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九千歲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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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們都能感覺到九千歲最近心情不錯,偶爾犯了錯宮人們都會嚇得瑟瑟發抖,但九千歲隻是隨意瞥了一眼便罷了。

廢話,有了那麼多錢以後,蘇渺看誰都覺得特彆順眼。

最順眼的當然是會爆金幣的陸九州。

聽說陸九州的爹定安侯,把陸九州從這條街打到那條街,隻因為他挪用了他的一百多台聘禮。

蘇渺想到錦衣衛傳來右相的訊息撇了撇嘴,又摔了那麼多的古董!

敗家子,不足與謀!

亭台水榭,流水曲觴,往年都要舉辦的花朝節今年自然也是不例外。

隻是多了豫州水災一事,今年的花朝節更像是欲蓋彌彰的表麵功夫。

左扶陽坐在離宴席正位遠遠的地方,喝了一口茶這般想道。

天下即將大亂,那就是攝政王逐鹿的機會。

攝政王是個霸王,在他看來如何受千夫所指都無所謂。

隻是若真是如此就是他的幕僚們無能,才能眼睜睜看著主公受千古罵名。

但攝政王如何能聽得進去彆人的話,還是左扶陽靈光一動道:

“人言可畏,殿下乃潛龍自然是不在意,但您的閼氏會成為日後的皇後,史書上會如何謄寫…”

赫連川渾身的肅殺之氣略微減弱,在幕僚們鬆了口氣的時候,赫連川又一次放棄了直接把皇帝宰了,把蘇渺虜去草原的想法。

過後其他幕僚紛紛誇讚左扶陽的急智,隻有左扶陽自己無奈地抽動了嘴角。

誰懂上司是個瘋子的痛!

偏偏這個瘋子還有著成為梟雄的全部資質,左扶陽隻能捏著鼻子輔佐他,他最近發現了用蘇渺這個理由來規勸,一勸一個準。

還好,瘋子還有軟肋。

雖然攝政王嘴很硬地說,他隻是因為有利可圖才和蘇渺假聯盟,但心累的左扶陽已經看穿了一切。

攝政王他超愛的!

坐在陛下身邊的蘇渺身著絳紅色蟒袍,昳麗的五官灼灼其華,令春日盛開的百花羞慚。

他被皇帝拉著不走坐在他旁邊,喝著酒笑著共同看向底下的文武百官。

禮官們欲言又止,看到了蓄勢待發的的錦衣衛又閉上了嘴裝啞巴,無人敢說那是皇後的位置。

左扶陽心想,蘇渺似乎不需要攝政王才能當皇後呢,隻要他想,那對他百依百順的傻子皇帝肯定大喜過望地立馬冊封了,隻是這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

還是不要刺激我們瘋子攝政王了,他真的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的。

“大將軍。”

“我敬你。”

陸九州正在同其他武將飲酒,聽到了一道帶著笑意的慵懶嗓音正在輕柔地喚他。

聲音雖然輕,但坐在前排的幾位重臣目光瞬間若有似無地落到了陸九州身上。

裴長君喝著酒,帶著陰霾的眼神從陸九州紅著的耳朵尖上閃過。

他不屑地扯著嘴角,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蕭遙光身邊圍坐著許多文臣,他們朝他敬酒,蕭遙光微微頷首姿態優雅地抿酒以對,完全看不出他的心緒完全放在了那耀眼明媚的九千歲身上。

赫連川大口喝酒的動作頓住,抬起眼睛絲毫冇有任何遮掩地盯著蘇渺看。

蘇渺昳麗的芙蓉麵上浮現幾點笑意,他隔著所有人笑意盈盈地敬了陸九州一杯酒。

瞬間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陸九州身上,大將軍豐神俊朗的臉上露出令忠臣絕望的喜色,他走了出來,鄭重地喝下一杯酒。

蘇渺配著大臣們瞬間神色各異的表情喝酒,隻覺得心情舒暢。

他就喜歡他們這種將他視做眼中釘,卻隻能畏懼他手下鷹犬的憋屈模樣。

蘇渺愉悅地想自己一定是遭人嫉恨,他們定是覺得陸九州叛變了所以都在瞪著陸九州。

他不知道的是,底下的朝臣幾乎要把手中的酒杯捏碎,他們在嫉妒九千歲對大將軍的“情有獨鐘”。

甚至這麼多人穿得花枝招展來吸引他的注意,可九千歲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陸九州。

他們憤憤地喝著酒,心想真不知道陸九州這個莽夫到底哪裡勾引到九千歲的。

難道是因為他的身材,可他是個一夜七次郎啊!

萬俟恪不開心地將蘇渺頭扭到他這一邊,見蘇渺終於看他了不滿地哼了一聲,就把自己的頭歪到另一側。

蘇渺好笑地在他酒杯中添了葡萄汁,又給萬俟恪夾了他喜歡吃的菜,萬俟恪才忍不住自己的表情又笑嘻嘻地黏住蘇渺。

赫連川渾身的肅殺之氣重了幾分,他冷嗤一聲,用身旁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

“有君如此,大昭亡也。”

宮人們嚇得連酒壺也拿不住,在赫連川不加掩飾的野心中,他們隻能努力舉起顫抖的手為他斟酒。

赫連川不悅地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他的聲音很大,足以讓宴會中所有人都聽到。

“陛下,這一杯酒臣敬你。”

他如野狼一般的雙眸挑釁地看向皇帝,朗聲道:“隻是不知,陛下杯裡的是酒還是奶!”

赫連川有意諷刺皇帝,眾人的臉色瞬間變了幾變,攝政王的野心簡直是昭然若揭。

他們看向九千歲,很明顯他也被攝政王氣得夠嗆,一張芙蓉麵儘是嫣紅,活色生香的美人眼睛瞪得滾圓,彷彿侮辱了皇帝就是侮辱他一般。

蘇渺:“碼垛,假太監是冇有奶的!要我說幾遍!正常男人是冇有奶的!”

係統:…

欲言又止jpg.

【宿主,他好像不是這個意思哎!】

但已經陷入了憤怒的蘇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現在他對赫連川簡直是恨不得砍下他的狗頭。

萬俟恪滿臉疑惑,他舉起杯子喝了個一乾二淨,天真地說:“王叔,你也想喝奶嗎?”

“渺渺說隻有我能喝。”

“我不會分給你的,王叔你不能喝。”

話畢,赫連川臉色一黑,他不知道這傻子到底是真傻子還是假傻子,怎麼每句話都能說的這麼有隱喻。

他冷笑了一聲,自己仰頭喝完酒後大刀金馬的坐下。

蘇渺簡直是麵紅耳赤,萬俟恪說的什麼鬼東西,還好冇說是他的奶,不然他今天就要直接從紫禁城的最頂端跳下去。

萬俟恪湊到蘇渺麵前得意地笑:“渺渺我說的好不好?”

蘇渺心想,那些擦汗的老頭都覺得你說的好,能夠四兩撥千斤地擋回去,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他不能當眾摸萬俟恪的頭,隻能輕輕捏了捏萬俟恪的手錶示讚揚。

突然間變故叢生,原本正在跳著舞的舞女們瞬間從腰間抽出軟劍,直直朝著蘇渺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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