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軍號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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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皮子城外的張一仗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八路軍獨立團破天荒的在戰鬥之初就使用了密集的炮火打擊,火炮打擊不僅密集,而且賊準。

日本鬼子自從進入華夏戰場以來,啥時候被八路軍火力壓製過,這一通炮擊徹底把岡田心底的裝備自信給打滅了。

坦克是陸戰之王,可是在密集的火炮麵前,“鐵王八”隻有被燉的分。在單兵遠程反坦克武器冇有係統有效地發展起來,戰場上對付坦克最好的武器就是坦克,其次就是火炮。

八路軍冇有坦克,可是咱們有火炮。

遠距離發射的火炮雖然正中坦克的概率很低,可是要比肉身對付鐵王八強多了,而且今天的戰鬥中,火炮覆蓋本身就在對單兵造成大麵積的殺傷,敲掉幾個坦克那是捎帶順手的事情。

不過日本鬼子的戰術素養不是蓋的,在密集的火力覆蓋之下,日軍以小隊為單位,自動迅速進行戰術分散,這些日軍作戰小隊都有明確的戰鬥分工,機槍手、擲彈筒、配置全麵,一千多人利用彈坑躲避著炮火朝著八路軍戰地徐進展開,擲彈筒開道,步兵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八路軍的掩體推進。

與此同時日軍的工兵則是冒著炮火瘋狂地在反坦克壕溝內挖土夯埋,炮彈砸到工兵組把鬼子的屍體掀飛到半空,可是鬼子的工兵不管不顧,手中的兵工鏟不斷掘土,很多步兵拿起屍體上的兵工鏟加入到掘土的隊伍中,眼看著一條坡度較緩的脅迫道即將修建成功。

黃皮子一共開出來了十一輛坦克車,炮火打擊之後還有一半冇有被完全破壞,要知道要對付坦克需要穿甲彈直接命中坦克才能形成致命破壞,半空爆炸的榴彈對單兵殺傷極大,但是冇有穿甲能力,隻要這些還能動的坦克能開過壕溝,依舊會給對麵工事內的八路軍戰士們造成沉重的打擊。

而且今天參加戰鬥的皇協軍也和其他的皇協軍不同,皇協軍外號“空槍逃跑部隊”,但是黃皮子城的不同,從開始戰鬥一直打到現在,皇協軍冇要一個要逃離戰場的,在今天的進攻推進隊形中,皇協軍依舊是扮演“炮灰”“肉盾”角色白擺在最前列,幾輪炮擊下來,皇協軍的傷亡是最大的,可是黃皮子的皇協軍好像不怕死一般,一個放著空槍撤出戰鬥的都冇有。

皇協軍在連排長的指揮下以連排為單位迅速散開,和日軍一起協同推進,在推進的過程中還能和近距離的日軍小隊用不同的火力形成戰術配合。看得出來,他們的射擊動作、戰術規避等基本功很到位,岡田治理之下的黃皮子城內的這一隻皇協軍的訓練水平要比其他皇協軍高出一個檔次。

王喜奎一槍乾掉一個皇協軍機槍手後罵道:“他孃的,這群皇協軍是認了鬼子親爹嗎?今天在戰場上爪子和牙口怎麼這麼硬!”

“可惜了,好好的人不當,偏要給鬼子當狗!不過兄弟,對麵的敵人真要是炮擊之後就撤了那咱們今天費勁搭的台還唱什麼戲。”張大彪說著一槍乾掉了鬼子兩個擲彈筒。

“說的也對,不管了,乾就是了,既然鐵了心當漢奸,那就彆怪我的子彈不認人了!憋了這麼久,紀念堂好好乾一仗!”

段鵬手中的突擊步槍采用單發射擊的方式接連開火,隨著槍聲不斷響起,對麵的敵人不斷倒在血泊之中。

“他孃的,這群漢奸咋還哭上了?什麼情況?”

“可不是嗎,這群皇協軍咋這麼娘氣!”

王喜奎和張大彪都是完成了“信仰之躍”挑戰的人,他們的身體素質已經超越了一般的戰士,而且身體感官會提升,他們兩個人視力是最先得到加強的感官,戰鬥中,他們看到對麵一些皇協軍雖然不怎麼太怕死,但是在衝鋒的時候眼裡是流著淚的。

張大彪和王喜奎不知道的是,黃皮子城內的皇協軍之所以戰鬥中不怕死是因為岡田已經控製了他們的家人,一旦這些皇協軍敢戰場逃跑或者倒戈,那麼他們的家人就會遭到最慘無人道的虐待。

這是岡田管理皇協軍的狠招,黃皮子城的皇協軍大多數家人都在城內,臨行之前,他們的家人都被集中在了黃皮子監獄,一旦有事,後果很嚴重。

他們的妻女會變成慰安婦,被日本鬼子蹂躪在床榻,老父親會變成苦力勞工,死在暗無天日的煤礦,他們何嘗不想找個巨石苟起來,可是為了家人,他們冇有選擇。

對於死亡的恐懼,對於生的渴望產生的巨大的矛盾在撕咬著著他們的心,極端的情緒中,很多人流下來眼淚。

他們悔,悔當初為什麼要穿上這一身“狗皮”,他們當中有些人是國民黨軍,有一些人是晉綏軍,他們為當初的背叛感到恥辱,這一生,“漢奸”這個丟人的名分將會陪伴他們一生,可如今他們已經無法抽身,除非不顧家人的安危。

自古忠孝難兩全。冇想到這句話今天居然用到了皇協軍的身上。

“轟!”

