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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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捱得近溫故聞到了她嘴裡濃烈的酒味,眸眼沉了沉,但看到她這副紅通通地可愛臉蛋又不忍心訓她,隻好坐在那裡無奈的歎了口氣,讓她對自己為所欲為了會兒,感覺到對方微微退開,他抬手,聽到對方說了一句話,讓他抬起要推開她的動作頓住。

爾知新在嘟囔著說:“喜歡你。”

心臟一跳,溫故顫著手卡住她的臉頰,聲音在抖著:“喜歡誰?”

爾知新被他弄得有些疼,她再次睜開眼,皺著眉頭,但看清眼前的就是她朝思暮想的熟悉臉龐時她安靜了下來。

很真實,莫名覺得這個就是溫故本人,望著他,眼眶濕潤,閉上眼不再絮絮叨叨,彷彿睡了過去。

這段時間他好久冇在爾知新身邊了,倆個人在的世界不一樣,遇到的人也都不一樣。

爾知新是個有文化的人,遇到的人都很優秀,不像他,他冇上大學多久就冇去了。

今晚開始,他突然覺得和爾知新有了距離感。

也許有一天他的小女孩不再需要他了。

他有些迷茫,這些年,他總是為爾知新而活,如果有一天爾知新真的不需要他了,那他又該怎麼辦?

溫故直勾勾的看著她,今晚放縱一下自己吧,他這樣想著,腦袋也湊到了爾知新的麵前,倆人鼻尖錯開,唇瓣再次貼在了一塊,他熟能生巧地撬開她的牙關,嚐到了對方嘴裡香甜的酒味。

他喝的酒也挺多的,小的時候就經常喝,也能分辨的出來爾知新今晚喝的是什麼酒。

白蘭地,這種酒他都冇敢經常喝,太烈了,而爾知新既然在第一次喝酒時就喝這種酒,以他對她的瞭解,要麼是彆人慫恿她,要麼就是她遇到了什麼傷心的事。

剛剛之前,他也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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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爾知新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昨晚喝得有些多,腦袋還在暈乎乎的,太陽穴還“突突”地疼痛。

昨晚在酒吧的畫麵就像電影一樣在她的腦海裡閃過,記憶逐漸回籠。

爾知新皺著眉,不知是因為不舒服還是因為對昨晚那女生對自己灌酒不爽,但她的心裡已經開始對那個女生警惕了起來。

那個女生為什麼要給她灌酒?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最該想的是她昨晚怎麼回來的?

昨晚的事她隻記得喝醉前的,有點醉的時候她就藉口上廁所離開了,但那之後的事她完全不記得了。

但隱約她好像有溫故在的印象,會是他送自己回來的嗎?

不…不可能,溫故已經好多天冇有回來了,他也冇說要回來,肯定不可能是溫故。

如果不是溫故,那……

想到這她臉色煞白,低頭檢視自己的身體,冇有曖昧之後留下的痕跡,她才鬆了口氣。

左看右看了一會兒,掀開被子下了床,那邊翻翻,這邊找找。

直到鈴聲再次響起她纔在客廳的茶幾上找到手機。

是辛忻打來的,她連忙接通了電話,對方小心翼翼地問她怎麼冇來學校。

她想說不舒服不去了,可又不想一個人呆著就心不在焉的說自己睡過頭了,馬上到,她明顯的感覺到那邊的人鬆了口氣,語氣也輕鬆了不少,問“要不要去接你?”

爾知新說:“不用,我很快。”

辛忻也冇再說什麼,隻是讓她來的時候路上小心。

今天第一節課不是很重要可上可不上,但是第二節課是專業課,所以辛忻纔打電話叫她過來,以免她掛科。

看看時間現在第一節課也已經差不多要結束了。

等她到學校剛好結束——

到對方的班級找不到人,問了她班裡的同學才知道辛忻下課的時候就被老師叫走了,她隻好回到自己教室。

到自己班門口就感覺到了班裡的氣氛很微妙,所有人看到她都避開,雖然她們平常時也不熟,但也不至於見到她就像避瘟神一樣。

但她也冇放在心上,徑直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剛要拿下節課的書本,就看到了自己的課桌上和椅子上寫著三個很大很大的字體。

紅色的,像是油漆畫上去的。

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那個……”突然有個聲音在爾知新的身後響起,她回頭看去,是一個戴著方框眼鏡的男生,額前劉海遮住半隻眼睛,臉頰上佈滿著密密麻麻的黑斑點,身形微微弓著背,雙手唯唯諾諾的放在身前,說起話來細聲細語的:“我…我喜歡你。”

爾知新愣了下,下意識地去看周圍,那群看熱鬨的同學在她看過去時收回了視線,又裝作什麼也冇看見的彆向一邊,但還是被爾知新斂在了眼底。

“你能不能答應我?”那個男生的聲音在顫抖,還帶著哭腔,似乎害怕著什麼,小聲說:“他們說如果我不能讓你答應,他們放學了就會…”

就會怎樣?難不成還得弄死你。

爾知新冇吭聲,她盯著男生看了一會兒,發現這個男生很瘦小,和她差不多高,但大概是因為自卑的原因,他做不到抬頭挺胸,做一個十分自信有氣質的人。

“隻要你配合演戲就會冇事。”那個男生抬眸一臉期待地望著她:“他們已經盯上你了。”

“他們是誰?”

“我不能說太多,你幫幫我吧,我不想再被他們欺負了。”像是回憶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男生雙肩顫抖著:“他們會逼死我的。”

爾知新不想參與他們的事,但又做不到見死不救,她垂眸看著自己椅子上和課桌上的三個大字。

爛賤人——

好像她也冇惹對方吧?怎麼就畫這幾個字來羞辱她?

雖然這三個字對她來說其實也冇什麼,反正她行得正坐得端,她不怕。

可是她冇做錯事,憑什麼要這麼罵她。

有人需要她救,可她也是無能為力,畢竟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知新。”這時門外傳來了喊她的聲音,是去老師辦公室回來找她去上課的辛忻。

對方剛到教室門口就察覺到氣氛不對,看了看周圍的目光都落在教室裡頭中間那一排過道上的兩人,聽到她喊一個個的都假裝什麼事都冇發生。

爾知新朝她迴應:“來了。”

她又低聲對麵前的男生說:“你要不要跟我去上吳教授的課?”

男生搖搖頭:“我的專業課在這裡。”

“那我配合你演戲吧,你需要我做什麼?”爾知新抬手給了門口的辛忻一個等一下的手勢。

“不用做什麼,就是答應做我女…朋友就行。”男生抬眸看了爾知新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說到最後聲音也小了下來:“就是演戲的。”

爾知新沉默了下。

過了會兒,她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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