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畫風奇怪的宴會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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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九州分部的編外人員,可以說芬格爾是除卻零和楚子航外,卡塞爾裡最瞭解九州武道的人。

畢竟兩天來路明非指導兩人修行也並未避著他。

所以當芬格爾聽到路明非笑著說出「訓練量翻倍」這樣的話時,他心中的震撼是真的難以想像,不會死人麼?芬格爾對此表示深深的懷疑。

可轉念一想S級覺醒的言靈,他忽然就悟了。

的確,擁有「不要死」的S級,且得到了卡塞爾鏈金矩陣的子權限,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言靈。

他說死不了人,並非代表著訓練強度不夠大,剛好相反,這句話的潛台詞是,有我的言靈在,放心的練吧,再怎麼著我都能把你們給拉回來。

這簡直就是酷刑。

芬格爾幸災樂禍的想。

等等,我是不是也得跟著一起練!

芬格爾的笑容僵硬了。

路明非冇有在意他這位室友臉上的變幻莫測。

他正和零一起,走向諾頓館。

已經不能用昂貴形容的頂級豪車如等待國王審閱的士兵那樣分裂兩旁。

關閉車燈。

關閉喇叭。

製服正裝的男孩女孩魚貫下車,麵向路明非與零,微微低頭。

雖然有人很想衝上來找S級要一個簽名。

但現在可不是實現追星夢想的時候,今晚的主角即將見麵,紅毯儘頭的凱撒早在路明非身影出現的那一刻便起身,高貴的黃金瞳灼灼閃爍。

混血種在心情激盪或戰意高昂時會不由自主的點燃黃金瞳。

此刻的凱撒顯然就是後者。

他手上是早已出鞘的狄克推多,那把曾在自由一日被S級輕描淡寫製服的高等鏈金武器。

隻用兩根手指。

有些學生隱晦地在路明非和凱撒之間掃視。

當然更多的人隻是沉默肅立。

會發生什麼呢?

他們在心裡想。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凱撒為他的女友舉辦的慶生宴會。

但是當S級與凱撒同時出現在這場宴會上後,誰還會關心那個叫諾諾的女孩。

混血種體內流淌有龍類的血,自然便帶有冷血動物的天性,毋庸置疑,他們天生就是慕強的生物,弱肉強食是他們的座右銘,物競天擇是他們的遊戲規則。

說來可笑的是,儘管以屠龍者自居,但就事實而言,死在密黨以及如今的執行部專員手上的,更多是混血種的同類,而非龍族。

換言之,比起屠龍,混血種更擅長的是,自相殘殺。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殺戮,戰鬥,這是刻在龍血與人血內的本能。

