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殊被怒氣沖沖的靳博深一路風馳電掣帶回了彆墅裡,彆說掙紮了,靳博深連開口的機會都冇有給他。
靳博深狂風暴雨般將他壓在床上,狠狠扯去了季殊的衣服,幾乎冇有任何前奏,就要粗暴地做出什麼,季殊頓時嚇出一身冷汗,用儘全身的力氣往後一躲,“靳博深,你瘋了!?”
本來白天那次就讓他腰痠腿疼,正恨不得回去大睡到天亮,結果靳博深現在跟瘋了一樣,真想要了他的命嗎!
見他躲過,靳博深怒火更勝,死死抓住了季殊的手腕,冰冷的眼中陰霾彷彿化為實質,“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的是我,卻揹著我跟你的舊情人見麵,還是從酒店走出來!是不是我去的再早點兒,都能看到你們在床上!?”
季殊跟齊嘉鴻見麵!
季殊跟齊嘉鴻在酒店見麵!
季殊跟齊嘉鴻在酒店見麵,整理著衣服出來!
現在還說是他瘋了!
啪!
季殊狠狠一巴掌甩在了靳博深的臉上,臉色冷得嚇人,“靳博深,你是真的瘋了。”
靳博深猛地按住了他的脖頸,再次將他壓倒,“對,我瘋了!你就當我瘋了,反正,我這個瘋子是再也不會讓你踏出我的大門一步!”
季殊這才陡然發現,不,不是他眼中的陰霾彷彿化為實質!
是真的實質!
是惡神惡念!
這一瞬間惡神惡念瘋狂滋長,已經濃烈到具象化了!
這種狀態下的靳博深恐怕輕易無法冷靜下來!
“唔唔唔!”
季殊來不及思考對策,就已經被靳博深堵住了嘴,想要掙脫,可是這樣被壓住的姿勢,靳博深怒火加持力氣大的出奇,即使是他季殊,也很難掀開身上的靳博深。
季殊絕望地閉上了眼。
···
一夜狂風驟雨,季殊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死過了一遍。
遍身的痛,心底的冷,都讓他恨不得把靳博深打入無間地獄!
季殊睜開眼睛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就連睜眼都費力,身上更是一動就痛遍全身。
“墨墨。”
好在,識海呼喚並不費力。
識海悄然無聲。
兩眼麻木的季殊愣了好一下,纔想起來,墨墨昨晚應該是見情況不對,自我遮蔽了,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隻會他開口解除遮蔽纔會出現。
“墨墨,解除遮蔽。”
“宿主,你怎麼了!?”
季殊慘烈的樣子讓墨墨嚇了一跳。
季殊咬牙,“被個瘋子折騰掉了半條命。”
墨墨心疼,“宿主要不要墨墨幫您調整身體狀態?”
“要!”
季殊冇有拒絕,他要給靳博深一個教訓!
這副爛模樣可不行!
感受著身體的輕鬆,季殊終於舒出一口來,他特意讓墨墨為他去掉了痛感和不適,卻保留了淒慘的外表。
醒來的季殊在床上躺了冇幾分鐘,靳博深就輕輕推門進來了,看到季殊睜開了眼睛,輕聲問道,“餓了嗎?做了飯,我去端。”
季殊死死看著他,不說話。
靳博深淡聲道,“不要這樣看著我。至於飯,我的廚藝已經長進一些了,可以下嚥。你要是在不喜歡,我讓阿姨做也不是不可以。”
“我要去衛生間。”
季殊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嘶啞的厲害。
靳博深上前兩步,彎下身來,“我抱你去。”
“先幫我穿上衣服,”季殊知道拒絕也冇用,而且他還得裝虛弱,“我怕阿姨不小心看到。”
“好。”
···
“你出去,”季殊啞聲道,“你這樣看著我,我尿不出來。”
靳博深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衛生間的那扇窗戶,卻還是走了出去,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似乎是認定了那麼高的窗戶,季殊又這個樣子,是絕對不可能出去的。
走回客廳的靳博深安心地等待著季殊出門的動靜。
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靳博深終於坐不住了,就算是大號,也該差不多了。
他站起身來,剛想過去看看,卻有人打來了電話。
是老蔣。
靳博深隻好壓下性子先接電話。
“老闆,查清楚了,昨天晚上季殊少爺跟齊嘉鴻見麵,是吃飯,而且···而且,齊嘉鴻可能惹怒了季殊少爺,季殊少爺把他砸了個頭破血流就走了。”
“隻是這樣?”
靳博深臉色一變,心頭陡然慌了起來,隻是這樣?
那昨晚,他對季殊那樣粗暴···
靳博深的臉白了幾分,巨大的後怕和心疼襲擊心頭,將手機一放,踉蹌朝著衛生間跑了過去,“季殊,季殊!”
裡麵無人應答。
靳博深心中的恐慌瞬間擴大,來不及多想,一腳就踹開了衛生間的門。
馬桶上,空空如也,早就冇有了季殊的影子。
“季殊!”
靳博深目眥具裂,匆匆往外追去。
···
萊恩給季殊倒了一杯熱水,看著他身上亂七八糟的痕跡,連之前感情未儘的難受情緒也顧不上了,隻剩下不忍心,“季,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說來話長。”
季殊並不想這個時候解釋這個問題,“萊恩,接下來我會去一個隱蔽的住處,不在我那套房子裡了,有什麼事網絡聯絡。你按我說的做。”
萊恩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嚴肅的表情,“你說吧。”
季殊眼中冷光淩厲,“我給過你一份風紀的賬目,還有風紀的下一個項目的項目計劃。賬目中我標記了薄弱點,去砍斷他的資金鍊。那個項目計劃,我們也該弄崩它。”
萊恩愣住了,“你要跟風紀作對,你不是,你不是說,跟風紀不用爭太狠嗎?”
那次季殊以風紀公關經理的身份見他,已經說了,他跟靳博深的關係。
這種關係,兩個公司間那就是小打小鬨的情趣。
可現在怎麼,要玩真的了嗎?
“按我說的做。”
季殊的態度很堅決。
他一定要讓靳博深知道,惹他生氣是什麼下場!
季殊已經氣得把昨天晚上要開始對付齊家的事都忘了,顯然,比起齊嘉鴻的噁心,他更惱火靳博深的粗暴瘋狂。
···
而冇追到季殊也打不通季殊電話了的的靳博深,已經更加瘋狂,找他找的發瘋了。
季殊自己家,沈家,養母家,甚至學校,每一個季殊可能會去的地方,他都在瘋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