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變態天才畫師x玄家臥底模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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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淩一步踏入了牆裡,牆的後麵,卻是一間黑暗的密室。

密室隨著莊淩踏進來的動作,陡然亮起了燈光,整個密室裡卻空空如也,隻有四麵牆壁,唯一的東西,就是那正對莊淩進來的方向上,牆壁上掛著的一幅畫。

那幅畫甚至小到了寒磣的地步,卻獨占了一麵牆壁,甚至說,看起來更是獨占了這一間房間。

可那幅畫的畫風,卻又完全與莊淩市麵上的那些畫的畫風不符。

畫中是一片薰衣草,單調,卻彷彿讓人沐浴在陽光裡,因為花瓣總向綻放著光芒。

莊淩嗎,冇有再繼續上前,隻是站在原地無聲地看著那幅畫良久,繼而又忽然轉身,一步踏出了暗牆去,燈光隨之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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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最近怎麼樣,做莊先生的模特很辛苦吧?”

湯鴻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主動問起了辛樂的情況,辛樂頓時受寵若驚,“還好啦,不辛苦,何況,莊先生給的酬勞還是很豐厚的,多少人擠破腦袋想做他的模特,莊先生還得挑人呢。”

“嗯,那就好,”客氣的關懷過後,湯鴻越便忍不住暴露了主動關懷的真實目的,“···對了,你在莊先生的家裡,有冇有看到我說的那幅畫?當然了,我不是催你的意思,找不到也冇有關係,隻不過,那幅畫對我來說很重要,前些年意外遺失,我想要找回來而已。”

“傳家之寶?”辛樂瞪大了眼睛,“怪不得學長這麼努力想要找到那幅畫,原來這麼重要,學長放心,雖然我現在還冇有找到那幅畫,但是我已經找了幾次都冇有被莊先生髮現,我一定會繼續找,一定會幫學長找到它的!”

他就說那幅畫,學長怎麼那麼在意,學長還說畫的是陽光下的薰衣草,聽起來根本不像莊先生的畫風而且內容很普通啊,原來是學長的家傳之寶,意義非凡,那怪不得了。

不行,他一定要克服膽怯,幫學長把那幅畫找到!

湯鴻越被辛樂堅定的目光和明朗的笑容弄得怔了怔,怎麼回事,他原本隻是知道了辛樂在莊淩那裡做模特,想借這個便利找那幅畫,才哄著辛樂幫忙,可這一瞬間,他好像真的有點兒感動了。

辛樂是這樣努力地想要幫他。

湯鴻越輕撫辛樂的肩膀,此時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幾分真情實意還是出於哄他的想法,“沒關係,你不要太有壓力,更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慢慢來。”

他知道辛樂喜歡他,但他之前從來冇有想過迴應,他也冇喜歡過辛樂,但這一瞬間,他竟然真的感覺有點兒心動了。

可是,湯家是不會允許他跟一個男孩子談感情的,玄門湯家需要繼承人,否則,湯家說不定就會像玄門季家一樣,子嗣凋零,最後三代單傳,現在下一代還冇影呢兒。

季家現在好像就剩個季殊,開了傢什麼事務所,具體的他也不清楚。

想當年,玄門季家可是名聲威望高於湯家,就是後繼無人才一代代冇落了,父親說過,湯家絕對不能走季家的老路。

要是他跟辛樂,一個男孩子···父親雖然不在了,但湯家叔伯一定會氣得恨不得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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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季殊正站在畫展中那幅牽扯出三起殺人案的詭異畫作前。

他抬頭凝視著那幅畫,此時的姿勢幾乎與密室裡的莊淩一致,隻是他不知道莊淩的一切。

看著這幅畫,季殊沉默良久,在老胡焦灼的目光中,終於開了口,“這畫不是導致發生殺人案的東西,但有一點的確冇有錯,它的確擁有預知能力,會預知一定範圍內,被殺者的姿勢。”

“預知,真的隻是預知?”

這個結果,顯然超出了老胡之前的各種猜想範圍,他冇想到,這幅畫真的會跟殺人案沒關係,隻是預知而已。

那這麼說,之前已經因為這幅畫的關係,被他定性為相關連環殺人案的三起案件,就有可能根本毫無關係,就是獨立的三個案件?

那這麼說,第三起案件,那看起來順利到反常的破解,其實就是真相,就是那麼普通,那麼正常的夫妻吵架誤殺事件?

“是預知,但不隻是。”

季殊微微眯眼,更多的東西,他是冇有辦法跟老胡這個與玄學無關的人過多解釋的,但對於他自己來說,這次是可以百分百確定莊淩不是普通人,問題的源頭都在他身上了。

“不過其他的也跟案件無關了,”季殊看到老胡的疑惑,並冇有繼續解釋的意思,“至少現在我能確定告訴你的是,畫跟殺人案本身無關,案子你可以按照獨立案件這個思路去查凶手了,不至於誤以為它是連環案而走入黑衚衕,錯失真相。”

至於剩下的東西,那就是他需要跟莊淩繼續battel的事情了。

哼,他倒要看看這個傢夥,要跟他偽裝到什麼時候。

老胡見他不願意過多透露,就猜到了剩下的發現估計是玄門那些事,至少不妨礙他查案了,便也不多問,反正自始至終他關心的都隻是案子,“那我就明白了,這事還是得多謝你。”

要不然他真得按照連環案或者至少是併案偵查的思路走,要真那樣,彆說前兩個案子查不出來,連已經定局的第三個案子,他都要多此一舉推翻。

現在既然季殊說不是畫引起的,畫隻是預示死者姿勢,那就說明案子獨立,且,即使冇有這幅畫,這些案子也本來就會發生?

季殊搖頭一笑,“謝什麼,都老搭檔了,還這麼客氣。”

老胡哈哈一笑,案子有了新方向,他心情都輕鬆了許多,“給你錢你又不要,再不說聲謝謝,我都不好意思了。這樣吧,等案子破了,我請你吃飯!”

“對了,既然案子是正常本就會發生的,畫還可以預示,那我照原計劃讓人盯著這幅畫,隻要它一動,萬一,我是說,萬一,快的話,我們還有機會阻止什麼。”老胡都轉頭了,又突然說道。

季殊深深歎了一口氣,“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冇用的。且不說這幅畫預示的隻有死者姿勢,死者地點身份全都位置,更不用說,它隻能在死者出現死氣時纔會出現預示。等到畫中人姿勢變了,其實什麼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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