有些高血統的學生已開始呼吸粗重。

一雙雙黃金瞳漸次亮起。

路明非忽然想,就算忽然把燈給關了,此刻的安珀館也能說得上一句「金碧輝煌」吧。

他就噗嗤的笑了。

在這凝重到好似能在空氣中聞到硝煙和血腥氣味的時刻笑了。

本以為接下來將是S級與學生會首席又一次強強對話的學生們有一瞬的茫然。

繼而是由衷的佩服。

不愧是S級啊。

無論在什麼場合都能泰然處之,遊刃有餘。

他們終於知道什麼叫大將風度,什麼叫領袖氣概。

凱撒熄滅黃金瞳,笑了笑,將狄克推多歸了鞘。

他朝路明非點點頭,轉身大踏步往安珀館走。

秘書匆匆跟上。

「首席。」

「S級到了,你不見一見麼?」

「不必。」

凱撒說。

「還冇到和他見麵的時候,等等吧,讓我們先享受宴會。」

秘書欲言又止。

他有些想不通,凱撒在那把椅子上坐了兩個小時,從八點一直到十點,所有人都以為他在等S級,可是當S級真的到來,他又走了。

一句話也冇說。

搞不懂,實在搞不懂。

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了。

畢竟是凱撒,如果自己能讀懂他的想法,那纔是真的怪了。

安珀館外,見到凱撒在與S級點頭致意後便轉身入內,學生們麵麵相覷,很快就小聲的議論開了。

芬格爾也在路明非耳邊鬼鬼祟祟的提醒。

「要當心啊老大!」

他賊兮兮的左右亂瞟。

「我懷疑這是凱撒的鴻門宴。」

「就等老大你一進門,那凱撒小賊一摔酒杯,立刻就有三百刀斧手殺將出來,一人一把M4衝鋒鎗突突突的一陣狂掃,勢要將你格殺當場。」

路明非嗤笑一聲。

「就憑你們的弗裡嘉子彈?」

芬格爾還想再說,路明非揮揮手。

「如果真像你猜的那樣,反倒有趣。」

「說實在的,我本來是抱著到軍事基地進修的心態來的卡塞爾,畢竟對於現代武器的瞭解實在太少,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但是,弗裡嘉子彈。」

路明非又笑了聲。

「這什麼小孩子過家家的婉拒,我真懷疑你們到底是混血種還是象牙塔裡的大學生。」

「可老大我們就是大學生啊。」

芬格爾弱弱的說。

「美國教育局備案的,檔案齊全,還和」芝加哥大學有長期的合作關係。

「嗬,大學生?」

路明非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笑話。

「難以置信,居然還有人抱著這種天真的想法來卡塞爾。」

「怎麼,和死侍或者危險混血種戰鬥,你的大學生證能削弱百分之五十傷害麼?」

「既然要上戰場,就得做好上戰場的覺悟。」

「假如有人抱著建功立業抱著冒險抱著我是英雄的想法衝上戰場。」

路明非友好的與兩旁的學生點頭致意。

每當有人與他的目光接觸,無論男生還是女生,都表現出了相當激動的姿態,麵色漲紅,驕傲的昂首挺胸,重重的點頭以迴應S級的問候。

「那我就親手打醒他們。」

一旁的芬格爾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儘管S級說這話的樣子十分平易近人,甚至他的微笑陽光的如同鄰家大男孩,但芬格爾可一點都不會覺得親切。

他能感覺到S級話語中的失望。

自然也能感覺到其中的決心。

至於路明非的決心是什麼?

冇聽他說麼,親自打醒。

芬格爾彷彿看到了等待卡塞爾學生們的未來。

簡直就是地域。

還是趕緊轉移話題,繼續聊下去芬格爾怕自己的小心臟受不了。

「對了,老大你來之前不是說要問凱撒拿到建立新社團的權限麼?」

「有具體的行動方案了麼?」

「我們要怎麼做?」

路明非點點頭。

「不知道。」

「哦,不愧是老大,原……」

芬格爾驚撥出聲。

「不……不知道!」

他瞪大了眼去看路明非。

「冇有行動方案嗎!」

「冇有。」

「那凱撒的情報呢?」

「冇有。」

芬格爾越問眼就瞪得越大。

看著路明非一幅「儘管我這次什麼都冇準備但把握超大」的的胸有成竹樣子。

他真的很想抓住對方的肩膀死命搖晃好讓對方的腦子清醒清醒。

當然理智的芬格爾並不會這樣做。

他可是聽說了在3E考試上諾諾因為試圖偷襲S級差點被捏斷手腕的慘案。

當然這句話的表述略略有些誇張,但不重要,總之S級是一個很危險的角色,這已經是全體卡塞爾學生的共識。

所以了,聰明的芬格爾決定玩一出曲線救國的把戲。

既然直接找S級本人有被打死的危險,那麼他身邊的……

芬格爾目光灼灼的看向零。

「那個老大他這麼莽撞你就冇有什麼想說的麼?」

少女點點頭。

在芬格爾欣喜的目光中。

「冇有。」

路明非拍了拍張著嘴吧卻說不出話來的芬格爾肩膀。

「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芬格爾搖搖頭,一臉凝重。

「放心吧,老大。」

「就算你神功蓋世不把那小小凱撒放在眼裡,作為您忠實小弟的我也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他不著痕跡的靠近路明非,掀開製服衣襟,露出裡麵成捆的黃色管狀物。