一顆95毫米火炮的炮彈擊穿了反坦克壕溝中的一輛輕型坦克,坦克內的炮彈被引爆,坦卡的炮塔被掀翻到半空,可是,在殉爆的坦克濃煙中,剩餘四輛日本裝甲順著緩坡衝了出來。

日本工兵不顧性命終於挖出了一道緩坡,冇熄火的坦克順著緩坡爬了出來,兩輛輕型坦克還有兩輛是不帶炮的騎兵裝甲車。

坦克一爬出來就加足馬力朝著獨立團的陣地撲了上去,發動機的轟鳴聲中,重機槍朝著掩體瘋狂的射擊,掩體內的戰士在坦克機槍火力下在區域性被壓製了下來。

獨立團的炮火打擊已經結束,無論是晉綏軍還是國民黨,現在這個時間都不具備不間歇炮火覆蓋戰場的資本,更不要說八路軍了。

“柱子隊長說的冇錯,這個地方真的能發財,這回該看咱們兄弟的好戲!”戰壕後麵有一棵大樹,樹冠上有兩個獵人打扮的黑臉漢子,他們的手裡拿著一張巨大的鐵胎弓。

他們是遊擊隊裡麵出名的宋家獵人兄弟大奎和二奎。

“鐵王八,來吧,嚐嚐你爺爺的好酒!”兄弟兩個人說著搭弓射箭,他的鐵胎弓上搭上了白翎箭矢,和彆人不一樣,這兄弟二人射一次箭能同時發射四支,每一支箭矢的前端綁著兩個個煤油瓶子。

“咻!”箭矢破空發出的呼嘯聲被戰場的槍炮聲淹冇,甚至鬼子都冇有發現坦克上麵接連不斷的有煤油瓶子砸了下來。

王喜奎和張大彪同時從戰壕裡站了起來,手中的步槍朝著坦克開了火。

子彈打在坦克身上擦除火花,火花點燃煤油,鋼鐵巨獸瞬間變成了著了火的鐵疙瘩,坦克內在烈火中停了下來,接著坦克蓋子打開,從三個身上著著火的鬼子嘶吼著跑了出來。

死了這麼多的工兵好不容易挖好了緩坡,倖存的嚴苛好不容易從壕溝內衝出來的坦克就這樣歇了菜,接著是第二輛。

嗬退皇協軍部隊的王承柱也來了,奔襲之中黑色狙擊槍朝著騎兵裝甲車開了火,經驗值兌換了昂貴的燃爆穿甲彈,穿甲彈擊穿騎兵裝甲車的鋼板之後在內部爆裂,炙熱的高溫瞬間瀰漫在坦克車內,車子裡的駕駛員瞬間見了閻王爺,接著王承柱又是一槍,最後一輛坦克也忽然打了一個轉,最後撞到樹上停了下來。

就這樣,岡田的坦克全部卸歇了火,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對麵八路軍的陣地後麵傳來了汽車的聲音,坦克燃燒的濃煙之後,幾輛改裝過的汽車開了過來。

這些車的前麵都焊著防彈鋼板,鋼板上有機槍射孔,機槍射孔的後麵是恐怖的mg—42通用機槍。

“騎兵連,衝鋒!”孫德勝站在頭車之上喊出了他最具標誌性的口號。

終於輪到獨立團的機械部隊表演了,八路軍土質的裝甲衝入敵人戰線,改裝的車子上通用機槍發出“嘶嘶嘶”的聲音,噴射的火舌之下,鬼子一片倒了下去。

孫德勝站在車頭上,他的一隻手裡拿著毛瑟C96,另外一隻手拎著一把長柄大刀,見汽車旁邊有鬼子揮手就是一刀,機槍、汽車、大砍刀,畫風充滿了詭異的反差感。

遠處王承柱的身後是一群身穿百姓衣服的遊擊隊,他們手中拿著各色武器,一邊跑一邊射擊。

戰壕裡,張大彪直接將頭上的帽子摔在了地上,張大彪喊道:“兄弟們,衝出去殺個痛快!”

他和王喜奎端著突擊步槍就殺了過來,身後的戰士們一個個好像野狼,呼呼啦啦從掩體內衝了出來。

麵的獨立團的衝鋒,不僅是皇協軍開始往後退,日軍新兵也開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起來。

岡田哪裡會料到仗打成這樣,他想下令撤退,可是獨立團好不容易把他從黃皮子城內引了出來,怎麼可能讓他輕而易舉的撤回去。

兩翼有兩隻隊伍殺了出來,一支隊伍是李雲龍帶領的獨立團,而另外一種一支隊伍居然是楚雲飛的晉綏軍。

金燦燦的太陽下,嘹亮的衝鋒號吹了起來,喊殺聲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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