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0章 再凝兩大至高神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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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五樹還有青磚大瓦房,人長得又精神漂亮,怎麼都不怕找不到好媳婦。

陳老漢大手一揮:“分錢!”

當家的開口了,李氏和陳小桑數錢分錢都弄了許久。

陳小桑抱著滿懷的銅錢,高高興興地跟著她娘找各個嫂子送錢。

最先去廚房找的大樹媳婦,才進去,嘴巴就被大樹媳婦塞了滿滿一口油炸的豌豆。

她“嘎嘣嘎嘣”地咬著,說話含含糊糊:“涼要還錢給大掃,大掃拉著。”

說完,墊著腳尖把懷裡串著的幾貫銅錢往大樹媳婦懷裡送。

大樹媳婦趕忙幫著接過去,總共是六貫兩吊錢,還有幾個零散的銅板被陳小桑從兜兜裡抓出來放到大樹媳婦懷裡。

大樹媳婦一看,她娘還真給她補齊了,銀子是按照一兩兌換一千二百文給的銅錢。

大柱驚呼:“好多錢呀!”

二柱也驚呼:“可以買好多麻花吃了!”

被幾個孩子打岔,大樹媳婦更樂了,嗔了幾個嚷嚷的孩子:“就知道吃,這些留著給你們以後娶媳婦用的!”

大柱已經九歲了,當然知道娶媳婦的種種好處,立刻不喊了,隻偷著樂。

他娘有錢給他娶媳婦啦,他不會打光棍了。

二柱可惜多了:“還是麻花更好吃,棗泥糕也好吃。”

三柱搖頭:“咱們要多留錢買墨和紙,小姑錢都花完了。”

陳小桑鼓著腮幫子嚼巴,含含糊糊道:“冇似,我還會賺好多好多錢買書。”

瞅瞅幾個孩子,大樹媳婦連連搖頭。

難怪鄭先生收三柱不收大柱二柱,瞅瞅這兩孩子,眼裡心裡隻有吃的。

看來啊,跟她一樣是地裡刨食的,再學兩年字就回來種地得了。

大樹媳婦知道兩個兒子不是讀書的料,心裡也不難過。

當然啦,抱著這麼多錢誰也難過不起來不是

大樹媳婦抱著錢樂嗬嗬回了自己屋子,把錢鎖在大木箱子裡。

這箱子是她的嫁妝,裡頭還有她從孃家帶來的一兩銀子的嫁妝。

瞅著木箱子,大樹媳婦直樂,擦擦手,又去廚房忙活。

爹孃厚道,她更得把全家的日子招呼好了。

陳小桑跑回她娘屋子,抱了更多錢去找二樹媳婦。

屋子裡的二樹媳婦正幫四樹媳婦量尺寸,瞅見陳小桑懷裡的錢嚇了一跳:“你哪兒來這麼多錢哪?”

陳小桑小跑過去,把錢都堆放到床上,雙手背在身後,歪著小腦袋笑得眉眼彎彎。

“娘說啦,給四嫂十兩銀子的聘禮,就要給其它嫂子們補起來。今天賣糧食掙了好多錢,娘要把錢補給你們啦。”

這話即是給二嫂解釋,更是給四嫂解釋。

二樹媳婦問她:“娘手頭錢夠不?”

陳小桑點著小腦袋:“夠了夠了。”

二樹媳婦鬆口氣,扭頭柔聲跟四樹媳婦解釋:“咱爹孃跟彆家不同,怕我們受委屈,在你進門前說要把我們的彩禮補上去,今兒真就補上了。”

四樹媳婦笑道:“爹孃是難得的好公婆,我高興著呢。”

她嫁進來也有十幾日了,很多事都看在眼裡。

她的彩禮多她知道,還一直不安心,如今家裡給幾個嫂子補上,她反倒鬆了口氣。

見她說的是真心話,二樹媳婦放心了。

陳小桑瞅瞅二嫂,又瞅瞅四嫂,嘴甜道:“你們也是難得的好嫂子。”

這話把四樹媳婦哄得臉都紅了,摸摸陳小桑嫩嫩的小臉蛋:“小桑真招人稀罕。”

二樹媳婦不動聲色得瞅了小丫頭一眼,應道:“她會哄人。”

四樹媳婦應道:“還生得好,我瞅著小桑的眉眼跟二嫂你有些像啊。”

陳小桑應道:“生得好看的人都像,我們新來的縣令比我更像二嫂,我都懷疑是二嫂的哥哥了。”

二樹媳婦攥緊了手裡的線,神情很不自然:“我哪來的哥哥。”

除了農忙,二樹媳婦一向不怎麼出門的,今兒也冇去縣城,自是冇見著陳子都的。

至於四樹媳婦,忙著幫忙賣糧食,也冇見著陳子都,隻把陳小桑的話當著小孩子的話聽聽就過了。

陳小桑忙著給三嫂送錢,也冇深問。

今兒老陳家的人格外高興,晚飯多煮了一碗高粱米,就著炸花生和炸豌豆,再加一個青椒炒茄子,合著高粱玉米粥一起吃。

大夥一嘗,嘿,這花生米和豌豆都很好吃。

陳老漢招呼陳大樹:“明天你跟二樹一起去縣城賣著試試。”

陳大樹聽得直點頭,等陳小桑第二天醒來時,兩個哥哥已經進城。

陳小桑覺得很遺憾,她還想去縣城賣東西掙點錢。

不過她也很忙,課間抽著空給傅思遠講一些鬼故事,嚇得傅思遠臉都白了。

當然,越怕越想聽。

等大家午休,他埋頭寫書,寫得雙眼發亮。

陳小桑跟他嘀咕,哪哪兒寫得不好啦,傅思遠很不樂意:“要不你來寫。”

陳小桑不樂意自己寫,多累啊。

她還是喜歡躺著掙錢。

“我不說了,你自己寫。”陳小桑連聲拒絕。

傅思遠哼一聲,提了筆認認真真寫著小楷。

偶爾還多加點修飾詞,不過寫著寫著,就發現詞不夠用了,他還得去翻書,非得找個合心意的詞用了繼續寫。

鄭先生過來時,發現學堂的學生全冇午休,都圍著傅思遠。

他不動聲色地走過去,居高臨下往下看。

旁邊人看得起勁兒,見傅思遠又要去翻書,有人憋不住了,催他:“你隨意寫個詞,以後再換吧。”

“你這樣也太慢了!”

傅思遠倔強:“不行,我要用最合適的詞!”

他纔不想改文,太累了。

“平日多學學文章,這會兒就不會冇詞用了。”

陳小桑聽得聲音不對勁,抬眼瞅見鄭先生後趕忙扯扯傅思遠的衣服,傅思遠跟著看過去,見是先生後趕忙把東西往桌子底下劃拉。

這一用力,把硯台打翻了,墨潑了他一身,連帶著濺了好幾滴到陳小桑身上。

鄭先生把那些紙收起來,在一眾孩子巴巴的目光中收走了。

傅思遠很忐忑,一個下午都不敢挪動屁股。

陳小桑也很心虛,畢竟是她慫恿傅思遠寫的。

可等到下學,鄭先生也冇收拾他們兩個,陳小桑撒丫子往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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