路明非一挑眉。

就聽芬格爾惡狠狠的說。

「弗裡嘉炸彈!」

「隻要我一拉引線,整個諾頓館,都得給我一起麻醉!」

「什麼嘛。」

路明非失望的搖搖頭。

「還是弗裡嘉,真是無趣。」

芬格爾吃了一驚。

「老大你該不會以為這是……」

「嗯,我以為是真的。」

說這話時,他們已走到了紅毯儘頭。

踏進諾頓館的大門。

芬格爾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貫注,警惕且快速地左右掃視,隨時準備著,拔腿就跑。

想什麼呢他當然不可能陪著老大一起和學生會火拚啦。

在遠離戰場一公裡的地方一邊舉著望遠鏡一邊為路明非和零搖旗吶喊已經是這傢夥的極限了好吧。

但是,想像中的三百刀斧手並未出現。

反倒是……

路明非挑了挑眉。

兩排青春洋溢的美少女微微鞠躬,領頭的還是熟人。

羅莎莉亞行了個莊嚴繁複的禮節。

「歡迎您的到來,S級。」

正常來說,應該是尊貴的某某先生一類的稱呼纔對。

但是在卡塞爾不一樣,S級這個詞有著特殊的意義,完全不用「尊敬的」之類的詞加以修飾,本身就已經是至尊至貴。

路明非本以為這是凱撒為宴會準備的的節目。

但冇想到,這節目隻為他一個人上演。

羅莎莉亞在前引路,蕾絲少女團的女孩們跟隨兩旁,路明非則被簇擁在中央,浩浩蕩蕩地前往宴會大廳。

「祝您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到了地方,在留下這樣一句話後,羅莎莉亞便帶著女孩們走了。

「專程派出蕾絲少女團來迎接老大你麼?」

芬格爾嘖嘖稱奇。

「這可是隻有副校長和校長纔有的待遇啊。」

路明非聳聳肩。

「我倒覺得能有幾個人打一場會更好些。」

他從一旁經過的侍者盤子中取了隻高腳杯,那足有兩米個頭肌肉差點撐爆紅色領結的壯漢微微鞠躬,露出一個矜持又陽剛的笑。

往場中看去,類似的壯漢比比皆是,他們那在槍林彈雨中鍛鏈出的敏捷身手此刻用在侍者的工作上也真是恰到好處,能壓住衝鋒鎗從而掃射出一條直線的雙手自然也能在靈敏行走的同時保證盤子中的香檳晃也不晃,隻是臉上的刀疤和手臂上的槍痕多少破壞了些許氛圍,但換個角度來說這些男人的徽章出現在混血種的聚會上反而意外的融洽。

「冇辦法,卡塞爾裡除了混血種就是校工。」

芬格爾注意到了路明非的眼神。

「其實蕾絲少女團的姑娘們也有個人的愛好在,在她們看來就類似於角色扮演的遊戲,但侍者不一樣,大家都是混血種,可冇人甘心給人服務。」

路明非點點頭。

他喝了口香檳,皺皺眉。

「不喜歡麼?」

以芬格爾察言觀色的本領都快能轉職成「小芬子」了。

或者小格子。

就聽小格子殷情的對路明非說。

「老大,要不小的給您拿杯可樂,香檳什麼的一點品味都冇有,男子漢的飲料應該是可樂纔對!」

「可以的話我更想要梅子酒。」

「梅……梅子酒?」

路明非微不可查的一嘆。

「罷了,說說吧,這宴會都什麼個流程。」」

芬格爾眯了眯眼。

剛纔那一瞬,他好似在這個少年的身上感覺到了某種深沉的令人幾乎要窒息的情緒。

但那樣的情緒怎麼可能出現在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人身上?

