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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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小侍女的吟誦,女子們開始沉醉在這首詩的意境之中,小侍女每吟誦一句他們的神色也跟著變化,直至小侍女吟誦完畢,眾女都還沉浸在其中。“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竟是這般孤獨嗎?是怎樣的男子才能作出這等詩句”王雪喃喃道“詩詞做的極好,聽得讓人覺得寂寥,我方纔也深陷其中,真想見一見這李雲,把酒言歡。”郭嵐兒道。“可還有?這般大才的人物真讓人心生嚮往呢。”有人問道。“有的有的,王爺還作了一首詠梅。”那侍女道。“快吟誦來聽聽。”王雪道。眾人也是一臉熱切,想來對李雲的這首詠梅期待頗高。“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侍女吟誦道。“這首詩極好,王爺莫非天生便會作詩嗎?”有女子感歎道,李雲才二十便做出這等名篇,說是天生便會作詩也冇啥問題。“我要回家學作詩,定要寫出這般絕妙的詩詞。”眾女子三兩人一堆,七嘴八舌的說著,有的不說話,可眼中異彩連連,已被這兩首詩征服了。“若是王爺能為我作一首詩,我便是馬上去他身邊伺候也是願意的。”這是膽子大的。“姐姐這是想情郎了嗎?”另一女子笑道此話一出,幾名女子臉露嬌羞之色,連那郭嵐兒的臉都紅紅的,上來圍著這女子一番笑鬨,冇一會,這裡就又是歡聲笑語滿堂了。隻是人間的悲歡並不相同,節度使府內,相談甚歡的魏伉等人終於是等來了報信的小吏。“那北疆王可是敗了?哈哈哈哈,我等當浮一大白。”王挺大笑道。說完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此言大善,我等共飲。”有官員附和道。魏伉臉色微紅,他似乎也有些醉了,他看了看眾人,然後微微一笑,向著小吏道:“且將今日詩會經過細細道來,為我等助助酒興”那小吏卻是坐蠟了,心道,我要是據實說,不會被打死吧?心中忐忑,竟是不知從何處講起。劉然看出了他的猶豫,眉頭微皺道:“可是有什麼變數?”那小吏身子一抖,趕忙跪下:“今日詩會,北疆王奪魁。”接著便將詩會上的情景一一講與眾人。“什麼?北疆王竟連出兩首名篇,還贏了百萬錢,這怎麼可能?!”王挺大聲質疑。整個大廳陷入了一片沉寂,眾人的臉色都變得不自然起來。“噗。”聽到此處,魏伉再也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吐著血,顯然是急火攻心。他機關算儘的想要給李雲難堪,還有三月之約,解北疆錢糧之急。冇想到被李雲如此輕易的翻盤,竟是氣吐了血。眾人見狀大驚,忙上前扶住魏伉,有侍女更是飛奔出去叫人。魏伉擺擺手,示意眾人退下,自己倚在桌案上,閉目調息。這一刻,大廳內一片寂靜,隻餘下魏伉粗重的喘息聲。他雙手緊握,指節泛白,彷彿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他的心中充滿了挫敗感,他一直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但事實上,他從未看清過李雲的真實實力。魏伉看著眼前的鮮血,心中苦澀,自己籌謀多日,精心策劃的下馬威,如今看來都不過是笑話一場。北疆王府內,歐陽月華端坐在花園中的涼亭下,眼神中滿是擔憂之色,李雲作的詩她最清楚不過,當真是狗屁不通,今日去百花樓,怕是顏麵掃地了。正擔憂間,侍女進來道:“夫人,王爺奪魁了。”歐陽月華的身體微微一顫,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她看向侍女,眼中充滿了疑問:“他如何做到的?”“聽說王爺連出兩首名篇呢,還贏了百萬錢。”侍女的聲音也有些歡喜。“那詩可抄錄了?”歐陽月華迫不及待道。“都抄錄好了。”侍女說著便從懷中取出兩張紙,上麵寫著的便是今日詩會李雲所出的兩首詩詞。歐陽月華快步上前接過,她低聲吟誦著詩詞,彷彿能夠感受到李雲內心的孤獨與寂寥。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傷。他竟是這般孤獨嗎?可是我做到不好?“小月月,今日為夫可是大殺四方,讓那些自命不凡的文人見識了我的厲害。那魏伉機關算儘,卻還是被我翻盤,哈哈哈。”李雲賤賤的聲音遠遠的便傳來了,哪有半分孤獨寂寥。“夫君,你回來了。”歐陽月華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雀躍。她起身迎了上去,看著李雲那得意的笑容,心中也充滿了喜悅。李雲一把摟住歐陽月華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小月月,你看,我厲害吧?我可冇有你想象的那麼弱。”“詩詞極美,但卻好生孤獨,夫君可是覺得我做的不好麼?”歐陽月華問出心中擔憂。“哈哈哈哈,那卻不是我作的詩詞,我隻是搬來借用罷了,什麼孤獨寂寥根本不存在。”李雲連忙解釋道。“啊?不是你寫的?”歐陽月華明顯有些失望。剛纔還一臉擔憂,現在又是失望之色滿滿,這女人心啊。“嗯,是一個叫李太白的詩人所作。”李雲笑著說道。“這李太白何許人,我怎麼從冇聽說過?”歐陽月華疑惑道。“李太白,那可是個傳奇人物啊。他一生飄逸灑脫,如仙如神。他的詩詞飄渺悠遠,彷彿能讓人置身於仙境之中。當年,他在長安城中,醉酒高歌,筆走龍蛇,那風采真是讓人神往啊。”李雲眼中閃爍著崇拜光芒。“那他的詩詞怎麼會在你這裡?你可能找到他?”歐陽月華更加好奇了。臥槽,老婆這是要變迷妹的節奏了……李雲趕緊胡謅道:“你還記得那幾日我昏迷不醒之事嗎?我仿似進入另一個世界,在那裡有好多神仙般的人物,這李太白便是其中之一。”漫天神佛,隻能請你們為我遮掩了,對不住,對不住!北疆王府這幾日熱鬨非凡,那些輸了賭約的富家子弟陸陸續續的派了人來,雖然心有不甘,但對於承諾之事還是不敢耍賴,這個年代對於信譽看的極重,若是毀約,日後在這北疆,乃至與整個大周,怕是會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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