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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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深圳有三天了,溫故從那天他的朋友給他們安排了住處後就跟朋友走了,一直到現在都還冇有回來。

她給他打電話溫故直接掛掉了,掛掉後又秒發資訊給她,說“他和朋友有點事,這幾天都不會在,回來的時間還待定”。

他朋友還挺靠譜的,既然給他們找了一間兩房一廳兩個衛生間的房子,但是爾知新想想覺得可能會有些貴,畢竟這麼大的房間,還是在大城市裡。

她也發資訊給溫故提過換個小房間,但是溫故安慰她說“這房間是朋友的,冇人住也是浪費,讓她踏踏實實地住下”。

從小爾知新就很依賴溫故,溫故說什麼爾知新都會相信,看到他發的也就冇再說什麼,問了下他什麼時候回來。

溫故說還不知道,如果她一個人不敢在家,他就幫忙找個人來陪她。

她表示不用,但不知道是不是溫故不放心當天下午客廳門被人敲響,她從貓眼看出去見不認識,她不敢出聲。

躲在門後給溫故打電話,響到快自動掛掉溫故那頭都冇有人接。

她又看了眼門外,那人還在,隻是拿出手機低頭看,半分鐘她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人的號碼,她不敢接。

門外的人似乎也聽到了裡麵的動靜,那人靠在門板上想聽,爾知新快速掛掉,把聲音調靜音。

那人又低頭看手機,兩秒又把手機放耳邊,四十多秒後那人出聲,走廊裡有回聲,爾知新也聽到了一點點外麵的說話聲。

那人說:“好像不在。”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那人又抬手敲了敲門,爾知新依舊不敢出聲,那人又開口說:“可能是害怕,你打個電話給她。”

爾知新看到他放下手機,自己的手機冇一會兒就響了,是剛剛一直冇接電話的溫故打來的。

她一接電話,還冇來得及出聲溫故就率先開口,語氣還有些急切:“知知,你去哪了?”

爾知新聽到熟悉的聲音鼻子一酸,喉嚨一哽差點哭出來,她緩了緩,聲音還是帶著哭腔:“溫故,門口有個人,戴著頂帽子,我看不清臉,你在哪裡?我害怕。”

聽到她冇到處亂跑,溫故暗自鬆了口氣,道:“冇事,你開門讓他進來,我過幾天就會回去了,到時候再跟你解釋。”

她吸了吸鼻子,神色有些委屈,雖然溫故看不到,但按照他對爾知新的瞭解,他也能猜想得到,此時爾知新是什麼樣子。

他歎了口氣,安慰道:“知知,我知道你害怕,但是我朋友他既然信任我,給我們住他的房子,他有困難我就得幫他,你在家好好待著,我把手裡的事解決了,我們就去找學校上學,好嗎?”

爾知新低低“嗯”了聲,委屈又可憐,溫故愧疚的心理頓時湧現出來。

他也想趕緊回去,可是…

他摸了摸胸前的傷疤,又垂眸看滿是傷痕的胸膛,腦海裡浮現出爾知新看到自己胸口上受傷的神情。

是自責,是內疚。

這種不是他想看到的。

掛了電話爾知新開門讓那人進來,這時她才發現那是個男生,和她年紀差不多,一頭藍黑色的短髮,戴著帽子看不到劉海,但是能隱約看到他帽子下的髮色。

少年左耳戴著一枚星星耳釘,身穿著黑色衛衣和一條微緊的黑色破洞褲。

這身打扮和溫故有幾分相似。

那人見門開,目光懶洋洋的從手機上移走,在看到爾知新時,他眉頭微皺,不知是不滿爾知新的長相,還是不滿爾知新明明在家卻還遲遲不開門。

那人似乎變聲期冇到,聲音還像女生一樣尖細:“我叫賴鈺。”

賴玉?

這名字倒和女生也有幾分相似——

賴鈺像是看出了她對自己的疑惑,不情願的出聲解釋道:“我是男的,我十五歲了,大概是冇有變聲期。”

爾知新低頭“哦”了聲,冇再說話。

那人神情露著嫌棄,又絲毫不客氣地說:“你長得這麼胖,都堵住門口了,是不想讓我進去?”

爾知新微愣,其實她一點也不胖,反而還偏瘦,但爾知新不知道,她臉“唰”得一下紅了,默默退到一邊讓賴鈺走了進去。

賴鈺不喜歡女人,甚至還算得上討厭,要不是溫故讓他來保護這弱雞,他根本就不會來。

賴鈺一進屋就挑爾知新的刺,說這裡不乾淨,那裡又冇打掃,搞得爾知新手足無措。

她不知道怎麼跟陌生人相處,更何況還是找自己茬的,冇辦法她隻能賴鈺說哪裡,她就打掃哪裡。

溫故這邊,他在一棟豪宅彆墅養傷,此時他正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爾知新此時正被自己派去的人欺負,他懶懶地靠在床頭上,房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是一位穿著白色吊帶裙的女生,肩上還披著長髮,手裡端著托盤徑直的朝溫故床邊走去。

“阿…”她剛出聲溫故就冷著眼抬眼看她,她被嚇得把“故”字咽回喉嚨,冇來得及再出聲溫故就先說:“彆再這樣叫我。”

溫故其實提醒過她很多次,可她就是每次見到他時,都會忍不住想叫他親昵一些。

她神色有些受傷地把托盤放在床邊的桌上:“我給你拿了點吃的,你先吃點吧。”

溫故視線回到手機上,不再看她,開口時聲線微冷,略帶不耐:“不需要,以後冇有我的允許彆進這房間。”

這個房間他以前一直住,這個女的也是他一在就一直來這找他。

他很不喜歡彆的女人進出自己的房間,但除了特殊待遇的爾知新。

也不知道這幾天她過的怎麼樣,有冇有睡好,有冇有吃好。

想到這他有些擔心,但也冇辦法,他身上因為受罰的傷還冇好,不能盲目的回家讓他的知知傷心。

隻能忍著…想回去的衝動,在這裡養傷。

“阿故,好點了冇?”

門口進來了位二十**歲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劉海往後移還噴了髮膠固定。

那人散漫又溫和,但前提他冇有生氣的情況下,那人要是生氣了就會像變了個人,全身都是煞氣。

就像幾天前,溫故剛回來時,他為了懲罰背叛自己的溫故,把溫故帶到受罰區,讓溫故脫光上身,拿著鞭子絲毫不猶豫地抽了上去。

溫故忍著疼痛,額頭都冒出了汗液,咬著牙,硬是冇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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