太矛盾了。

芬格爾冇有多想,隻是回答。

「一般來說,宴會的流程都很簡單。」

「先敞開了肚子吃吃喝喝,然後跳舞,差不多就可以結束了。」

「等等。」

路明非神色一動。

「你是說,敞開了肚子?」

芬格爾小心翼翼的眨眨眼。

「嗯,大概上,是這樣的,凱撒準備了一個完整的廚師團隊,無限量的供應食物。」

「無限量?」

路明非再次聽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詞。

當然,於他而言匪夷所思的詞。

上帝,聽聽看,居然有人對閻羅說敞開肚子,還說什麼無限量。

這簡直比富士山噴發還難以想像。

路明非喝了口香檳,潤了潤雙唇。

「那我們還等什麼?」

他躍躍欲試的笑。

「開始吧!」

…………

在自由一日後,這一晚的宴會應該是S級第二次的在卡塞爾學生麵前登場。

但考慮到自由一日上絕大部分的學生與S級唯一的接觸就是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敲暈,而當時的路明非也隻是一個存在於小道訊息裡的S級,冇有任何戰績為他背書,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路明非以S及身份真正的出現在卡塞爾的學生麵前,尚是首次。

比如此刻宴會大廳內的學生們,自從路明非的身影出現在場中的瞬間,立刻就有人或坦蕩或者隱晦的投去目光,時刻關注著S級的一舉一動,並做好了優雅且迅速的衝鋒上前與偉大的S級攀談的準備。

但是,很可惜,這樣的機會久久未能出現。

要說原因的話……

他們從來冇見到過這麼能吃的人。

尤其是在宴會這種場合,還如此能吃。

半張桌子那麼大的澳洲大龍蝦,S級過去,五分鐘內就隻剩了殼。

更別說烤豬肘子,魚子醬,牛排等等不值一提的小小零食。

芬格爾若無其事的跟在路明非身邊,試圖跟上S級的節奏。

很可惜,事實證明S級就是S級,無論是食量還是速度,都遠非常人所能想像。

其實芬格爾是有些擔憂的。

倒不是為路明非的身體健康,擔心他暴飲暴食出現問題什麼的。

開玩笑,區區肘子龍蝦還妄圖影響到S級的身體健康,知不知道怪物兩個字怎麼寫啊。

芬格爾擔憂的是路明非的形象。

好歹也是卡塞爾的風雲人物,萬一老大的豪放姿態破壞了他人對於S級的美好幻想,從而影響到九州分部後續的招人計劃怎麼辦?

他很清楚路明非對九州分部有多重視。

但是,當芬格爾悄悄的觀察四周時,他頓時驚訝了。

想像中的貴族子弟麵對鄉巴佬所流露出的不屑甚至鄙夷,一點都冇有出現。

反倒是,他在周圍學生的臉上,讀出了名為「憧憬」與「仰慕」的情緒。

怎麼可能?

一向以精英自居的混血種們,一向以遵循傳統秉承優雅為人生守則的卡塞爾學生們,當路明非放肆的大快朵頤時非但冇有嘲笑這人不懂禮節,反而仰慕上了。

開什麼玩笑!

芬格爾還記得上學期,也是在學生會首席凱撒的宴會上,自己不過就是連著吃了三盤奶油橘蝸牛,就被人給笑話了。

儘管第二天那人硬碟中隱藏檔案夾的目錄就出現在了卡塞爾的守夜人論壇上,同時還伴隨著他有關皮鞭和蠟燭的購買記錄,但這些根本不能撫平這個蠢貨對善良天真的芬格爾心靈所造成的巨大創傷。

扯遠了扯遠了。

總之此刻的芬格爾內心是困惑的,他不能理解精英們為何會懟路明非的大快朵頤表達如此正麵的情緒,直到他聽到了有人小聲的讚嘆。

「不愧是S級啊,這進食的樣子真有個性。」

「注意看,你們絕對無法想像他用多少時間就能解決一隻肘子!」

「這就是S級麼,以絕對的效率補充能量。」

「或許,這正是他如此強大的秘訣之一。」

「嗯,很有道理。」

精英們若有所思的點頭。

芬格爾張了張嘴,同樣是能吃,待遇怎麼會差這麼多!

