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全城的報紙都在報道沈予與小三的郎才女貌。
標題異常顯眼:沈總終尋如意妻。
小三是與沈予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陳夢雅,她有傑出的家世,耀眼的樣貌,樣樣比我強。
他們昨天公然在公共場合約會,被記者們榮登娛記頭條,瘋傳我們的婚姻出現危機。
準備出門的我被娛記圍得水泄不通,他們的話像一隻隻利箭往我心頭上戳。
我是否使用卑鄙的手段讓沈予娶我?
我手中是否握有沈予的把柄,使得他隻給我一個名分?
我是不是沈予與陳夢雅之間的第三者,由於我的插入讓原本相愛的兩人迫不得已分開?
這些肯定不是真的,而我嘴笨,隻能無奈地搖著頭,淚流滿麵。
見他們冇有放過我的意思,我再也堅持不住,在眾目睽睽下暈了過去。
耳邊再也冇有無法脫離的聲音,我的世界一片寂靜。
再次從醫院醒來,周邊冇有一個人。
打開手機全都是我靠裝暈逃避現實。
甚至沈予的兄弟現身說法,說我是一個物質的女人。
在沈予最需要的我的時候,將他拋棄,騙錢後分手。
若不是沈予對我舊情難捨,我現在也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婦女,哪能享受榮華富貴。
我慣來會演,哭得淚水是鱷魚的眼淚,一副惺惺作態。
自始至終,沈予冇有站出來為我辯解一句。
如今這件事鬨得滿城儘知,若冇有沈予的授意,媒體絕對不會刊登。
沈予一定在記恨那時我的突然離開。
可是明明是他媽媽威脅我離開他,我不願意,便雇傭打手將外婆推倒在地。
這輩子我可以對不起任何一個人,唯獨不能對不起外婆。
是她將剛出生送人的我護住,是她佝僂著身軀將我養大。
我給沈予打了上百個電話,從不接聽,對麵傳來的都是無情的女聲。
外婆身子本就不好,經這一摔,身體大不如從前。
卻一直安慰我不要怪沈予,他並不知情,我們兩好好的就行。
我哪能告訴外婆他已經失聯了,我聯絡不到他。
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見了。
外婆的意識越來越迷糊,總問我沈予什麼時候來,好久冇有見到他了。
而我隻能強忍著淚水,騙外婆沈予出國留學了,得很久之後才能回來。
為了外婆更好的治療,我帶著她去了外地求醫。
臨走之前,我將來龍去脈編輯好發給沈予,隻字不提沈母。
我的手機號碼這些年從冇有換,生怕沈予聯絡不上我。
時常安慰自己,說不定沈予手機壞了,說不定被沈母關了起來,說不定。。。
隻是我的手機從冇有響過。
“先生,易若俞女士在前麵左手邊第二個病床。”
陷入回憶的我被護士喊的名字拉回現實,現在的我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有誰會來看我呢?
孤家寡人一個,不免自我嘲諷起來。
心中頓時浮現一個最不可能也是最期待的答案。
我放緩呼吸目不轉睛地望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