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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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女人的第六感特彆準,確實如此。

嶽初從見到宋之遠的時候,就感覺他看秦乙乙的眼神不大對勁,像是帶著情愫。

但他在竭力隱忍著,潛藏著,似乎是不想讓彆人發覺。

可惜,還是被福爾摩斯嶽給發現了。

況且,他這不是此地無銀嗎?就連護工阿姨都看出來的事情,他還在掩飾什麼?

嶽初看破不說破。

她現在隻想好好照顧秦乙乙,讓她快快好起來,彆無他求。

至於其他的,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

*

秦乙乙的進步很快,已經可以聽懂大家說話了,也能坐在床上進行一些簡單的運動,比如自己坐起來,或者挪一挪位置。

醫生對於她的進步喜聞樂見,甚是欣慰,也由衷佩服我國的中醫博大精深。

宋之遠來看秦乙乙的時候,帶著凱凱平日裡看的畫冊過來了。

他將畫冊擺在秦乙乙麵前的小桌上,一幅圖一幅圖地指給秦乙乙看。

起初秦乙乙還挺乖的,會跟著說,隻是發音有些含糊。

後來就不配合了,一張小臉兒皺得像個小包子。

宋之遠很有耐心,等到了下午,他又開始教秦乙乙說話了。

嶽初則在一旁偷偷地錄像,然後發給林染。

此時的秦乙乙穿著病號服,頭髮被護工阿姨梳成了個雙馬尾,正坐在病床上,一臉懵懂地看著一本畫冊。

畫冊上,左邊是一個蘋果,右邊是葡萄。

宋之遠很有耐心地在教她,“乙乙,跟我說,蘋果,蘋——果——”

秦乙乙皺著眉頭,比起上午時的認真學習,此時明顯非常不爽,始終不肯開口。

宋之遠無奈地看向嶽初,“乙乙又不高興了,彆錄了。”

嶽初“哦”了一聲,若無其事地按下了發送鍵。

不多時,林染那頭便有了回覆。

“嶽嶽,不要逼乙乙,她想做什麼,就順著她,讓她說想說的話。”

嶽初也覺得,秦乙乙的各項技能目前雖然像是小孩子,但她終究不是小孩子,智商還在。

讀畫冊這種教授方法……可能會讓她覺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她隻是說不出來,但她心裡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從而表現在情緒上。

得到林染的進一步指示之後,嶽初對宋之遠道:“染染說我們可能方法用錯,反而有些拔苗助長,乙乙愛看偶像劇,就讓她看吧!”

宋之遠一臉狐疑,“她能看懂麼?”

“試試看。”

嶽初先拿pad給秦乙乙放了一個動畫片,秦乙乙仍舊皺著臉,有些不開心。

之後又給她放了一個偶像劇。

終於,秦乙乙開心了,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一看便是很有興致的模樣。

宋之遠都覺得神奇,一個勁兒的給嶽初比大拇指。

嶽初笑了笑,又給林染髮去了秦乙乙的最新狀態。

林染再次發來了語音,“這個乙乙呀,還是老樣子,喜歡看俊男美女演得偶像劇。”

嶽初高興極了。

這時,秦乙乙忽然回頭,甜甜地朝嶽初笑了笑,“謝謝。”

嶽初立刻捂嘴,受寵若驚。

“不客氣,乙乙,我陪你一起看!”說著,嶽初也湊了過去,跟秦乙乙並肩一起看偶像劇。

宋之遠很感激嶽初。

自從她來了,秦乙乙的狀態也一天比一天好了。

雖然,他現在跟秦乙乙相處的時間少了許多,但看她能夠越來越好,宋之遠也挺高興的。

秦乙乙現在與從前的性格完全不同了,很膽小怯懦,很內向,喜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像是在努力回想著什麼,無法自拔。

她每每如此,宋之遠又忍不住擔心起來。

他感覺,這樣平靜的日子,可能不會太久了。

*

陸辭看到顧衍城興沖沖的走近辦公室來,眉心深深蹙起。

這傢夥滿臉都寫著春風得意,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現在的小日子過得特彆滋潤。

陸辭低頭繼續看檔案,似是眼不見為淨。

顧衍城也不著急,往沙發上一坐,四處逡巡著,無所事事。

良久,還是陸辭先打破了一室的安靜。m.

“有事?”

“嗯。”顧衍城笑眯眯地看向他。

陸辭一看到他這笑容,臉就黑了下來,“如果不是好事,你立馬給我出門左轉。”

“哈哈哈——”顧衍城爽朗大笑,繼而起身來到陸辭跟前,“最近還睡墓地?冷不冷?”

“不用你管!”陸辭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幾個字。

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是欠揍!

陸辭也不是自虐,他在彆的地方根本睡不著,隻有在秦乙乙的“墓碑”旁,他才睡得踏實。

“我有了讓你不用睡墓地就能睡著的好方法,要不要試試?”顧衍城突然正色道。

然而,他這突如其來的正色並未讓陸辭信服,隻是冷漠地看著他道:“我寧願睡墓地,也不想聽你的餿主意。”

“找到秦乙乙了。”

陸辭倏然怔住。

“開什麼玩笑呢?”他下意識選擇試探。

顧衍城卻依舊嚴肅,“冇跟你開玩笑,秦乙乙她出了點兒意外……”

“謔——”

隻見陸辭猛然起身,飛一般的速度上前,揪住了顧衍城的前襟,“你彆跟我賣關子,趕緊說重點!”

顧衍城微微皺眉,對他這粗魯的行徑略微表示不滿。

他突然輕咳了一聲,“渴了,想喝點兒碧螺春。”

陸辭的臉沉得像地獄判官,放開了他,快步走到飲水機旁,給他倒了杯水。

“碧螺春冇有,湊合喝點兒吧,你快說!”

說著,陸辭將水遞到了顧衍城麵前。

顧衍城讚許地看了陸辭一眼,繼而端著水杯坐回了沙發上,慢條斯理地道:“本來秦乙乙是被綁架了,據說是為保清白,從三樓跳了下去,傷到了腦子,如今什麼都不會了,誰也不認識,算是……重獲新生!”

陸辭的目光瞬間陰鷙了下來。

“是誰?”

是誰想要強暴她?把她逼到了那種地步?

“是宋之遠的叔叔,人已經進去了。”顧衍城道,“當務之急,我是想聽聽你的意見,打算去看秦乙乙麼?畢竟她現在誰都不認識,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