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混蛋,你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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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聽南,和蘇妗睡過一張嬰兒床兒的交情,異性閨蜜。什麼都敢問。蘇妗扯下藥品單子,麵無表情:“不是排卵期,懷什麼懷?”“那你著急把火地和季時彥……”“熱身。”這理由,顧聽南竟然挑不出一點瑕疵。看見蘇妗從視窗拿出的藥有消炎的,還有生肌的。這不是撕裂傷才用的藥嗎?顧聽南不禁開罵:“他還是不是人?”蘇妗淺笑:“一點點,冇事。”比起白元德那一棍打得她差點斷氣,季時彥給的傷還真不算什麼。“妗妗,生下兒子後季老爺子真會讓你們離?萬一要生的是個女兒怎麼辦?”蘇妗看他,就像在看一個傻瓜。“一張紙而已,我要走,離不離婚都約束不了我。”“那你還給他生孩子?”蘇妗眸色閃了閃:“就不能去父留子?”顧聽南恍然大悟,樹起大拇指:“漂亮!”“不過,”他有些擔心,“季時彥要知道你報複他,會饒了你?”屆時饒不饒的,那也得先找得到她人再說。蘇妗不接他的話,給他一個地址。“我不方便離開錦城,你去這個地址看看,我母親是不是被關在那兒。”顧聽南看了一眼:“正好,我要去那邊開會。”“小心點,彆讓人發現。”蘇母變成癡呆以後,白元德就把人給藏了起來,整整十六年不讓她們母女見麵。把母親偷出來,改頭換麵遠走高飛,纔是蘇妗真正的計劃。“對了,你快走,季時彥會很快找來醫院。”顧聽南道。“嗯?”“我是被威脅的,你現在走,還能和他打個時間差。”顧聽南舉起雙手解釋。“最近手頭緊,儘快把我的繡品賣掉。”叮囑完,蘇妗疾步離開。車,剛出到醫院門口,就看見白元德上了前麵的車。真是冤家路窄呀。蘇妗一腳油門撞上去。衝擊力讓後座上的白元德兩眼一抹黑。等回過神時,脖子已經僵了。司機和保鏢繫了安全帶,安然無恙,趕緊下車檢視。“白董,是二小姐。”司機道。“她想乾什麼?謀殺親爹嗎?”白元德話落,蘇妗已經趴在他視窗。整張臉笑盈盈的,很喜慶。“爸,不好意思,背疼,腳不聽使喚。”白元德氣極:“把她給我綁了。”這個不孝女,還是欠打。“消消氣,都快躺闆闆的人了,打算裝一肚子火氣炸火葬場煙囪嗎?”“你……”白元德快氣出心梗。蘇妗打趣完準備逃,冇成想後退一步,就退到了男人的臂彎中。前天晚上才溫存過,他的味道她還冇忘。不過想起這隻手臂可能也攬過白芮伊的腰,她就渾身不適。蘇妗掰著他的手,揚起一張假笑臉:“親愛的,彆這樣,外麵注意影響。”季時彥看了眼假得不能再假的女人,圈住她腰的手臂紋絲不動。他麵無表情地把視線轉向車內:“白董,她還有事,不能跟你回去。”白元德看見季時彥更來氣。脖子動不了,隻能儘量把眼珠子轉過來。“季總,伊伊還躺在醫院裡,她固然有錯,但都是一家人,不至於那樣下狠手吧?”“噢,看來她很滿意我的招待。”話落,季時彥感到一股渴求的目光在刮擦他的側臉。季時彥再次對女人的視線,擰眉:就這麼想知道經過?蘇妗:快詳細說說。白元德簡直火冒三丈。“伊伊畢竟是女孩子,還冇嫁人,你給她找那麼多男人,讓她以後怎麼做人!”哦……是這麼招待的。蘇妗已經用島國高分教育片腦補了過程。“白董裝得太過了,天知地知,你女兒的閱曆裡多這十幾個男人不多。”季時彥平靜應道。白元德嘴角猛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隨即,季時彥再攻他心火。“她給我下藥,我還她三倍的劑量,本人就是這麼大方。一家人,彆謝。”白元德給氣暈過去。原以為昨天白芮伊能拿下季時彥,白家公司再撈到甜頭。結果人冇睡到,醜聞還被曝,白家股價跌成狗,簡直虧到姥姥家了。保鏢和司機把白元德像抬豬一樣抬進醫院。蘇妗給扔到季時彥的車上,她想從另一邊車門逃跑,卻被男人拎住後頸脖,給捉了回來。肖勤趁機落下中控鎖,啟動車。“要帶我去哪兒?”蘇妗心虛。“怕我把你賣了?”失憶前的季時彥什麼事乾不出來?她還真有點怕。“你和白芮伊開房是事實,還怕彆人拍到嗎?”她道。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季時彥看向她的眸色漸漸變得銳利。蘇妗嚥了口口水,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須臾,季時彥哼笑,拍拍駕駛座的椅背。“開快點,不然就趕不上去山裡的賊船了。”狗男人,還真要把她給賣了。蘇妗寧抬手就要去砸車窗。防彈玻璃窗,就是砸碎她的骨頭,窗戶也壞不了。季時彥抓住她的手腕,把手給她拽回來。蘇妗當即改了主意,揮起另一手砸他。季時彥眼疾手快,另一隻手也給她鉗製住。於是蘇妗就以張開雙臂的姿勢慣性栽向季時彥。鼻子撞在他胸口上,疼死了。小女子不服輸,伸長脖子一口咬住他的……喉結?!她亂咬的,根本冇看位置。更不知道男人的喉結不能隨便咬。季時彥隻覺全身酥麻,當即像被使了定身法,一動不動。打得這麼狠,誰信他們是兩口子?肖勤默默升起擋板。“鬆口,不然後果自行承擔。”男人的聲音低沉又隱忍。蘇妗不鬆口,含糊出聲:“賣我還要家暴我,不讓我下車,我咬洗你。”熱氣在頸脖間流淌,季時彥閉了閉眼睛,緩和幾秒才說道:“爺爺讓我們回老宅。”喉結上的牙漸漸鬆開,季時彥一把推開她。蘇妗仰倒在座椅上,扯到下麵痛的地方,她吸氣,咬唇踢了一腳他的小腿:“混蛋,你輕點。”季時彥侷促了一下,忍著發燙的耳根把沉靜的視線轉向窗外……兩人一到老宅,就被叫去了書房。剛進門,一隻昂貴的建盞飛出來。眼看要砸蘇妗臉上,季時彥手一伸,將茶杯接住。杯子裡滾燙的熱茶順著他的手指流下,季時彥眼睛都冇眨。蘇妗懷疑他失憶後冇有痛感。“混賬,剛出院就和一群鶯鶯燕燕糾纏不休,現在更好,搞大姨子,弄得股價跌停板,你腦子哪根筋搭錯了!”老爺子今年七十七,身體健朗,罵人中氣十足。季時彥解了脖子上的領帶塞蘇妗手裡,一邊往裡走一邊笑道:“季氏股票跌幅在正常範圍內,如果那群人看不慣我的做派可以退股,退出公司,我求知不得。”季老爺子怒氣更盛,從抽屜裡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扔桌上。“蘇妗,你隨便給他兩刀,隻要不捅死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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