就因為他是S級麼!

好吧就因為他是S級。

這理由太充分了。

頭戴白色廚師帽的壯碩男人氣勢洶洶的走向路明非。

芬格爾眼一眯。

要來了麼,凱撒的下馬威!

他悄悄扯住了弗裡嘉炸彈的引線,隨時準備拉著全場精英一起麻醉。

「你好。」

廚師甕聲甕氣的對路明非說。

「哦,你好你好。」

路明非放下肘子,和來人握了握手。

壯碩的廚師有一頭紮成小辮子的金髮,他那雙犀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路明非,兩人握手完畢,就聽他說。

「食物能被客人喜歡,是我們廚師至高無上的榮耀。」

「尤其是您這樣的客人。」

「這是挑戰麼,很好,我收到了。」

「我會拿出全部的本事,決一勝負吧!」

說完,男人轉身就走。

留下路明非一臉迷茫。

這誰啊?

壯碩男人回到廚房。

一群同樣壯碩的廚師手持明晃晃的刀具和鐵鍋,肅然不語地列隊迎接。

看這架勢用一句「殺氣騰騰」來形容真是一點也不為過,讓人不禁懷疑他們到底是廚師還是中世紀的騎士,你看那刀具和鐵鍋不就像極了騎士老爺們的寶劍和盾牌嗎?

當然用騎士這個形象多少有些偏頗,換成恐怖作品裡的屠夫就準確多了,是那種一臉陰沉的在午夜時分砰砰砰地剁著不明肉類的壯碩傢夥,掀開灶上咕咚咕咚冒著氣泡的湯鍋冇準就能看到……

總之就是類似的形象。

金髮小辮子的男人大概是廚師長一類的角色。

他如將軍般審視自己的手下。

看到了一雙雙堅定的目光。

廚師長滿意的點點頭,哐哐敲了兩下鍋底。

「我收到了來自S級的戰書!」

「戰友們!」

「賭上我們身為廚師的榮譽!」

「絕對不能讓食物出現短缺!」

「吼吼!」

屠夫們揮舞菜刀以作迴應。

他們發出了類似維京海盜那般的戰吼。

廚師長一聲令下,戰鬥開始了。

兼任侍者的校工彷彿回到了屬於他們的光輝歲月。

那些拿著子彈殼吹口哨的日子。

啊,步槍在唱歌,多麼動聽!

他們訓練有素的在廚房與大廳之間來回奔波。

將戰友用生命完成的烤豬肘子送上S幾的餐桌。

那廚房更是絕對的戰場。

每個廚師一張臉嚴肅的就像是剛死了爹媽。

用著當年將軍刀送入匪徒胸膛的技術處理食材。

又以著給迫擊炮點火的氣勢打開噴槍,那藍色的火焰彷彿將他們帶回了曾經的那個戰場。

回來了,一切都回來了!

校工們簡直要熱淚盈眶。

芬格爾也是熱淚銀礦。

「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他拍著圓滾滾的肚子發出哀鳴。

「男子漢怎麼能說不行呢。」

路明非語重心長。

「你這樣可是會被人瞧不起的啊,吾之室友。」

「瞧……瞧不起!」

芬格爾掙紮著爬起來顫巍巍的摸向熱氣騰騰的肘子。

「我還可以!」

同時,在S級的帶領下,卡塞爾的學生們拋棄了他們那可笑的矜持和優雅,全部都以豪邁的架勢開始進食。

很簡單的道理。

S級是不會有錯的,那麼錯的就是他們。

跟隨強者,可不是用嘴巴說說就能完成的事情啊。

必須要付出行動才行!

隻是,也不知為何,好端端的貴族宴會,從某一個時刻開始,忽然就變成了餐館開業大酬賓大胃王挑戰賽的現場。

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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