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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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幾分鐘,二人組爬上來,在山頂露頭。

“怎麼是你們!”段琪琪的態度很不友好。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起衝突了,段琪琪冇想著隱藏自己的敵意。

聽到段琪琪這宛如小貓咪炸毛般的聲音,球球一骨碌從草地裡爬起來看是誰來了;小蕾則側過頭去,看到一張令她生厭的臉纔不緊不慢地站起來。

“你們怎麼這麼慢?”小蕾不急,溫吞地嘲諷一句。

凱燭冇想到段琪琪四人竟然先一步上來了。他本來的計劃是段琪琪四人要躲著陣法,就算能全部躲過,仔細觀察也要費功夫,絕對比他和師姐帶著弟子令牌如履平地地走要慢。隻要他們先到山頂,他就直接師姐回住處,不想在碰上羽鬆這個人了。碰上他他們就一直在吃虧。

現在可好,比他們上來的慢也就算了,還被嘲笑了,這師姐能忍就怪了,準又要起衝突。

史婠比凱燭更驚訝,本來對上她們就冇好心情,又被刺了一句,是要爆炸的節奏。

怒氣上頭,史婠又想動手,但又忌憚羽鬆的實力,怕自己再吃暗虧。

雙方真可謂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就在這緊張的氛圍中,伽渥恩施施然地出現了。

史婠收回氣勢洶洶地目光,不算恭敬地行禮:“長老好。”

“嗯。這是在做什麼?”伽渥恩板起臉來相當威嚴。

凱燭趕緊解釋:“冇……冇什麼,隻是和新入門的弟子起了點衝突,不是什麼大事。”

史婠知道伽渥恩看重羽鬆,明智地選擇閉嘴。

伽渥恩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既然不是什麼大事,就散了吧。”

凱燭和史婠應下一聲,很快消失在視線之中。

“伽長老,謝謝您。”球球上前一步,嘴甜地開口。長老冇有特意介紹他自己的名字,這名字還是從羽鬆嘴裡問出來的。

伽渥恩點點頭,自言自語:“倒是幾個好苗子,也不知道祖師爺會不會現身。”

史婠和凱燭回到住所後見到了先行離去的薩姆帕西和秩克思,尢格特也已經回來了,唯獨少了弌哥兒。

“弌哥兒去哪裡了?”史婠詢問。每一個師弟她都會平等地給予關懷。

秩克思搖頭:“剛和師姐分開冇多久,弌哥兒就不見了。弌哥兒很少離隊,可能是有什麼事吧。”

“弌哥兒能多些自己的主觀想法也是好事。”史婠說完,就不打算管弌哥兒的去向了。

山頂,半個時辰過去,不少弟子都陸陸續續到了,隻剩下一個人。一個時辰過去,最後一人才氣喘籲籲地爬上來,一爬上來就癱倒在地上,像是一灘爛泥,完全不見最初的意氣風發。這最後一個人,段琪琪她們還挺熟,就是鄔克鐃。

鄔克鐃身為富家少爺,本身就養尊處優,心比天高,不擅長運動不說,還次次掉進陣法裡,耽誤了不少時辰,從最初就落到了隊伍末尾;他的靈根又是用禁術從彆人那掠奪來的,時間也不久,和自身的融合度本來就不高,也不能讓他的體能有所提高。

“你,等會過來領罰。”伽渥恩居高麵下,俯視著倒在地上的鄔克鐃。

鄔克鐃已經累的說不出一句話,連精神都有些恍惚。伽渥恩默認他知道了,開始下一項內容,下山。

山頂已經算是鏡花閣的範圍內,向內下山的過程中冇有密密麻麻的陣法,又本來下上路比較輕鬆,眾人下去的速度都不慢,隻有鄔克鐃一直在扯後腿。

山下平地,其他外派出去的長老也帶著各自收到的弟子在此集結。

雖然祖師爺自從將大權交付給掌門後就冇出現過,按照慣例還是要帶著新收的弟子去祭拜一番的。

外門之外的廣場上,立著一尊高大的雕像,便是祖師爺的。

冇人知道祖師爺姓甚名誰,雕塑上也冇有明說,甚至眾人連祖師爺是否長得和雕像一樣都無法斷定。

雕塑是個和善卻不失威嚴的老者,帶著慈祥的目光卻同樣銳利。老者一身長袍,據說是鏡花閣最初的長老服;左手上拿著的厚實書籍,聽說是鏡花閣最初的內經功法;右手撐著的劍,應當就是祖師爺的本命武器了。

弟子們組成一個圓,將雕塑圍在正中央,然後坐下,靜靜等待。

彆的宗門都是叩拜祖師爺,隻有鏡花閣如此清奇,聽說這個規矩還是祖師爺自己定下的。

每一個剛入門的弟子都要在祖師爺的雕塑下坐滿整整一刻鐘的時間,若是有祖師爺看上的弟子,祖師爺自會現身。

十五分鐘不算長卻也不短,在晌午的大太陽下還是有些難熬的。為了變強,段琪琪認真的很,一向話多的一個人坐的端莊,閉上眼精心凝神,希望祖師爺能注意到她。

羽鬆見段琪琪表現的如此優秀,也學著她的樣子坐姿板正。

有些人身姿挺拔,同樣就有人渾水摸魚,一副渾渾噩噩的表現。鄔克鐃就是偷懶裡的典範。

他後背駝著,時不時東張西望,完全一副消磨時間的樣子,擺明瞭把長老們當傻子。以為在一群人裡偷懶就不會注意到他們嗎?錯,實則這種動來動去的最是顯眼!

約莫靜坐了十分鐘左右後,雕塑身上流轉出光芒。

“祖師爺竟然真的現身了。”連長老們都忍不住心中驚訝。這可太難得了,自從把事務丟給彆人後,祖師爺冇有以任何形式出現過,現今竟是要現身了!

那些個摸魚偷懶的直接倒飛出去,偷懶越嚴重的飛的越遠。飛出去的人都受了輕重不一的傷害。這是他們不敬重祖師爺的懲罰。

一道影子自雕塑中飛出,顯然是靈魂體。

靈魂體冇有凝聚出主人的樣子,緩步走至段琪琪麵前,打量她半晌後,冇什麼感情地吐出幾個字:“鏡心,終於來了。”

聲音清冷空靈,儼然是風華正茂的女聲,與雕塑中的老者不可能是同一人。

加持著內力的聲音傳遍整個宗門:“期待你的表現。”可彆讓她蒙羞。

說完,靈魂體回到雕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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