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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氣氛沉靜下來。
盛婉秋已經恢複了正常,她的眼眸微垂下,半晌才笑起來。
“你說的好像他不放開我,你就能放開我一樣。我對你們來說,不是一直都是你們盛家的替身和工具嗎!”
說出這句話時,她眼底一片冷靜,全是對盛家一切的憎恨。
溫雅悠對她的話很滿意,輕笑起來:“既然你清楚自己的定位,那你還敢這樣子反抗我們,你還真是膽大包天!”
“你就不怕我們將你媽媽的遺物全部都丟掉,讓你一輩子都在悔恨中度過嗎?”
盛婉秋聽到這句話,臉色微變,語氣都帶著一絲妥協。
“這次你們又想做什麼?”
溫雅悠宛如看不見她內心的掙紮,笑的無比的優雅大方:“婉婉,看到你又恢複以前的模樣了,我很開心。”
“這讓我清楚的覺得,就算我讓出我盛家千金的身份,這也是值得的!”
盛婉秋聽到她充滿暗示的話,在剋製下的掌心早就血肉模糊了,但她還要忍耐著。
媽媽的遺物,不能在她的手裡遺失。
她還要去找爸爸……她真正的爸爸!
溫雅悠彷彿感覺不到她身體的僵硬般,頭部依靠在她的肩膀上,懷唸的說道:
“婉婉,我經常在想如果我們冇有看上同一個男人多好!”
“我還記得你以前向我說那個男人有多好,你願意給他生好多孩子,你還說你和他早就私定終身了!”
碰——
房門在此刻被人用力的推開,在撞擊到牆麵後發出聲響。
兩人驚得抬起頭。
“衍臣,你怎麼在這裡!”
在溫雅悠的驚呼下,霍衍臣黑著臉走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購物袋。
盛婉秋被他如同惡狼的目光盯著,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
接著。
他卻又溫柔的笑起來,將手裡的東西送到溫雅悠的麵前,說道:“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那模樣是盛婉秋不曾見過的,更不用說就連東西都是親手送到麵前的行為。
“真的嗎?”
溫雅悠被他的行為驚喜了一下,開心地將東西抱在懷中,滿臉的幸福。
還不忘扭頭看向盛婉秋,抱歉地說道:“婉婉,你不會介意衍臣送東西給我吧!”
盛婉秋勉強的笑了笑,說道:“我不需要介意,你們本來就應該是天生一對!”
她說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彷彿用儘全部的力氣。
但,在霍衍臣看來這是在**裸的挑釁著他的底線,讓他的理智變得刻薄起來。
“確實,畢竟你早在年少無知的時候,將感情包括身體都送出去了。”
他說著在她僵硬的表情下,薄唇輕吐出幾句話。
“換句話說,你真臟!”
盛婉秋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雙眼中帶著深深的打擊。
接著,她自嘲似的嫣然一笑:“是啊,霍先生你介意的話,那你彆碰我啊!”
霍衍臣氣得臉色陰沉,那惡狠狠的眼神恨不得吃掉她。
這時。
溫雅悠急忙開口:“不是這樣子的,婉婉和他是真心相愛的!”
霍衍臣聽到這句話,臉色更加難看。
確實是真心相愛的!
在結婚的前一夜,兩人還想要密謀私奔……還在房間裡……
霍衍臣想到那些事情,內心就徹底被怒火淹冇,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道:“好!很好!”
一把將她拽上壓在牆上,捏著她的下巴,冷笑道:“顧淮之是吧?”
“我告訴你,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們之間有任何關係,我敢向你保證,你這輩子都會後悔的!”
“現在,我就讓他看看回來京都的後果。”
他說完就直接將她甩開,冷漠地離開房間。
“不!”
盛婉秋顧不得自己摔痛的身體,想要追上去。
“衍臣現在不想看到你。”
溫雅悠一把攔住了她,用勝利的眼神看了一眼她,立馬起身朝著霍衍臣的位置追出去。
霎那間。
盛婉秋彷彿被人臨頭打了一棍,瞬間清醒。
是啊!
她追上去又怎麼樣?
霍衍臣根本不會聽她的話,還會因為她的祈求更加遷怒顧淮之。
……
然而,此刻。
霍衍臣大步流星往外走,但表麵上一絲怒氣都冇有,冷靜得可怕。
直到溫雅悠追上他的步伐。
“衍臣,你不要這樣子。”
“婉婉就算再喜歡顧淮之,他們之間早就冇有可能了,這些年他們都是單純的好友關係而已。”
他看著她全力要為盛婉秋解釋的話,還有那雙杏眼積滿著急的淚水。
不由得心軟下來,伸手幫她擦拭淚水,儘管內心
的火焰越來越旺盛。
“你不要為她解釋了。”
“她根本不值得你對她好,她不僅奪走你和我的婚約,還將盛家一半的財產占為己有!”
“明明你已經成為盛華東的女兒,可盛婉秋自私無比,還將曾經我給你的一切東西奪走!她有什麼資格讓你真心相待!”
聽到他提及過去那些事情時,溫雅悠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不過被她很好的遮掩住了。
她咬著下唇,滿是無奈道:“我也冇有辦法啊,當初盛爸爸救了我,我不得不愛護婉婉。”
“他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冇有辦法不聽話。”
霍衍臣聽得心疼不已,一把將她摟進懷中。
“你不要怕!”
他有些嚴肅地看著她,說道:“就算是救命恩人,這些年你在他們家當牛做馬也還清了!”
“而且,要不是你在鋼琴方麵天賦異稟,他們盛家也不會藉著你鋼琴家的身份壟斷鋼琴市場,他們知足吧!”
溫雅悠聽到他誇讚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澀起來,滿眼崇拜的看著他。
“比起我,衍臣你纔是我心裡最厲害的,不管是商業行業還是音樂行業,你的天賦都是天生的。”
霍衍臣扯了扯嘴角笑了下,提起道:“不過你有這樣子的天賦,說明你家裡人也可能是音樂家,你有冇有他們留下的東西,我可以代替你尋找!”
“真的嗎?”
溫雅悠羞澀的笑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一枚錦魚形狀的吊墜,上麵刻著“錦”字。
“這個是我自幼戴著,你可以看一下,但是不能拿走。”
霍衍臣聽著她警惕的話,冇有說話,隻是伸手摩擦了一下。
眼底的暗沉變得深不可測。
片刻。
他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笑道:“好了,你現在傷口還冇好,我一會再去找你一起吃飯。”
惹得溫雅悠臉頰通紅,羞澀的跑開。
等她看不見影子,霍衍臣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消失不見,黑眸盯著她離開的方向。
林特助從暗處走出來,恭敬道:
“霍總,那東西,確實是照片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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