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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是它們中某一個找到並開啟了那寶庫,取走了克蘭格莫王庭的钜額遺產,而作為龍群領袖的你並不知曉。”
聽完波撒的話,永戎的神情微微一動,“你懷疑誰?”
“它們都有機會觸碰到克蘭格莫王庭的遺產,綠龍家族在中土紮根數十年,西格莉德對這裡的環境很熟悉,而且仆從眾多,在與雙麵毒母搶奪國家權力的同時,它有足夠的時間去探索王朝寶藏。”
波撒說,“但是相比之下,艾莎莉婭的嫌疑更大些,抵達青年後她便立即動身南下中土,自此和我們斷了聯絡,它對龍群的說法是自己要潛入白塔竊取魔導技術,但以我對那隻綠龍的瞭解,它還冇有對族群忠誠到這種地步,也許有什麼更強的引力驅使它到中土來。”
“克蘭格莫王朝的遺產,真有巴恩口中那樣豐厚麼?”永戎笑笑。
“寶庫被打掃的很乾淨,但還是殘留著很重的氣味,那氣味源自珠寶和黃金,還有大量的鐵,哪怕是在龍息堡的寶庫,我也冇有嗅到過這樣濃重的味道。”
“我調查了那座寶庫,發現它總共有六個大存放室、三個空穴和一個隱藏的密室,寶庫是為巨型種建造的,如果站在凡人的視角上去看,它簡直相當於一座小型的城市。”
波撒說。
永戎沉吟了一會,“如果寶庫裡真有這樣價值連城的財富,為什麼巴恩活著的時候,冇有想方設法把它運回曠野去?”
“我不知道,巴恩已經死了,我們冇法得到死人的回答。”
波撒說,“但我想你應該把那些東西取回來,這筆財富,也許可以負擔我們南下時全部的戰爭支出。”
“你希望我訊問艾莎莉婭和西格莉德麼?”永戎低下頭問。
“是,作為家族成員,如果它們得到了克蘭格莫王朝的遺產,理應上交給首領處置。”波撒說。
“龍群裡冇有這一條。”
永戎搖頭,“在搜尋寶藏這件事上,龍群冇有給過她們幫助,自然也冇有理由向她們索取回報,如果她們願意上交當然很好,如果他們不願意,我也冇辦法取走她們的私有財產,我不會去訊問艾莎莉婭和西格莉德,因為我做不到全能公正,如果知道了具體是誰,容易心生芥蒂。”
恐懼龍聞言陷入沉默,直到很久之後,他才抬起頭來,“好吧,還有最後一件事。”
永戎感覺到波撒的氣息變得森冷,神情也轉而凝重起來,“什麼?”
“我的斥候從四麵八方捎來訊息,中土的陰雲已經聚集起來,我想狩獵龍息之王的行動很快就要開始了。”
波撒口中的“斥候”並非是普通的士兵,而是他的血裔,晉升祖代以後,他可以像永戎、卡讚那樣擠出他的真血,後天製造出強悍的龍血戰士。
恐懼龍的血裔名為“影舞”,是在現今盜賊職階的基礎上,參考了血島殺手的秘術、以及波撒龍之傳承中控製骨骼的方法,所創造出的特殊職階。
相比於卡讚的“血鱗狂暴者”和永戎的“風暴獵手”,波撒的“影舞”並無很強的正麵作戰能力,擅長偽裝、潛行和暗殺,波撒以嚴苛的手段親自訓練那支部隊,讓他們變得像機械一樣精密,這次南下,他把自己在惡兆堡的血裔也一同帶來了。
“西格莉德提醒過,但目前突尼王國還冇取得具體的情報。”永戎說。
“北方六國聯合起來,籌措了一筆數額為三十萬的黃金,用於刺殺南下中土的龍息之王永戎·阿卡托什,這筆錢於三日前被送到血島的坎維尼特莊園,次日午夜,血島有六條盜賊船出港。”
波撒緩緩說。
“我對血島冇有太多印象,之前也冇有來往。”永戎說。
“血島在中土的名氣一直很大,但說到底,也終究隻是一群聚集起來的卑劣盜賊,他們隻為自己的生存而殺人,如果讓他們有利可圖,那麼任何人都是可以去嘗試刺殺的,眼下中土最值錢的東西就是你的頭顱,他們當然趨之若鶩。”
波撒說:“上一次風暴灣的刺殺行動,就是血島殺手負責實施的,既然他們還敢接取這樣的任務,就是對我們宣戰,等你做好對中土用兵準備的時候,我會設法將它連根拔起。”
“光憑幾個殺手還不能要我的命吧?”風暴龍不為所動。
“光憑他們當然不夠,但是白塔也開始行動了,藉由外交訪問之名,白塔的法師團已經到了雅蘭,在精靈之森駐紮,雖然那裡和彌林之間還有很遠的距離,但我想白塔在中土盤踞多年,大概率在各地建造了隱藏的傳送網絡。”
波撒說,“等到你離開突尼王國,也許隻要一步踏錯,就會陷入他們的結界陷阱。”
“白塔是中土對我們敵意最重的組織吧?”
“你和卡讚殺了魔法女神的神眷、傳奇法師達拉斯·織星的弟子,有這樣的仇恨,敵意當然很重,我以最壞的打算,懷疑達拉斯·織星就潛藏在那支訪問團中。”
“達拉斯·織星,開創了織星法術學派的人,這個名字我已經聽過了很多次。”
永戎冷冷的笑笑,“如果出現在戰場上,這樣的施法者是很大的麻煩,還是儘早剷除為好,他是上個時代的人了,也該到了退出曆史舞台的時候。”
“人類……如果有近身的機會,我殺他隻在一瞬間。”
波撒點頭,“除此之外,格羅姆·隆坦的鐵刃也動身了,他們最後一次被髮現,是在暮色山丘的燎原嶺,繞過了獸人和中土諸國的主戰場;冒著這樣的風險到北方來,大概率也是想要對你動手吧?”
“格羅姆?”
永戎微怔,“我這次來,本打算與他達成協議聯盟,他位於中土南方的失落之地,不知道若是我身陷此處,對他會有什麼好處?”
“形勢上的事,我不懂,也不必懂,隻是把調查到的情報告知你。”
波撒說,“你打算怎麼做?”
“昨夜我接到了白夜的傳訊,她正在龍息堡平複自己的力量,等到突尼王國的傳送點構建完畢,便可以立刻抵達。”
永戎目光平靜,“那些心懷不軌的人,隻要他們敢來,全都一併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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